家族修仙:从凡人捕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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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葵与索赔

“赔我灵石!赔十倍!老子差点被你给害死了!”

尾穴仙坊里,之前卖出过秋石水气的摊位前,有一青年正指着一写有“假一赔十”的牌子,发怒着嚷嚷。

其身后,还跟随了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别来讹人啊!我什么时候卖过这玩意儿!”

那贩气老道一脸猢狲样儿,不是个好惹的,抵死不认。

卓成岸也正是此日到了仙坊,他储物袋里满是灵物,正要赶紧处理完了,买上所需之物,就去云遥仙宗看望弟弟,故不打算看这热闹,便要绕着走。

“谭英!谭兄!好巧啊!”

却不料,那嚷嚷着的青年,不知怎么的,就发现了他,一把将其拉了过来。

“孙......孙传宣......你怎么也在这儿。”

“唉,别提了,这狗日的卖我歪货,那三瓶秋石水气中,有一瓶掺了假,差点害我走火入魔!你看,就这瓶,可还记得。”

还没等卓成岸点头,孙传宣就大喊着:

“谭兄可为我作证!谭兄可为我作证!当日让你便宜我一灵石,你非是不肯!还是我借谭兄一灵石才买到的你这假气!”

老道不屑一笑:“既然你都叫他兄台了,你们俩是老相识,他又岂有不偏袒你之理!分明就是想合起伙来讹我!”

“你!狗日的!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了!你不赔是吧!看老子不掀了你的摊!”

孙传宣正要大闹一场时,却被站在他身后的孙传东给一把拉住了,力气很大,他不可挣脱。

“哥!放开我!我要他好看!”

“传宣,别闹,那是失乡门的葵,他要来管事了。”

“葵!他怎么在这儿!难不成这坊市与他有关......”

只见一脸发皆像是涂抹了面粉的体虚之人,手持一把黑扇,轻摇着步子,像是双足不着地,飘然而出般,从最里头的铺子中来,他淡言道:

“是何人,要在我家这仙坊里闹事啊?”

那贩气老道抢着说:“葵道人,是他!还有他!他们联合一块儿,要讹我!”

葵道人却是没理,反而对另一边问:“呵呵,这不是星云湖的孙家后继孙传东吗?听闻你才入了炼气不久,可还适应?”

“消息竟这般灵通,不愧是失乡门的......”孙传东心里暗叹。

嘴上却微笑着说:

“适应,适应得很,在下早就听闻贵门的尾穴仙坊诚不欺客,这突破炼气,就是用得从仙坊淘得的太乙玄冰,质量没得说,咋会不适应哩。”

“那便好,这位可是你家小辈?今日这是?”

“他是我弟,自己眼光不好,又乏辨别之力,竟在这摊子上买到了掺假之气,差点害了性命。”

“哦,还有这等事,可有证据?”

“他胡说!葵道人千万别信呐!”贩气老道拦在二人面前。

“这储气玉瓶便是物证,坊内唯他使用,查一查他的储物袋,若有一样的,即可断定。”

孙传东也不躲开,就隔着那贩气老道的脸,一次就把这话说给了两人听,免得再费口舌。

“那......这位道友,可否让葵查验一下储物袋?”

“凭什么!无理要求!储物袋乃是私人物品,岂能容他人随意查看!”

这下,他倒是又回迈了一步,退离了二人尺余距离。

“不敢了?心虚了?”

孙传宣在边上起哄着。

贩气老道再朝年轻这位怼上去,嘴都要贴着鼻子了:

“心虚?那好,我且问你,如若没有相同储气玉瓶,该当如何啊?你赔我五百灵石,可敢?”

“五百!?你想钱想疯了吧......”孙传宣嚷得大声,脚步却是向后移出了一步。

“好!说定了,就五百枚,你打开便是。”一旁的孙传东倒是果断。

“哥......”

“不怕,哥有数。”

“葵道人,您可听见了,可要为我作证呐。”

“那是自然。”

这贩气的老道,得意地嗤笑了一声,就把怀中储物袋给敞开了口,孙传宣一把抢过,撑大瞧了一遍又一遍,脸色铁青。

“你干什么!轻点,弄坏了要你赔!

