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对联姻的看法如何
“谢家哥哥,一路辛苦。”
小女孩抱着小熊玩偶,洋溢着天真的笑容。
尽管机场人来人往,她穿着俏皮的小风衣,头戴小熊式样的毛绒绒帽子,长得玲珑可爱,还是很显眼的。
虽然也有她个子小的原因。
“呦?怎么是听歌妹妹,我还以为黎语珩那家伙亲自来接呢。”风花嬉皮笑脸,本打算吹个口哨,一见雪月面无表情,就乖乖地收起了笑。
听歌认真地解释说:“不是啦!是我自己要接。”
与此同时,风花忙着给雪月介绍自己的见闻:“哎,雪月,我跟你说,这回谢应阑他又……”
雪月只白了他一眼,随后自顾自走了。
谢应阑摸摸听歌的头:“真懂事,不过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
“啊,对了,谢家哥哥,晋城那边好像有【七宗罪】的人活动,是那个【贪婪】……还是【色欲】来着。”听歌苦恼地皱眉,“也有可能是那个【嫉妒】,哎呀,分不清了。总之哥哥你没遇上就好。”
“当,当然,谢家哥哥很厉害,不会出事的!”
听歌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连忙更正。
谢应阑眸色一沉,道:“我没遇上。”
但【色欲】【贪婪】【嫉妒】三者的实力相差很大。
根据但丁的分法,【色欲】最轻,【贪婪】的重要性也没有那么高,【嫉妒】仅次于【傲慢】,是【七宗罪】组织数一数二的人物。
假如遇到袭击的是普通人,谢仪歧没必要瞒着他,但他从上飞机到现在,还是从黎听歌嘴里听到了这件事情。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受到袭击的是A局警员?”
那就难办得多了。
A局的组织严密,各大城市都有分部,平北城的总部负责协调地方,特别紧急的时候才会出动总部的警员。
晋城地处黄河流域,附近A局警力最多的也就是长安城,但长安城的警力也不怎么样,若出现的是【色欲】还好,假如是【嫉妒】,只怕程汝川都要亲自出马。
谢应阑刚刚想到这一层,却被听歌苦恼地反驳:“不是啊,谢家哥哥,受到袭击的是时家姐姐,好像叫……时离烬?”
时离烬。
他垂下手,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随后道:“听歌……”
一直在旁边陪伴的桑田终于开口,但她只是微笑着,礼貌地打断:“不好意思,谢先生让您立刻回去。”
一句“谢先生”,足以让平北其他人肃然起敬,而对谢应阑来说,这个称呼是少有的,一旦使用,就说明谢仪歧的态度相当坚决。
“好。”
谢应阑眼眸中有一瞬间的忧伤,但很快镇定下来,又是那个波澜不惊的谢少。
桑田引领着谢应阑和黎听歌上了车,莞尔一笑:“那位时小姐很有胆识,事先带上了会自动定位的装置,但一旦她死亡,也会引爆装置,【七宗罪】的人死不死不知道,那附近若有平民,一定是活不下来的。”
想必就是因为这点,大家才这么快得到了消息。
“是很聪明,假如没有这么做,傅老局长肯定会一拖再拖,哪怕有时家的……”
沧海拿了根烟,见听歌还在车上,就停住了,尴尬地放回烟盒,轻咳一声:“咳,但是她也不是亲生的,而且时问天刚死,晋城的局面很乱。
“且不提时家的神器到底是什么,现在的局面,一个假千金能有多值钱?反而是漂亮姑娘更值钱吧。”
他不忘语重心长地劝导谢应阑:“少爷啊,您别这么难过,富贵由命生死在天,既然那时小姐事先做好了准备,事情还不至于差到……”
谢应阑很烦:“你闭嘴吧,上回你这么说的时候,那个人质被一枪打死了。”
什么时候沧海的乌鸦嘴都会奏效,但谢应阑绝不希望这个时候发挥作用。
毕竟他欠了时离烬一条命,虽然后来也间接地还回去了,但那个单纯柔软的女孩对谢应阑而言永远是不一样的。
沧海嘿嘿笑了,倒也闭上了嘴。
听歌隐隐约约对时离烬有点印象,颇为好奇:“那姐姐就是谢家哥哥之前说的?那肯定很厉害呀,怎么可能出事的会是她呢?”
雪月淡淡解释:“时小姐的天赋曾有一段时间处于休眠状态,如今刚刚恢复,各项数值也没有恢复完全,真遇上了【嫉妒】,只有送死的份。”
想来谢仪歧没有那么无情,假若扣着谢应阑不让他走会真的影响时离烬那边局势,让谢应阑记恨一辈子也太划不来。
事实也是,谢应阑再厉害,也绝对干不过【嫉妒】。
方才不过情绪激动,如今平静下来,谢应阑也想通了其中关节,询问:“楚老爷子的伤势如何?”
桑田叹道:“不过还是那个样子。”
不论楚老爷子还存活的后代如何,他本人毕竟是值得敬重的。
假若不是楚恩英年早逝,活到现在,风头绝不会在谢仪歧之下。
……
谢家。
谢仪歧独自坐在书房,听到敲门声,继续批复文件:“进来吧。”
谢应阑走进书房。
谢仪歧和谢应阑毕竟是亲父子,难说长相完全相同,却也十分相似。不过谢仪歧年长,谢应阑年轻,带着朝气。
“时离烬那边,已经和程汝川说过了,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谢仪歧淡淡,“倒是你,到现在都没发现她母亲的身份。也难怪这么着急。”
谢应阑:“……”
好在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被训大的,已经习惯了,努力扯了个笑脸,最终放弃,公事公办地陈述:“爸,我就见过她母亲一次。”
而且那时,她母亲还用了伪装容貌的特殊工具,到现在谢应阑能想起来的,也只有那一身红裙和女人的亲切温和。
谢仪歧轻嗤:“还不是你没用。”
“不过也还好,记得把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样式转达给我。免得我到处寻人去还那个人情了。”
他指指桌子对面的位置:“坐吧,跟我说说,你对联姻的看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