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历山寻踪,改姒为姬
话分两头,姒琰骑乘最后一头犀牛同獯鬻及琬妃一众往来路而回,鮃在前面领路,一路都有来时树屋休息,到也没遇什么雨灾,500多人浩浩荡荡,一路无阻。
半路上休息时,生起篝火,大家正炙烤刚狩猎的野兽之肉。
琬妃一众妃子见姒琰年少,便问:“琰,你为嫡,武为庶,为何大家都听他的不听你的?”
姒琰听罢大笑,“这有啥,不管我听武哥哥的,我们全族都听武哥哥的,甚至我爹有时候都要听武哥哥的。琬妃娘娘,您不知道,武哥哥一生下来就能说话,全族都没有一个比武哥哥聪明的。您看我哥那大象了没?威武不?雄壮不?那也是武哥哥带着我们捕捉的。还有,您看我这犀牛好使不?山里,林里,水里,哪哪都能去。我爹爹说了,我族艰难,自当团结。”
琬妃一众妃子听罢也是好一阵惊奇,旁边獯鬻听了,尤是不信,自当小儿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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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一行众人终于抵达埤中,越侯姒潜连忙恭迎獯鬻及一众妃子一行,话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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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姒武三人一行沿黟山山脚向东北而行,出了谷口,到了今宣城一带,再折向正西,一路翻山越岭,终于到了今池州一带长江边,休整后,沿着长江边一路向南搜寻,到了今大历山一带,人没找到,到是见到不少散落的青铜兵甲。
话说好一座大历山,有后世诗为证:“南望匡庐,西瞰江渚,最为雄杰”。
大历山为一座300米不到的山峰,形似掌,树茂林丰,竹影婆娑,前有田畈,旁有河湖,可耕可渔可陶。有话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传说舜帝初耕于此,贤名远扬,尧帝前来拜访,请求舜下山辅佐朝政,舜始不肯,尧愠怒而去。后尧帝再三恳请,舜感其诚,出山理政。
没错,大历山就是尧帝禅位给舜帝时所在,舜就出自此山。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们还是说回姒武一行。
史书说夏桀放之历山,死于南巢。大历山确实是位于巢湖之南,历山和巢湖肯定不会很远,更不可能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所以方位是对了,就是人到底死在哪呢?
既然此处是舜帝初耕于此,肯定有人家。于是姒武一行沿着山脚寻找耕民,准备挨家挨户的打听下看看。
悠悠而行,前方竹林忽然上空冒出一行炊烟,袅袅而散入天空。
姒武一行急忙下象,留姒句看好象和犀牛,与姒岩直奔炊烟之所在。
姒武上前叫门,“请问有人家吗?”
连叫了几次,屋里始出来一老翁,满脸疑惑和戒备。
“hi@%@!&^$*“
姒武和姒岩顿时一脸懵逼,听不懂,估计老翁也没听明白姒武说的啥。。。。
“老翁,吾等路过此地,饿了,可否赊卖点饭食?”姒武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尽量放慢语速,一边比划手势,一边作揖一边拿着一枚水晶珠递过去,一边尽力露出笑容,以消除老翁那满脸的戒备。
“(*(*……&*&……&%“
“这!!!”尴尬死了。
正准备收回手上的水晶珠告辞,老翁看姒武动作,估计认为姒武是准备1枚水晶珠买吃的,看姒武准备收回手中水晶珠,立马伸手拿走了水晶珠,拉着姒武直接往屋内走。
待入得屋内,老翁走入内屋,一刻钟之后提了几袋子过来塞到姒武手里,感觉还不够,又连忙进了内屋,又是好一阵好找,过了一会,又担出两箩筐稻谷。
姒武连忙打开袋子,只见袋子里面是豆子,黍米,还有鱼干。
老翁还感觉不够,急不可耐,对着屋内一阵吼:“&%……#¥……()*”
少时,内屋跑出一半大小子,直奔出门,一边跑,一边:“(&(*……&%¥¥”
姒武和岩俩对望无言,只能无奈等待。
半个小时之后,屋外来了一群农夫,挑的,抗的,不一而足,煞是热闹。
姒武看着眼前一大堆的吃食,忍不住彪了句:“啊,这么多,吾等怎么拿!”