“怎么样,看完了没?拿来吧,五百灵石,一枚都不能少!”

“哥......没有......”

“不可能!方才入坊市,我亲眼见他着急忙慌地收了摊上的玉瓶!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孙传东也满脸难堪,亲自检查了一遍。

“喂!你说谁是贼!分明就是你要讹人!倒是先反过来咬我一口了!”

唯有一旁的卓成岸,借着那尚未被屏蔽的三窍煞孔,还有简阵灵鱼对阵法的独特作用,倒是看出了门道。

他本是不想掺和进来,可当听见老道对这五百灵石的索要,便是不帮不行了,就凑到孙传宣耳边,小声说:

“孙兄,此人那储物袋里有古怪,像是布有微型的障眼阵法,在这灵力受限的仙坊内,就难以看出,若是拿到坊外,再以灵力覆眼查看,便可破解。”

孙传宣听完,也不犹豫,立马就又嚷嚷:“我要拿到坊外查验!”

“凭什么!简直得寸进尺!想抵赖!?想跑!?”老道语气显得有些慌张。

“葵前辈,此人储物袋中有障眼阵法,需在坊外,以灵力覆眼查看,才可知真相。”

“哦?袋中阵法,之前倒是听闻过此类手段,不过,若是此次仍然查不出什么结果,孙家两位道友,可要说话算话了。”

不等人家两位回应,这边老道就先吵吵:“凭什么!他们出了仙坊,万一跑了怎么办!?”

“哈哈,道友这是对葵不放心呐?不该走的,一个都走不掉,不该留的,也一个都留不下。

“道友若是明白我意,就勿要拖沓,免得碍了我家这仙坊生意,上头大人若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不等那贩气老道同意,葵便一把夺过其手中的储物袋,三五几步就出了仙坊,灵力自然也就恢复。

再如孙传宣所说般,以灵力覆眼查看,果真发现了一小阵,其背后,藏有些物什,其中就包括那一模一样的储气玉瓶。

这仙坊内,会卖气的,无非就那么三五几人,每人所使的采气手法不同,所习惯的储气玉瓶也不尽相同。

而且,其瓶上残存的灵气,也与那孙传宣持有的大致相同,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邃可断定,便是此人卖了假气与孙传宣。

与此同时,只见一道疾风从身后蹿过,是那贩气老道,他往身上拍了几道遁术,便想溜之大吉,就更是不打自招了。

孙家两人欲要追去,却乏此类手段,根本追之不及。

葵却是淡淡一笑:“我说过了,不该走的,一个都走不掉......”

他一把收了扇子,手中一掐诀,就见他那白发头颅,冷不丁地往后折去,鲜血从脖颈处泉涌间,也新生了一龇牙咧嘴的怪异之物!

只一眨眼,就拽地老长,反是把那葵的人皮折到里边去,让卓成岸想起了镇里过年时,翻洗猪肠子的感觉。

只不过,眼前这物,可比那猪肠子更惹人生理不适。

再往前一看,怪异肉瘤子早已飞得老远,突然凹出个像口器的东西,往前一咬!

“啊!”

老道一声痛苦惨叫,只见那肉瘤里长着的利齿,已悉数嵌入了其皮肉之中,根本无法挣扎。

待得肉瘤缩回,便将老道扔在了地上,其体面算得是千疮百孔,血流不止,却还有呼吸。

显然是葵根本就没想着索他性命。

“鬼形道......”

孙传东看到了葵出手,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他第一次见识这种诡谲之术,以前还以为是传说。

“这位道友,葵向来不喜打打杀杀,但办这仙坊,讲究的是公正,此举也实属无奈,我这术法,难分轻重,伤了道友皮肉,还望见谅,只要道友赔了该赔的,便可离去。”

葵变成的那团肉瘤,又反折了过来,皮囊在外,像是再把猪肠子翻回来洗一遍,头是头,面是面的。

除了一些血渍染红了白袍,其余的,与之前无差,皆重归原位,该供血的供血,该供力的供力,正常运作。

“老子没钱!就烂命一条!爱怎样怎样!”

