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服
柯齐明拗不过老陈的气劲，就回办公室把两人的两首歌都拷出来，然后到大厅的设备上播放。
“我们先听老陈的《两人无间》。”
旋律一响，众人开始评论。
“老陈的底子确实深厚，曲谱扎实。”
“不差，去打榜也能拿个好名次。”
“再熬一熬说不定真能上金牌作曲人。”
老陈听着同事们的评论，基本上全是好评。
这让他好奇农夫的歌曲得是个什么样。
“老柯，放农夫的歌。”
柯齐明心中叹口气，播放《大城小爱》。
“一般般嘛~”
“年轻人还是得练。”
“咦，这歌——”
和老陈交好的特级作曲人突然不说话了。
作曲部其他人也不说了。
农夫的这首歌音乐轻快，节奏鲜明，曲调算不上多高明。
但适合，合适。
适合婚礼上新郎唱，合适没什么唱功基础的新郎唱。
量身定制，更难能可贵。
也不是说老陈的《两人无间》完全不可取，只是和《大城小爱》一比起来，高下立判。
人家降低难度的同时，曲谱的质量没有下降。
这是技术。
是天赋。
作曲部的人想安慰老陈也不知从什么角度去说。
曲，词，意境？
方方面面都很难说啊。
硬吹的话很假，反而会让老陈更难堪。
老陈听完整首歌，再瞧瞧现在整个作曲部。
他敢肯定，如果此刻匿名投票，让作曲部的人在《大城小爱》和《两人无间》二选一。
0比56。
没人会选《两人无间》。
包括他自己。
万腾影视放着农夫不选，选他才是真脑袋出了问题。
柯齐明看着作曲部的现状，一副“你看吧，不让你听，非要听，现在高兴了吧”的无奈。
“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
“回家休息，这几天忙累了。”
柯齐明催道，其他作曲人赶紧配合离开。
“老陈，一起去喝一点？”
柯齐明邀请，没办法，到了主管这级别，管事已经不是主要，管人才是主管该在意的事。
像老陈这种情况，一个处理不好，就是道心崩碎。
在业内并非没有这种例子，甚至有人在一次打击后，一个作曲人连曲谱都不认识了。
老陈点头，应邀。
两人就到公司附近订了一间包厢。
柯齐明刚想说话，老陈就自己开腔说了起来，
“农夫可真厉害。”
“？”
柯齐明拿酒杯的手一顿，老陈这台词不对劲吧？
“老陈你别吓我。”
“是真厉害。”老陈又重复了一遍。
“老陈，你还是狠狠骂两句农夫，这样比较正常。”
“这有什么好骂的，”老陈道，“农夫的歌听完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这种人不是我能比的。就像以前班级里总是能考年级第一的学霸，我等望尘莫及。”
“再说，农夫又不是只针对我一个。”
“业内那么多特级作曲人都被他压了一头，我犯不着一个人生气。”
柯齐明砸吧了嘴，今天这顿饭算是白请了。
他一个中年人藏点私房钱容易嘛？
下属还在这骗吃骗喝。
“既然你看开了，那你郁闷个什么劲？”
老陈回道：“我是郁闷万腾影视为啥只收小崔、老周、老张他们的歌当OST，我的歌就不行吗？”
“……”柯齐明自己灌了一杯酒后，“万腾影视这月份就拍那么两部戏，需要的OST有限。下次机会合适，我先推荐你的。”
“老柯，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哥。”
“那你把酒钱付了。”
“这一码归一码……”
……
……
青青娱乐。
徐靖童再临，身边还专门跟着个男助理，拎着许多礼物。
“来就来，带什么礼物。”贾富贵招呼他们进来休息。
“江老师在吗？”
江朗从办公室出来。
“江老师，万腾影视邵业的婚礼请柬。”徐靖童把大红色烫金的请帖递给江朗，“上面的字都是纯金的。可别丢了。”
江朗翻看日期，婚礼在两周后举行。
“麻烦你跑一趟了。”
“不麻烦。”徐靖童道，“江老师，这首曲呢比较特别，挂着长歌的名，所以到时候还麻烦您先来我们一叶蝶音乐，然后再一起出发去婚礼现场。”
“当然，这趟行程的票钱全部由我们一叶蝶承担。”
江朗点头。
徐靖童看了看贾富贵，突然道：“江老师方不方便单独和我一起出去吃顿饭，聊聊？”
“可以。”
贾富贵突然紧张起来，这该不会是一品娱乐来挖江老师的吧？
坏女人。
徐靖童对丰田市也不熟，吃饭聊天的地方还是江朗定的。
“有什么事，说吧。”
“江老师有没有考虑跳槽到一叶蝶音乐？”
“进来就是特级作曲人待遇。”
“并且公司内部的‘金牌培养’计划，您就是唯一候选人。”
“不去。”大公司资源是多，但扣作曲人的分成也高。
像这回《大城小爱》，一叶蝶音乐至多分作曲人两成，在青青娱乐因为没有用到歌手，能直接分八成，只需两成交给公司后续运营。
傻子才去大公司。
出人意料的是，徐靖童只是提了一句，并没有跟下去的意思。
“江老师，你觉得金媛雅怎么样？”
“谁？”江朗对早前的记忆不是太清晰，会混乱。
“就是《爱的信号》秋天少女的女团员，虽然现在已经解散了。”
“哦，还行。”
“那安黎呢？”
“挺好。”能借自己五百万的大好人。
“陈妮妮呢？”
“挺厉害的。”在茅安屋打理公司。
“杨清卿呢？”
“没怎么联系。”拍戏的女演员，目前还没碰见。
“那我家长歌呢？”
“还行。”见过几面，但没怎么交流。
徐靖童对江朗的回答很不满：“江老师你怎么回的全是车轱辘话。”
“给她们排个一二三四五的顺序。”
江朗摇头，这问题他在恋综上就被问过，现在下了恋综还被问，有毒。
“江老师，我们一品娱乐能接触的资源是青青娱乐无法想象的，但不是所有的单子都能吃下，类似万腾影视这种，我们一般是放弃的。”
“如果江老师回答我的问题，以后一叶蝶音乐有吃不下的单子，我可以转推荐给江老师，怎么样？”
江朗立刻回道：“只按关系亲疏来算，应该是安黎、陈妮妮、陈长歌，杨清卿，金媛雅我后面听说了一些事，闹得不愉快，就不算她了。”
“我家长歌怎么才第三？哎！”
江朗：“你可别忘了推荐你们吃不下的订单。”
“江老师放心，您现在就是一叶蝶的战略合作伙伴。这种事我不说，公司里也有的是人主动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