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
相里音心里生起几分无力感,干脆挑的更直接一点:“是,我可以努力去做一个你的妻子,我还要不要做我自己?傅司渊你永远不懂我为什么放弃你。”
“你妹妹在哪呢?傅悦现在还在医院,生死不明吧?你却跑出来找我。你父亲凉薄,你也凉薄。”
傅司渊为自己辩驳:“我很爱我妹妹,母亲把我从病房里赶出来了,这才出来找你。父亲也很爱妹妹,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你父亲爱你远远胜过爱你妹妹,不然,你妹妹怎么就这点股份。不然,你妹妹不喜欢秦牧池,你们却不尊重他,你和你父亲联手将她推向了秦牧池,转头表达自己亲情有多么好,可笑至极。”
“傅悦为什么躺在医院里?为什么失踪了十五天,你们才报警,让政府的力量进来?这世上傻子很多,聪明人也不少。她既不能获得和你一样的资源,一样的爱,也不能获得同样的尊重。落得在医院里躺着,你们就没想过,秦牧池会对她做什么吗?”
“你们肯定想过了,只是不愿意想她经历了这些事情对她而言会是多么大的打击,她的伤心和难过,远远没有利益更重要。现在好了,人在医院里,健康也没了,始作俑者还有心思跑出来。”
相里音的话极为尖锐,刺的傅司渊痛苦不已。
“相里音,你别说了,别说了。”
“虚伪,你们父子俩一样的虚伪,养她跟养小猫小狗似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却没教给她求生的手段。有更大好处直接推出去。”
“对自己的亲女儿,亲妹妹都是这样,你们家,我敬谢不敏。我不敢和你继续发展,我害怕。”
“你是大少爷,大少爷哪里懂我一小老百姓的艰难。大少爷总是高高在上,瞧不起我们。”
“就连你的司机,追求你的冯小姐,你的母亲,都是这样,一口一个门当户对,山鸡变不了野凤凰。你们都瞧不起我们,你也瞧不起,只是被我照顾过,愿意正眼瞧我。”
“大少爷多高贵啊,高贵到哪里去呢?”
“傅司渊,我说的够清楚了吗?清楚了马上给我走,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相里音指着走的路,颇有几分咄咄逼人。
傅司渊眼尾发红,突然抓起相里音:“我做错了事情,你连改错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妹妹变成现在这样,我心里的痛苦并不比我母亲少。我守了她好几天了。”
“好几天,有十五天那么久吗?”
相里音用力挣脱开来,持续输出。
“你才守几天,不过被你母亲赶出来一次就跑了,这就是你的痛苦不比他们少,这就是你知道错了。”
“傅司渊,你真让看不起!”
“妹妹是这样,追着你跑了十年的冯小姐,你也是这样。”
傅司渊还以为抓住了可以反驳的:“我和冯嘉乐没什么,她喜欢我是她一厢情愿。”
相里音是真的失望:“没什么?你醉酒之后对人家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相里音,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在我身上,你把我交给了她,她明知道我将她认成了你却不走开。”
妹妹那儿讨不得好,母亲又不让他听她和逢卿之间的交涉,出来又碰见了冯嘉乐,来找相里音,相里音却冷漠至极,对他没一句好话。
醉酒的事,心里憋屈至极。
犯下错的是自己,却也是冯嘉乐顺水推舟。
傅司渊也怨相里音把他交给冯嘉乐,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相里音,你不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就不会有这一件事情。你很努力认真,韧性十足,身份的事情是这么大的阻碍吗?相里音,那次之后,我再难受也没碰酒。”
“我犯了错,就该在你这儿判处死刑吗?我们的感情,因为我的身份,我犯的错,说没就没吗?别把我往外推了,好不好?”
傅司渊语气又蓦地一软,低声下气着,希望相里音能给他一个机会。
相里音气的想笑,便笑了,她嘲讽的为傅司渊鼓掌:“大少爷果然厉害。自己的错只字不提。你醉酒将冯嘉乐当作我。多好的理由,同时伤害两个女人,同时叫两个女人愧疚是吗?”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们之间,不再有情分可言。”
相里音甩开傅司渊就走,脚踩在地上,咯吱咯吱响,一如她并不平静的心。
还好,还好,只是一段没有开始的恋爱。
没了就没了吧。
“相里音,你走了,就别想我来找你。”
傅司渊大喊一声,以此威胁相里音。
相里音头也不回,走的极为干脆。
傅司渊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走了,失魂落魄的走进酒店,叫了酒,一杯又一杯的喝。
似乎,他这几天滴酒不沾是为了相里音才这样。
冯嘉乐偷偷叫来了大堂经理,低声吩咐了几句。
这是极好的机会。那丫头还算识趣,知道傅家不是她能高攀的上道。
你为什么要喜欢她,却不正眼瞧一下我呢?
冯嘉乐痴痴的望着喝闷酒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一眼我呢?”
“明明……我也很喜欢你。”
男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好似喝白开水似的。
终于,一杯接一杯,他倒在了桌面上。
经理赶紧叫人把他背进房间里。
冯嘉乐拿到房卡,进去了。
却没做什么,过了一会儿,两长一短的敲门声响起。
冯嘉乐打开门,一个男人手提着箱子进来。
冯嘉乐问:“有多大把握?”
“冯小姐请放心,包您怀孕。”
男人熟练的拿出器材,扒下傅司渊的裤子……
做好这一切,冯嘉乐和男人就走了。
躺在手术台上,冯嘉乐冰冷灯光下那根长长的针,它的针尖是那样锋利,那样的冷。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宿醉的感受实在不好受,上一次醉酒,傅司渊有了心理阴影,一醒来就往旁边摸,生怕旁边躺着个女人。
还好,还好,是空的。
又摸了摸衣服,衣服也是好好的。
洗了个澡,又换了套新衣服,顺便问了下大堂经理:“有没有别的人进我房间?”
这家酒店是冯氏的,经理知道该怎么说:“没有。”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傅司渊才算放心。
洗了澡,身上就没那么重的酒味。得回去替母亲才是。
“玉小姐,花容月貌哪里是我家先生的,您啊,肯定是听别人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