这老道是一抵赖的惯犯了,他笃定葵不敢当众把他如何,否则就是砸了仙坊招牌,随意杀人,看以后谁还敢来。

“哦,是这样,那这十倍的灵石,就由失乡门替你赔了。

“至于你呢,便同我回门,刚好‘猩狱灵矿’缺人手,以劳代偿,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走。”

“猩狱灵矿!”

听到这四个字,那老道吓得是面色发白,都快要同葵的脸面一个色级了,才惊慌地说:“我赔!我赔就是了!”

一把从裤裆藏匿小阵掏出来的灵石,终于交到了孙传宣手中。

“孙道友,可满意了?”

“多谢葵前辈!”

“呵呵,让大家见笑了,都散了吧,生意要紧。”

解决了争端,葵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笑盈盈地飘然离去。

仙坊又恢复了正常运营状态。

甚至,经过这么一闹,反而涨了口碑,“公正”二字,始终与尾穴仙坊挂钩,还有葵道人的保障,即便手段是可怕了些,但过程不重要,结果为好即可,这样一来,客流迟早会增多。

“呼......阿哥,好险啊,还好是谭兄......”

孙传宣倒也不嫌弃那裤裆灵石,捧在手里就是宝贝。

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想对他哥正式介绍,却发现身边早已不见人影。

“喂!谭兄!您可真是我孙传宣的福星啊!这回多亏了你,否则,我跟哥,就连裤衩子都赔上了,也不值那五百灵石,差点让狗日的给讹了!”

卓成岸本就不想引起关注,看到事情解决,就悄悄地朝最里头的铺子走去,但还是没能跑掉,一把就被赶来的孙传宣搭上了肩膀。

“谭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这十枚灵石拿着,算我还你的。”

“哎呀,小事小事,你若是非要还我,只需这一枚便可。”

卓成岸当然不在意那一枚灵石的事情,但他知道,要是不拿,孙传宣还得与他拉扯一番。

然后再往边上迈开了一步,像以前那样,让掉了孙传宣搭在肩上的手臂。

“哥,这位便是我之前同你说过的谭兄了。”

“谭兄,这是我哥,孙传东。”

“多谢谭道友出手相助,恩情孙家自会铭记,此乃我孙家客令,上面绘制了我家所在之地,如愿来访,凭借此令,便可入我山门,还望道友收下。”

“对对对!有空了一定要来找我,我带你去看怎么劈石采气的,哈哈哈。”

“哎呀,真是盛情难却呐,那我便收下了,我这儿还有两条灵鱼等着回收,袋中死水怕是养不了太久......”

“谭道友且去,勿要误了事。”

卓成岸只一点头作别,便转身朝那石窟铺子而去了。

这回孙传宣倒是没再追来,拿着那份“裤裆灵石”,又去物色秋水石气,有他哥帮忙看着,他就不怕买到歪货。

卓成岸把他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一卖,最后又换得了些灵物苗、灵种。

再留几枚布阵要用的灵石,剩余的,就全买了一把剑,品质与那叶鞅的麦实剑差不多。

再出铺子时,已不见孙家两兄弟了,就朝那云遥仙宗而去。

————

多日后。

孙家两兄弟又处理了一些外头的杂事,才启程回家。

在一艘前往星云湖的飞舟上,孙传东拿出了另一枚令牌,法力只一打入,便可查见一闪烁光点在移动着。

孙传宣凑近一看,才发现令牌模样,同赠与卓成岸的那枚完全相同,只是前者是黑,后者是白。

“哥,这......这是阴阳令?你在跟踪谭英!这是何故!他可是咱的恩人!”

孙传宣很是不解,皱着眉问。

“传宣呐,还是家里把你保护得太好,这世界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有那贩气的老道,也有那满嘴谎言的交好......”

“此话怎讲?”

“你看,他说他是散修,居无定所,其实,他家就在笼荡东支一脉,还曾去过那云遥仙宗主峰,八成也有瓜葛......”

“可......哎呀,我相信谭兄为人,他应该是不得已而为之......”

孙传东只一笑:“我可没说他的好与坏,但肯定是个心有城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