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机魂
说到人格模型，难道是和AI类似的技术吗？还是在这个魔法科技中有着不同的含义。
伴着这样的疑惑，艾尔修转头看了看无人机，对方也摇晃机身示意。
和煦的阳光下，沿着可以说是主干道的商业街往南走，相较于外面，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让艾尔修早早打消了“魔法世界里没有正常天空”的这种想法。
不过这样的时间总的来说快要结束了。
艾尔修莫名期待起雪莉常服下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毕竟虽然其人长得娇小可爱，泳装也选得能很衬托这份可爱，但实际上却是个小孩性格的炸弹狂。
“所以你啊，居然真的能吃下这么多啊……”
雪莉哼着艾尔修自然是没听过的歌，和库尔萨、菲奥三人组成的小组正在洗劫街道两旁的食品餐位，有艾尔修的会员卡在手，加上这些机械本身太久没有给正常的客人做过工作，自然是十分卖力。
就这不出十分钟，三人手中就抱满了大包小包的食物。
库尔萨的角长回来至少也要明天了，这段时间几人自由活动着，主要是为了去取无人机小姐的人格模型而行动。
这时也被转换心情的库尔萨塞了不少烤串的阿却尔纳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艾尔修招招手。
“艾尔修，你说你的魔法是能利用魔法吞噬魔力对吧，有条件限制吗？”
阿却尔纳再次将话题转移到了艾尔修的魔法上，之后还需要艾尔修进行战斗，还是临场指导一下比较好。
“是的，能够以黄金作为媒介，吃掉触及到的魔力和纯粹的魔力造物。”
得到回答的阿却尔纳点点头。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出现意识会被动脱离的情况，客观条件下，你能使用魔法，那就应该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我倒是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了……”
“然后？”
“黄金魔法很容易让我维持自己身体的魔力也被抽空，因此每次使用前都需要特别准备一下。”
艾尔修没有说自己会去往图书馆的事，对于穿越一事还是没人问起之前，都不要自己主动揭穿比较好，卡戎那边实在是让人好奇，说出来不知道会起什么反效果，要说明也该是在安全的空间内。
不然只是徒增他自身的价值让更多人垂涎欲滴而已。
“确实……如果每次都需要用黄金吸取魔力的话，你简直就是个移动的靶子，只要是有点观测手段的三流魔法使估计都能看出你使用魔法的痕迹。”
阿却尔纳倒是不担心维持身体魔力的情况，只要那副身体不受损严重的话，仅仅是维持身体的，魔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生物能和魔力之间的差距还是极大的。
“哎，看来之后得给你解决一下这个问题……不过，你也看过吧，你在剧场里打飞那家伙使用的，并不是那种高性能的魔法，现在难道使用不出来了吗？”
说起来奇怪，艾尔修感觉自己现在的确是只能用液态黄金化出实体武器，如果是子弹的话，反而打不出去。
难不成他暂时只能使用由当时情感引发出的魔法吗？想要做到把黄金子弹打出去，还需要再像面对瓦赫莉娅那时一样刺激下心脏。
艾尔修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让阿却尔纳开始思考。
“既然如此，你试一下只化形出武器呢。”
“现在吗，这种时候？”
“是的，这里并不是基姆勒真正街道上，这么贸然使用魔法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的同类不会因为这个醒来的。”
不是在想这个……
艾尔修抱着会被众人围观的心态，放出黄金在半空凝出一个卫星锅一样的半圆，吸收完魔力后收回，双拳合拢拔出一柄没有护手和刀阁的粗糙刀刃，虽然华丽，但是粗糙，即单纯的金光闪闪。
果不其然，剩下的六个人全都围了过来。
“真不得了啊。”
“这就是能吞噬魔力的刀吗~”
“艾尔修，能给我做一把吗！”
“唔……魔力好浓郁的感觉。”
艾尔修上下挥动了一下刀刃，尽管看上去并不锋利，还带有随时摇摇欲坠的液滴，不过艾尔修觉得自己现在立刻就能在周围的建筑上劈开一个大洞。
