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帮你洗去罪孽
爆炸声渐熄，歌剧院的断墙残垣中，躲在墙角处的林旭和灰原哀灰头土脸的站起身。
虽然整个舞台的主体在爆炸中还残存着大半，但四周已经被熊熊燃烧的烈焰和巨石封死，抬眼去看根本找不到一条生路。
该死的，这个变态竟然在歌剧院里放了这么多炸药。
林旭脸色难看的望着四周。
随着火焰的燃烧周围的氧气会越来越少，他们很可能会窒息死在这里，而且连火化的钱都不用掏，尸体保管被烧的一点不剩，堪称火化丧葬一条龙。
“你们今天都要和我死在一起，一起承受烈火焚烧的痛苦，这样才能洗刷我们这些罪人身上的罪孽。”
作为爆炸的布置者沃尔特在发生爆炸的瞬间就跑到了为自己提前准备的安全区域，此刻看到林旭没有直接死在刚才的爆炸里，反而脸上一喜。
都怪这个男人让他在那位大人面前丢脸，破坏了他今晚本该完美的艺术创作。
“真好，你还没死。”
林旭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咔咔两下，把之前十字架上的棺材钉都锤进去了半寸，做了个简单的锤子。
匕首技法上他并不擅长，所以一直以来都没用腰间的匕首，但锤法他却是略懂。
刀不如枪，因为一刀很难将人置于死地，且血液会溅的到处都是。
枪不如斧，因为枪虽然能一击毙命，但动静太大，而且警方对涉枪的案件极为重视。
斧不如锤，斧头虽说杀伤力不错，也很安静，但过于笨重不利于挥动，且随身携带容易引人注目。
只有锤子完美避开了所有缺点，轻便易携带，平平无奇的外观，杀伤力不俗，一锤一个砸的人连声响都叫不出来。
这是林旭以前熟识的老前辈教给他的，是对方在职业生涯的多次杀人过程中总结的经验。
呼呼~
简易钉头锤带着风声砸向沃尔特，沃尔特赶忙抬手用匕首去挡，却被长长的棺材钉扎进手掌，吃痛下匕首跌落在地。
林旭直接抽出钉头锤继续挥舞，明显是专门学过锤法，锤锤直奔沃尔特身周要害。
沃尔特只能狼狈好似一只丧家之犬般左右腾挪，但这也被林旭扫到多次，只要磕碰就是几个直透皮肉的血洞。
林旭现在的体质太差，如果爆发后没有一下锤死对方，就很可能翻车，所以他只需要保持连续不断地挥锤，磨死对方就行了。
然后林旭就像一个无情的挥锤机器般，面无表情的只是一下一下锤下去。
在这种连绵的攻击下，沃尔特的精神和肉体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沃尔特终于忍受不了的喊叫出声。
再一次躲过致命伤后，残忍的笑容又爬上了沃尔特狰狞的脸上。
他一直在往这个方向跑，就为了这一刻。
只见他从舞台夹角处掏出了事前只是因为谨慎而藏起来的手枪。
“去死吧，和那些婊子一样的愚昧杂碎！”
嘭，火光照亮了沃尔特的脸，对方的双眼透着一丝畅快。
此刻可以杀死面前这个男人的快感比他杀死所有受害者所获得快乐还要翻上一倍，犹如三伏天口渴的他吃上了一块冰镇西瓜一般爽快。
“小心！”
灰原哀大喊着，小小的躯体就那样撞在了黄铜包裹的子弹上，滚烫的子弹瞬间打中了她。
明明只是一场游戏，对方只是一个NPC，她身上还背负着其他人活下来的希望，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挡在了林旭身前。
也许是她知道如果林旭死了，自己也不能通关这场游戏吧。
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如果你是我们世界的人，或许咱俩可能成为朋友。”
灰原哀的小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自从姐姐死后，她就再没有这样笑过了。
彩色的光辉在林旭身前挥洒，灰原哀一点点消失在了空气里。
“我要你死！”
林旭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怒意，心脏的跳动速度越来越快，额头两侧的青筋隐隐暴起。
而沃尔特想象中林旭惨死的景象没有出现，反而是打死了那个一直没当回事的小女孩，也是一愣。
然后他嘴角扯起一个夸张的笑容，“反正一会也要送她上路，现在死了也好，省着还要被我折磨。”
既然一枪没打死你，那就再开两枪，我有六枪子弹，不信打不死你！
嘭~
枪口亮起火光，林旭犹如闪电般快速的一歪头，子弹打在了身后的石头上，溅起一层灰尘。
沃尔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疯狂的连扣扳机，嘴里大喊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咔嚓咔嚓咔嚓。
子弹清空的空扳声里，沃尔特茫然的望着一点点向自己走近的林旭，声音中带着愤恨和恐惧：“魔鬼，你这个魔鬼，你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啊！！！”
呲~
不合脚的鞋子瞬间崩裂，林旭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抽在沃尔特的腰腹上，沃尔特整个人好像一个大虾般弓起了身子，根根肋骨断裂刺了进去。
呕~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沃尔特的嘴里吐了出来。
哗~哗~哗~
原本用来钉死艾琳的十字架被林旭拖了过来，一路发出的声音，让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沃尔特好似听到了地狱响起的乐章。
“不要.......不要。”
“你不是要洗去罪孽吗？我帮你。”
林旭平静的语气里说出了让沃尔特感觉此生听过的最冰冷的话语。
“啊”
左手被棺材钉刺穿在横木。
“啊”
右手被棺材钉刺穿在横木。
“啊啊啊啊”
双脚重叠被钉死在立木上，沃尔特痛苦的睁大双眼，恐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大量血液流失下，他已经连开口骂对方都做不到了。
林旭从地上捡起之前掉落的打火机，拽过来几条破损的幕布，把里面的机油洒出一半在上面，然后围在十字架周围。
试了几下没打着火，林旭熟练的甩了甩，一丝火苗亮起，随手一抛，林旭再也没回头看上一眼。
身后只有熊熊烈焰燃烧罪恶的噼啪声，和动物油脂在高温下发出的香味。
火焰中，沃尔特透过火光好似看到了他被遗弃的那个晚上，天上下着小雪，一个婴儿孤零零的被丢弃在黑暗小巷里。
“母亲啊”
无声的叹息中，沃尔特无神的双眼中流下了两行血色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