对面一群农夫中,竟然有个老翁,似乎听懂了,大呼:“不多,不多,吾等帮你拿,帮你拿**¥……¥……#(*&(”
姒武听了,一下子感觉绝处逢生,连忙问老翁:“老翁,您佬懂吾等说话何意?”
对面老翁呵呵直笑:“懂点,懂点”
姒武感觉有戏:“为何仅有老翁一人知晓吾等说话,难道老翁也去过中原?”
老翁不好意思:“少时曾为仆,逃难至此”
姒武:“为何逃难?”
老翁:“这。。这。。。这。。。。请问公子是何人?”
姒武:“吾为姬武,阳城人,往南与各族易物,再回阳城得利。”
老翁:“公子不像阳城人,断发纹身,像野人”
姒武:“南方不定,淮夷不服商汤,吾等不得不断发纹身,老翁见怪“
老翁大气:“去去去,尔等才是淮夷,吾等正统夏民,何来蛮夷一说”,说罢拿着东西准备回去。姒武连忙阻止,“老翁,别气,别气,小子无状。这些吃食,吾等买了。请老翁通晓大伙,送送吾等,实在是太多了,吾等才两人,拿不动。”说罢不等老翁答应,连忙示意姒岩搬东西,自己拿起两袋就往外走。
老翁踌躇半响,最终还是跟着招呼众人搬家伙跟上。
待至象处,招呼众人装载到象背和犀牛背上,
待众人散去,姒武远远跟随着老翁,姒岩又远远跟随着姒武,见老翁进入一处简陋草屋中,不似有危险,便上前叫门,老翁见是姒武,非常戒备。
姒武连忙拿出一枚水晶珠,“老翁,吾等没有恶意,只是想向您打听个事,可愿意?”
老翁先瞧了瞧姒武手上的水晶珠,防备但也有点意动,便问:“所问何事?“
“是这样的,前些年,吾等族人走散失落在这附近,不知老翁可知晓?”
“没有,此处没有尔等断发纹身族人,尔等找错地方了”
姒武懒得再废话,干脆下猛药:“听闻夏王兵败亡于此,夏王族人便是吾等族人!”
老翁上下再次打量姒武,不屑道:“怎么可能?夏王竟与野人为族乎?”
姒武干脆直接瞪着老翁:“吾为夏王之子使者,尔不若是夏王族人,便是商汤探子。尔尽可去报信,这南方为万山之地,吾等往山上一隐,商汤能奈我何?”
老翁大笑:“商汤探子?商汤已传教天下:夏桀已亡鸣条,其子獯鬻,妻桀之众妾,避居北方,化作荤粥(匈奴)。獯鬻都已身败名裂。其他夏民西出化作羌民,商汤多年征伐。何须探子?”
“看来老翁不似老仆,知道那么多,反而像个将军!”
“说罢,尔等说是夏王族人,以何为证?”
姒武从腰身拿出夏后信物:“这个可否?”
老翁不为所动:“夏后信物?獯鬻已经死于尔等之手?”
姒武懒得再答,转身就走,夏桀具体死于历山何处意义不大,不管这老翁是不是探子,懒得再杀人灭口。
汇合姒岩,二人返回象群所在,招呼姒句动身,寻找地方准备伐木渡江。
是夜,三人休息,下半夜,远处传出问话:“尔等真是夏后氏族人?”
姒武转身继续安睡,懒得搭理。
远方继续传来问话:“吾问尔等话呢?回答”
姒武起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夏已亡几十年,夏民做鸟兽散,难道夏族人还能回复阳城不成?吾等还要休息,莫要再吵!”
远方沉默良久,声音再次传来:“吾等亦是夏亡之民!”
姒武回道:“对,亡国之民,若吾等不救,马上就要成亡族之民了,世间再无夏之美名,只有夏之恶名,世人再无人敢称夏!甚至世人都不知曾有夏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