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两人独处
“最近感觉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是上周末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是柳尘这几天最想要问的问题，是他埋藏在心里的困惑。
只是柳尘一直没敢问。
柳尘太害怕出现和梦里一样的事情了。
那个梦肯定不是真的，楚卉肯定不会是柳尘那天看到的状态，肯定不会以那种方式复活。
但是……
这个梦让柳尘觉得楚卉身上或许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种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畏惧。
所以即便柳尘已经想好怎么问才自然，也没有在第一时间问出来。
而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问得自然，楚卉如果经历过他想象中那种事，那一定会反应过来的。
等待。
沉默。
柳尘感觉空气仿佛被灌满了油，他整个身体被闷在了里面，像是要以一种无比憋屈的方式死去。
他期待着楚卉能像之前一样一脸笑意，或者一脸纯真地回答这个问题，亦或者直接用打哈哈的方式将这个问题给一笔带过。
虽说这件事如果被楚卉避过去了，柳尘会什么都得不到，但……
柳尘心里竟然有这样的期盼。
他宁愿什么都得不到，也不愿意得知一个坏的消息。
可惜的是，柳尘的算盘落空了。
楚卉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事情说出来，也没有如今天大部分时候一样时刻带着微笑。
反倒是沉默了。
越是沉默，就越说明出事了。
柳尘有些后悔。
后悔提出这个问题了。
周围的学生们有些在讨论着放学之后要不要先去什么地方玩玩，有些学生则在抱怨今天作业太多，晚自习根本写不完，还有一些学生在和自己的另一半谈情说爱……
现在，这些声音都渐渐变小了。
柳尘就好像突然耳鸣，周围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渐渐消失不见。
整个世界都像是安静了下来。
“你是一直在想这个事吗？”
终于，楚卉开口了。
楚卉紧盯着柳尘，终于露出了笑容，红润的嘴角旁两个酒窝格外迷人。
当然。
柳尘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住了。
很显然楚卉对这件事也很在意。
不然不会沉默那么久。
柳尘深吸一口气，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说道：“也不是，就是这几天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希望你有什么事能给我说，好歹我现在是你男朋友。”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为了不被怀疑，他加了多余的解释。
其实，很多事情越是解释，越是有问题。
“确实遇到了。”
楚卉停下了脚步，依旧保持着笑容：“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好不好？”
她此时此刻的笑容跟这几天的笑容是不一样的。
不再如孩童般纯真，掺杂了过多的杂质，仿佛将各种情感都糅在了一起，秀眸中的情感相当复杂。
安静的地方。
柳尘像是在内心里重复着楚卉的话，他现在真能和楚卉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吗？
他们两人独处的话……
说来有些可笑，柳尘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害怕楚卉对自己做什么。
就好像自己打不过楚卉一样。
“好。”
柳尘终究还是应了下来，他还是想要知道楚卉身上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搞清楚这个问题，柳尘这辈子或许都会想着这件事，都会为之苦恼。
“好，那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楚卉像是小孩子春游一般活力满满地伸出拳头指向前方，仿佛马上他们就要带着自己准备好的食物去露营，享受优美的风景和美食带来的乐趣。
柳尘很佩服现在的楚卉，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有活力。
像他就做不到。
他只能强行堆起笑容，说道：“好，要是那地方不像你说的那么好，我可要罚你。”
柳尘的话像是小情侣一样腻歪，足以让一些成年人经过的时候起鸡皮疙瘩，然后回想起自己以前也是如此，尴尬到晚上都会反复想起的地步。
他会说这样的话不是代表他真的如一些情侣般想和楚卉甜蜜起来，而是他感觉自己再不说些什么，就要被楚卉看出异样了。
柳尘没有办法保持平静。
虽然柳尘在内心里劝过他自己很多次，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柳尘却无法不为之动容。
楚卉没有回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
形同陌路。
柳尘下意识地没有和楚卉并肩走，而是落后了一些。
楚卉则是一个劲地往前走，灯光下，她的影子被拖得很长，仿佛要延伸到柳尘看不到的遥远之地。
周围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一次不再是什么错觉，跟心理上的问题完全无关。
而是真的远了。
柳尘不知道楚卉怎么能找到如此安静的地方。
以他正常的思维来看，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小巷，也不是什么难以进入的地方，竟然此时此刻一个人都没有。
他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与他所处的世界完全隔绝。
“这下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楚卉停下了脚步，很显然到达了她制定好的目的地，语气变得欢快：“怎么样？我找的地方够安静吧？”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柳尘完全没有料到楚卉真的在城市之中找到了一个完全安静的地方，四周竟然没人。
这个时间还不算太晚，想找个没人的安静地方并不简单。
“多走走不就行了吗？我可不像你，喜欢宅在家里，我周末喜欢到处走走。”
楚卉给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明明是夏季，风却撩起了她的发丝。
还好穿的不是漫画和动漫里女角色一样的超短裙，不然这风就可以吹起裙角了。
没有打底裤这样的坏文明，就可以直接看到内裤了。
柳尘在强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紧张。
以柳尘了解到的信息来看，楚卉并不喜欢出门，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
是个很标准的隔壁家的孩子。
“那以后你可要带我到处走走。”
柳尘依旧保持着笑容，就像是被楚卉感染了一样。
“好了，说正事。”
楚卉好像也厌倦了不断避开话题，直盯着柳尘的眼睛问道：“上周你果然还是看到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