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楼异变
一个人坐在豪华的包厢里，余一柯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些都市文男主喜欢装逼打脸。
美女服务员躬身将菜单递到他面前：“这是金卡会员的专属菜单，您看看需要哪些？”
打开菜单，随意翻了两页，他深吸一口气，顿时对有钱人的生活有了新的认识。
“来个时疏，再随便上个牛肉吧。”
美女服务员脸上始终挂着完美的微笑：“好的，您稍等。”
……
正值用餐高峰期，一楼大厅坐满来用餐的食客，一道道餐品从后厨送出，经服务员的手送到一张张餐桌上。
热气腾腾的食物进入食客们的肚子，满足着他们对高品质食物需求的味蕾。
大厅36桌是一个六口之家，孝顺的儿媳为老人夹菜，疲惫的男人一心处理着碗里的螃蟹，两个孩子以互相交换碗里的菜为趣。
“妈，你吃这个，好吃不费牙。”
“吃饭的时候别玩碗里的饭菜！”
“爸爸，这个丸子里有骨头。”
“有骨头就吐出来！这还要人教吗？”
“诶呦！我的老牙，这里面怎么有骨头？”
“那不是骨头，是指甲。服务员！服务员！怎么回事？为什么菜里有指甲？”
男人站起身，指着服务员的鼻子便骂：“告诉我，为什么有指甲？”
男人的投诉像是导线，一个接一个的不满声音从不同桌传来。
“服务员，我这吃出了头发！”
“怎么回事？紫菜汤里飘着的怎么是块破布？”
“你们这菜怎么做的？肉都臭了！”
……
大堂经理用袖口擦了擦头上的汗，出来安抚众人：“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已经联系总经理和后厨，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
大厅的异动尚未影响楼上包厢里的客人。
一间名为“清莲室”的包间内，墙上挂着一张横幅，横幅上书“祝李明宇同学生日快乐”。
横幅下，三十多位年轻男女分坐两桌，尽情吃喝着。
其中一桌，扎着马尾的女学生喝了口杯子里的橙子，看见大家笑，她也勉强扬起嘴角。
“是哪里不舒服吗？”
旁边相貌俊朗的男生向黄乐乐轻声问道。
“没有”，黄乐乐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去一下卫生间。”
走出清莲室，找了个远离包间的地方，黄乐乐靠在护栏上，长舒一口气。
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俯视一楼大厅。
“乐乐，在这看什么呢？”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黄乐乐一跳。
“吓死我了，是你啊，小琳。我看看楼下为什么这么吵？不像是聊天的声音。你看那些服务员一直在弯腰道歉，估计是出了什么事。”
名为“小琳”的女生背靠在护栏上，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跟李明宇吵架跑出来呢？”
黄乐乐嘴角扯动：“没吵架，而且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跟李明宇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因为双方父母认识，所以我们才认识的。”
“你是跟他没关系，但我看他倒是挺想跟你产生点关系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都烦死了。”
小琳眉毛飞舞：“李明宇人长的帅，一米八的高个，说话声音又好听，在我们学校表白墙上可是校草级的人物，有这样的人追你竟然嫌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我只能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靠姐妹！李明宇都满足不了你的审美？听我一句劝，这年头找一个没被感染过的正常人类男性很不容易的。”
黄乐乐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我就说给你听啊。”
她凑到小琳耳边，小声说道：“我喜欢那种眼神忧郁，大叔类型的。”
小琳张大嘴巴，接着连忙捂住嘴，含糊不清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的！那李明宇确实不适合你，他还是奶了点。”
“所以说，我跟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岂不是说，我可以去泡李明宇咯？”
“姐妹，我支持你！抓住他的心，让他对你欲罢不能。”
“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到时肯定请乐乐你当我的头号伴娘。”
“请我作伴娘的话，我肯定会把李明宇堵在门外，没个一百万，他休想进来娶你。”
“为什么？”
“因为他要娶的是我最爱的女人啊！”
黄乐乐一把抱住小琳，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好哇！我把你当姐妹，你竟然想娶我！”
小琳笑着挠黄乐乐的腰。
两个正值最好年纪的女孩嬉戏打闹着，笑声如清风吹过屋檐下风铃，回荡在空气中。
“嘿嘿嘿——李明宇是你不要才让给我的吧？”
笑声戛然而止，小琳突然如此问道。
黄乐乐松开手，后撤一步，茫然问：“小琳，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要用你用过的东西？”
黄乐乐看着眼前人，感觉无比陌生：“我没这个意思，我们不是开玩笑来着吗？”
“你说你不喜欢李明宇是在跟我开玩笑？”
“不是，是，不对！小琳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不舒服？”
小琳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不停抓挠：“我突然想明白了！姓黄的！你一直以来都在可怜我，你凭什么可怜我？家世比我好，成绩比我好，长的比我好，连追你的人都那么好！凭什么？凭什么！”
一股股血液从小琳头顶流下。
黄乐乐一直在慢慢往后退：“小琳，你冷静点。家世和样貌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真不知道平时关心你，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但我真的把你当作好朋友，你是我上大学后交往的第一个好朋友！”
“好朋友好朋友好朋友……”
小琳猛地往下一拔，手里多出两把血淋淋的头发。
鲜血从指缝滴落到地板上。
此时的小琳满脸是血，缺失头发的两块里面有东西在蠕动，然后两个血膜慢慢凸起。
凸起到大约三指高时，“啵”地破开。
两个螺旋状的角出现在小琳头上。
小琳双眼泛起猩红，扑向黄乐乐：“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
……
相似的事发生在一楼大厅，原本稳定下来的食客突然变得暴躁。
四处喷射的血液将所有食物染成红色。
大堂经理用衣袖擦去脸上的血，眼中已经失去光彩。一道黑影将他扑倒，咀嚼生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