这还仅仅是“黄金魔女的炼金财产”的其中一个僵尸即兴开发出的能力。
这个世界的武力值真是夸张……
有那么些自夸的成分，艾尔修也从其他人的另眼相待收获了一丝丝虚荣感。
“压缩魔力也吞噬魔力，以造物系为主的魔法……”
阿却尔纳观察片刻伸出手去抓住刀刃，
“艾尔修，尝试一下，直接从我身上吃掉魔力，用你的黄金透过肌体，直接从魔力器官里劫走魔力，不要关注表面。”
“真的吗，可是我的这个刀吸收魔力的招数很具有‘侵略性’啊。”
“侵略性”只是好听的说法，那刀刃可是会伸出利齿，将东西咬碎再吸收魔力的存在。
“照做，你发散液态黄金的时候，不也没有暴力地吸收魔力吗？”
那股严厉再次袭上艾尔修，他尝试着尽量温和地吸收魔力，并且……透过肌体。
通过肌体……透过肌体……看见里面……
吸收不了。
艾尔修当即做出论断，要想吸收魔力一定得接触纯粹的“魔力”本身才行，要是能用一根刺刺入体内，还能成功接触到魔力器官的毛细，那还真有可能。
“没办法吗？”
“是的，我得直接接触到魔力。”
艾尔修摇摇头，让手上的刀收回。
膨胀的魔力在体内堆积的感觉还意外地不舒服。
“既然这样用封装魔力不就好了，民用工业化的物品，用在你这里应该也不算信号不适配吧。”
姬恩提出一个意见，艾尔修倒是不清楚那是什么。
“就是用于供给能源的玩意儿，像是无法接入魔力网络的器材就需要这种东西。”
“电池？”
“电……电池？”
姬恩听后似乎不理解这个单词的含义，不过现在也不想纠结这些，于是只是歪着头。
好吧，忘记这里不需要电这种“不便之物”作为能源了。
“看来到了。”
菲奥首先注意到了无人机的状态，随即指了指身侧路口尽头的一栋建筑。
数架无人机从那建筑靠近顶部的超长开口中进出，毋庸置疑，那就是无人机的“蜂巢”。
等靠近以后，众人连正常的门都没发现，这种自行运行的建筑，看来确实是几乎脱离人工了。
不过无人机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检修用的门。
“上锁了，无人机小姐，你有密码吗？”
机身左右摇晃，否定的答复。
“既然这样，艾尔修，退后，我来炸开！”
雪莉跃跃欲试，不过这里面就是人格模型储存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她如此暴力地拆门。
况且自己的事自己做，这件事是大家同意的事，不过人格模型的归属大家都心知肚明。
艾尔修拔出黄金刀刃，灌注魔力，像烧穿一张纸一样捅穿了门，其中本来应该用于警报的魔力也被一同榨取。
刀刃从门的周围划了一圈，把大概能落锁的部分全部切了个遍，一刀砍出了个可以低头通过的入口。
没有通道，直接能从门口到达宽敞的中心，场景很像未来电影里星舰中的驾驶舱，中心连上了密密麻麻的工作台的，是一个闪着光的投影模型。
“阿却尔纳小姐，这个应该怎么取下？”
这种该怎么转移自己大脑的问题就不要问无人机小姐了。
“这种模型理应无法拷贝其独特的术式回路，但应该有用于输出的地方，或者直接能找到的模块……”
阿却尔纳围着那工作台看了片刻，低头让四芒星打碎了什么，投影模型消失，接着主控台上升出一个更小的同心圆，里面顶起了一个大概一掌大小的东西。
看上去的第一印象是类似于小号显卡的东西。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阿却尔纳朝着无人机提问。
这次不是晃动机身，而是在打出一张纸以后，停下机身。
“让我收回所有的无人机吧……再怎么说也不能丢掉我的手脚吧？”
“艾尔修，谢谢你，我们之后再见，收好传单和卡吧。”
“阿却尔纳小姐，也麻烦您了，我之前虽然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不过在这里围着一群无用的客人也是赎罪的一部分吧。”
“剩下的六张卡，就算是我送给大家的礼物吧，但愿管理员小姐说的话是真的吧。”
质感不同的纸张上是艾尔修没见过的精致字体，花边的装饰让这张纸看上去似乎是一封邀请函。
几张卡从机械臂上出现，印着每个人的头像的小小礼物递到每个人手中。
度假村内，复数架的无人机听受感召，调转机身朝着蜂巢飞回，没有打开降噪，工蜂们巡礼般朝着自己的建筑飞来。
那日度假村内鲜有地出现了一片阴云。
主控台的线缆一根根弹开，控制台的显示灯一个个显红，等到最后的主线缆弹出前，无人机光圈缩了缩，朝着艾尔修眨眨眼睛。
咔哒。
无人机的摄像头光圈彻底打开到最大，一如瞳孔涣散般失去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