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朝堂初涉瑶展锋芒
楚瑶踏入帝宫朝堂，金碧辉煌的大殿在她眼前展开，雕龙画栋，气势恢宏。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她能感觉到隐藏在目光背后的审视与敌意，如同暗流涌动，不知何时会爆发。
她今日一袭深紫色长袍，金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衬得她愈发高贵典雅。凝魂玉露的功效已经初步显现，商渊的灵力正在逐渐恢复，虽然还未完全记起前尘往事，但看向她的眼神中已多了几分暖意。他此刻就站在她身侧，一袭玄色龙袍，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无声地给予她支持。
楚瑶深知自己在朝堂根基尚浅，面对这些在朝堂浸淫多年的老牌势力，她内心难免有些紧张。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她要为商渊，也为自己，在这危机四伏的帝宫中闯出一条路来。
大殿之上，气氛凝滞。楚瑶的目光扫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试图从中分辨出敌友。有的面带微笑，看似和善，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有的面无表情，仿佛事不关己，却又暗中观察着她的每一个举动；还有的则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仿佛随时准备发难。
寂静中，楚瑶感受到手心微微出汗，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她微微欠身，向龙椅上的商渊行礼，而后转身面向众臣，声音清脆而有力：“诸位大人，今日瑶初入朝堂，还望诸位多多指教。”
她话音刚落，大殿中便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有人低声议论着她的身份，有人质疑她的能力，还有人对她和帝王的关系指指点点。楚瑶将这些议论声尽收耳底，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等待着有人站出来。
她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终于，一个身穿绯红色官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老者站了出来。他正是当朝宰相，也是帝宫中权势最大的几位大臣之一。他捋了捋胡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楚姑娘，你初来乍到，对朝堂之事恐怕还不甚了解吧？”
楚瑶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宰相大人所言极是，瑶确实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不过，瑶也相信，只要用心学习，定能胜任。”
宰相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继续说道：“楚姑娘，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恐怕难以服众啊。”
楚瑶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静：“宰相大人，能力与年龄无关。瑶虽然年轻，却也并非一无所长。”
宰相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站在一旁的女官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宰相大人，陛下龙体欠安，不宜久坐。不如先让楚姑娘熟悉一下朝堂事务，其他事情容后再议。”
宰相看了女官一眼，又看了看龙椅上沉默不语的商渊，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冷哼一声，拂袖退回自己的位置。
楚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只是第一场试探。她抬头看向商渊，却见他正看着自己，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那么，”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就先从今日的奏折开始吧……”
文臣之首，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轻蔑地瞥了楚瑶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楚姑娘，恕老夫直言，你一介女流，从未涉足政事，如何能担此重任？莫非只凭着与陛下的……特殊关系？”他故意拖长了最后一个词，引起周围一阵低低的议论。
楚瑶神色不变，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淡笑。“大人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巾帼不让须眉者比比皆是。先贤有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瑶虽年轻，却也熟读诗书，通晓政事。况且，陛下圣明，岂会因个人私情而罔顾江山社稷？”她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大人若质疑瑶的能力，不妨直言。瑶愿洗耳恭听，也乐于与大人探讨政事。”
文臣之首被她这番从容不迫的反驳弄得一时语塞，他原本想借机羞辱楚瑶，却反被她将了一军。他干咳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大臣打断了。
“楚姑娘言之有理，我等也相信陛下不会徇私。”一个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站出来说道。他虽然不属于楚瑶的阵营，但也看不惯文臣之首的倚老卖老。
有了第一个支持者，其他一些原本保持观望态度的大臣也纷纷开口，表示愿意给楚瑶一个机会。文臣之首见状，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就在这时，宰相慢悠悠地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楚姑娘果然伶牙俐齿，老夫佩服。不过，治理国家并非儿戏，空谈理论并无实益。不知楚姑娘对当前的国库空虚有何良策？”
楚瑶心中一凛，她知道，宰相这是在给她挖坑。国库空虚的问题由来已久，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一大批权贵。她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宰相大人所言甚是，国库空虚的确是当务之急。不过，瑶以为，与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当务之急是开源节流，发展商业，鼓励农耕，同时严查贪污腐败，追回流失的国库资产。”
宰相眯了眯眼睛，继续追问道：“楚姑娘说得轻巧，可具体该如何操作呢？比如，如何发展商业？鼓励农耕又该如何落实？”
楚瑶早有准备，她侃侃而谈，从减免商税，鼓励民间贸易，到兴修水利，奖励耕种，再到设立专门机构，监管官员财产，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听得在场的大臣们频频点头。她甚至还提出了一些新颖的见解，例如鼓励女子经商，发展特色产业等等，让一些原本对她抱有偏见的大臣也开始对她刮目相看。
宰相原本想用这些问题来刁难楚瑶，却没想到她应对得如此游刃有余，反而让她在朝堂上树立了威信。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语气却依旧温和：“楚姑娘果然才思敏捷，老夫受益匪浅。不过……”他拖长了尾音，目光落在楚瑶身上，意味深长，“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知楚姑娘可有胆量，接下这个重任，亲自负责国库的整顿？”
楚瑶直视着宰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宰相大人既然如此看得起瑶，瑶又岂能辜负您的期望？”
宰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楚瑶的出色表现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抚了抚胡须，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妙的试探：“楚姑娘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老夫佩服。只是国库亏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得罪诸多权贵，甚至……引来杀身之祸。楚姑娘可要三思啊。”
楚瑶听出了宰相话里的威胁之意，但她毫不畏惧，反而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坚定：“宰相大人所言极是，瑶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与风险。但正因如此，瑶才更要迎难而上。若因畏惧风险而退缩，岂非辜负了陛下和各位大人对瑶的信任？”
她顿了顿，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那些依旧保持沉默的大臣身上，声音清亮而有力：“瑶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困难，重振国库，让大商王朝更加繁荣昌盛！”
楚瑶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赢得了不少大臣的赞赏。一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大臣也开始纷纷表态，表示愿意支持楚瑶。
文臣之首见局势对己方不利，连忙站出来反驳道：“楚姑娘说得倒是好听，可国库亏空如此严重，岂是几句空话就能解决的？你年纪轻轻，毫无经验，若是贸然插手，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楚瑶不慌不忙地反驳道：“大人此言差矣。瑶虽然年轻，但也并非毫无经验。况且，瑶并非一人作战，还有陛下和各位大人鼎力相助。瑶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她转头看向商渊，目光坚定：“陛下，瑶恳请您给予瑶这个机会，让瑶为大商王朝贡献一份力量！”
商渊一直默默地观察着楚瑶的表现，他欣赏她的才华和胆识，更被她的坚定和勇气所感动。他微微颔首，语气沉稳而有力：“准奏！楚瑶，朕相信你一定能不负众望！”
楚瑶得到商渊的支持，心中更加充满了力量。她向商渊深深一拜，然后转身面对众臣，语气铿锵有力：“各位大人，瑶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陛下和各位大人的期望！”
朝堂上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支持楚瑶的大臣们纷纷起身鼓掌，就连一些原本反对她的大臣也受到了感染，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女子。
楚瑶在朝堂上的初战告捷，赢得了大部分大臣的支持。然而，宰相的眼神却愈发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散朝后，楚瑶随着女官来到后宫。这里看似平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自己，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女官轻声说道：“楚姑娘，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