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孙是个经商鬼才
朱棣作为皇帝，当然希望把大臣们看的透透的。
如果换装玻璃，里面一片亮堂，那每个大臣是喜是忧，不一目了然？
“那么，就从奉天殿开始！一切由你来张罗，做好了，皇爷爷重重有赏！”
朱棣心情瞬间大好，朱瞻壑也心情极好。
事情这么顺利，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朱瞻基就有些坐不住了。
看着朱棣因为朱瞻壑满面红光，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威胁。
“皇爷爷，咱们宗室子弟不是不能经商吗？汉王府干了工部的活儿，这传出去不得被人笑话？”
朱棣眼神一闪：“说的也是啊，瞻壑，要不皇爷爷让别人做这事吧？”
朱瞻壑果断摇头：“皇爷爷，咱老朱家当年也是穷苦人出身，不能因为富贵发达就忘本啊！如果什么都不做，光消耗朝廷的供养，长此以往，恐怕养废了！”
不等朱棣开口，朱瞻基便迫不及待的发挥起来：“朝廷供养怎么了？难道，我堂堂大明朝，还养不起这点宗室人口？你但凡多读几本圣贤书，又怎么能养废？”
朱棣看着两个皇孙争辩，倒是感觉有趣，索性闭口不言，看他们发挥。
朱瞻壑自然不会让着朱瞻基，当即怼了上去。
“太祖朝到现在，这才多少年？宗室人口已经超过百人！算下来，差不多三十年就要翻一倍！如果像皇太孙这么乐观，再过个两三百年，那就是几十万的宗室子弟！这些人的婚丧嫁娶，按律可都是朝廷负担，请问皇太孙，这庞大的支出，到时候朝廷还能负担得起？”
朱瞻基不说话，心里却在飞快的计算着。
然而算来算去，结果和朱瞻壑说的大差不差。
而且，大明朝持续时间越长，这个数字就会更吓人！
假以时日，百万宗室都有可能。
这么多人，确实负担不起！
朱棣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被朱瞻壑这么直接明白的说出来，瞬间感觉心情承重起来。
作为大明皇帝，朱棣自然不希望给后世留下这么明显的隐患。
但宗室子弟享有各种特权，如果放开了这些宗室去自谋生路，恐怕天下百姓的营生都要被抢走。
“瞻壑，那依你之见，朝廷应该怎么安置宗室？”
朱瞻壑耸耸肩：“几千年明君能臣那么多，也没见有人能解决这问题的，皇爷爷还是别纠结这些了。我还是个孩子，我哪知道怎么安置？不过就玻璃这种东西来说，这是别人不懂的技术，不会抢别人饭碗，反而能为朝廷增加收入，这对朝廷肯定是有利的。”
朱棣闻言顿时释然。
“对了皇爷爷，这玻璃虽然能给皇宫换装，但朝廷该给的钱，可得正常支付啊。”
朱棣没想到朱瞻壑会和他谈钱。
“你这小子，赚钱赚皇爷爷这来了？”
朱瞻基立刻来煽风点火：“朱瞻壑，普天之下多少人想着给皇爷爷送钱送宝，你怎么有脸向皇爷爷要钱？你这书真是白读了，起码的孝顺都不懂，满身的铜臭味！”
朱瞻壑都不看朱瞻基，只是和朱棣解释了一下。
“皇爷爷，这玻璃量少，暂时只能卖给达官显贵。装在奉天殿，大臣们都能看见，自然也想给各自府衙更换玻璃。但如果皇爷爷不给钱，那些达官显贵要么也不给钱，要么只给个低价！只有皇爷爷您出高价，我这边才好卖贵一些，大赚一笔，充实国库啊！”
朱棣听的有些傻眼。
“原来如此！你小子，从哪学来这些手段？比干都没你心眼多！难不成，你是个天生的经商鬼才？”
朱瞻基也是一阵懵逼。
没想到朱瞻壑居然提出了这说辞！
关键听着还颇有道理，连他自己忍不住有些佩服。
“那么，你准备卖多少钱？”
朱棣知道朱瞻壑的打算后，便有意高价收购。
“一块五百两……黄金！”
朱棣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五百两黄金？就那么一块？你小子，是当人都是傻子？这怎么能卖得出去？”
朱瞻壑笑了：“正常情况自然卖不出去。但这可是装在奉天殿，皇爷爷花五百两黄金买的！回头我卖别人一块三四百两黄金，他们不得觉着占了天大的便宜？”
朱棣惊呆了！
这还是我皇孙吗？
这家伙，一肚子花花肠子，安全把人性给摸透了啊！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好皇孙，皇爷爷能不能发财，就全看你了！回头皇爷爷就给户部打个招呼，让他们都知道，咱在奉天殿换装的玻璃，那是花五百两黄金买的重宝！”
朱瞻壑也不啰嗦，当晚就带着工匠通宵达旦干活。
翌日早朝的时候，基本已经完工。
赶来上朝的大臣们进来后，对着玻璃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何物？莫非是水晶？”
“有这么大的水晶？再说，水晶也没这么平整啊。”
“有一说一，此物装奉天殿，给人一种富丽堂皇之感，比那窗纸强了千倍万倍！”
“你们发现没有？今天的奉天殿十分亮堂！”
“不光亮，晒的还暖洋洋怪舒服的。”
群臣议论中，朱棣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扫视一圈，发现今天的奉天殿果然明亮，群臣的颜面看的清清楚楚，朱棣瞬间对玻璃更加满意。
“都来了？看看朕新换的窗玻璃，大家觉得怎样？”
大臣们这才知道这东西叫“玻璃”，自然少不了一番赞美之词。
“既然大家都说好，那朕这钱也花的值了！夏元吉，回头你找汉王世子核对一下玻璃数目，按一块五百两黄金支付！”
朝堂上，瞬间一片哗然。
夏元吉擦了一把冷汗赶紧出来劝阻：“皇上，这看着得有几十块，您就是宠爱汉王世子，也不能按这么高价钱给啊！”
朱棣想着给群臣打样，以后好大赚特赚，瞬间瞪了一眼。
“这是朕和皇孙朱瞻壑早已谈妥的，再说了，这是世上从未有过的东西，这个价钱，还是按亲情价来算的！其他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你不要啰嗦，朕还要更换整座皇宫的玻璃，你不给钱，后续事项怎么安排？”
一块五百两黄金，竟然还是亲情价！
群臣震撼之余，突然觉得玻璃神秘贵重，兴趣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