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原来她才是小红
男子走后再也没有回来，月牙儿收拾好情绪做好后自己玲玲还没回来，早起什么都没吃，现在肚子有点饿了。
正想着摸了摸肚子，要不还是去厨房自己煮点东西吃吧。
“少奶奶。”院子门再次被打开，张妈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您肚子饿了吧，老奴为您送餐来了，可不要饿着了。”张妈妈将手中的托盘摆放到桌面上，将里面的食物摆放出来，食物很清淡，都是些养生补品，还另外送了个小盘的糕点。
月牙儿端坐在靠椅上静静看着她摆盘，纤手捻起一个雪白的糯米糍往嘴里送。
她往嘴里慢慢放着糕点，眼睛却时不时瞥向张妈妈，她发现张妈妈也在看自己，眼神一直在自己肚子上飘忽。
“张妈妈。”月牙儿抬手将咬了一口的糕点放在桌上，转眸看向她。
张妈妈低下头，恭敬地弯了腰，毕恭毕敬的道：“您说。”
“我看见了。”月牙儿深呼吸一口，抬起头来目光与之对视，“我看见她的长相了。”
张妈妈身体一滞，呼吸都感觉快要停顿了，她木讷的问道：“看见……谁，谁的长相了？”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将声线都搅得模糊不清。
月牙儿沉吟片刻，缓缓闭上了眼睛，“徐老太太的。”她慕然睁开眼，直逼眼底，“她根本就不是徐老太太对不对？她的脸，分明是个不大的女孩，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捣的鬼对不对！”
她步步逼近，眼神凌厉。
张妈妈长大了嘴巴，原本蜡黄布满皱纹的脸上霎时变得看不见血色，她冷汗直冒被逼得后退。
“不要说！千万不能说！”张妈妈反应过来后，慌乱地看了看四周，急急忙忙的捂上了月牙儿的嘴唇。
月牙儿拿下张妈妈的手，声音压低，“我知道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妈妈闭上了眼睛，似是决定了什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着月牙儿的手在桌前坐了下来。
“她就是小红。”
月牙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张妈妈。“小红，她不是死了吗？”
“死的不是小红，而是生前跟徐家少爷私通的丫鬟翠柳，徐老太太也是早就被小红杀死了的，小红生前也是个丫鬟生活在徐府，虽是凡人却极不甘心，她去学了些旁门左道，专门收集人的灵魂装在自己看上的躯壳里……”
月牙儿垂眸，静静的听着张妈妈讲那小红的过往。
——
布谷布谷——
天气闷得慌，枝头上的布谷鸟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让人心情愉悦了不少。
一个男子和几个丫头围在桌前嬉闹着。
“少爷！少爷！”
一个穿着红衣粗布的女孩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男子，男子接住女子，抱着她转了几圈。
“小红，几天没见，又长胖了啊。”男子松开女子，笑嘻嘻的调侃道。
这女子就是少女时期的小红，她身为一个丫头，穿不得好的却很喜欢红色，总是穿着红红的长罗裙，虽然有些破旧，但好在徐家待下人一向宽厚，穿着方面不比主子华丽就成。
“少爷，你又说我！”她撒娇的跺跺脚，撅起小嘴显得很不高兴。
“哈哈哈哈……”男子眉开眼笑，摆手驱散了围在屋内众人，又说道：“你们不必待在这了，出去吧。”
“是，少爷。”众人排成一队，有秩序的离去。
男子神神秘秘的把小红拉近屋内，关门时还四处张望，确定没人才安心关上。
男子拉过小红，把她横抱放在自己腿上，动作轻柔而又细致。
“少爷，讨厌。”小红娇嗔一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叫什么少爷啊，叫我名字。”男子一脸坏笑，用手抬起女子的下巴，调笑着。
女子低下头贝齿咬着唇半天不开口，扭扭捏捏的显得有点害羞。
“嗯？不叫？”男子又是一阵亲昵的在小红耳畔哈着气，让小红耳根一阵酥麻。
小红指尖叩上衣角，小脸通红，“云……云正。”
少年姓徐，名云正，是徐家大少爷。
徐云正满意的点点头，两手圈上小红，又高兴的问，“你之前学习那奇异之术学得怎样了？”
小红啊的一声，又抬起手张开手掌心，手掌心静静的躺着一个蓝青色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显得格外的微弱。
“这是？”徐云正疑惑的看向小红。
小红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眼中闪着光彩，她指了指安静躺在手心的那个光亮，“这是我新研究的术法，可以聚集人的灵魂，放在躯壳里，让人达到延年益寿的作用。”
徐云正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团火，他张大了嘴巴，“这么神奇，真的假的？”
小红嘟了嘟嘴，把脸转到一边，佯装不悦，“不信我就算了。”
徐云正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他笑嘻嘻的搂着小红摇了摇，“信，你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呢。”
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耸拉着脑袋，一脸落寞，“可惜我没有天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就和你一起学了。”
“没事的，云正不伤心。”听出他话里的失落，小红连忙转过脸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她眸子突然上扬，笑了笑，“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吗？”
小红笑得眉眼弯弯，“可不是，这些都是我自学的！”
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月，天气转凉，自从自己教了他还阳的术法，他每日每夜都在练习，不要人打扰，担心他练岔了气，小红也不敢去打扰，她一直都很守本分，知道自己是下人应该做下人应该做的事，可是自己自从被徐云正收养当徐家丫鬟，并且是他鼓励自己学习奇异术法的，自己一直心怀感激。
直到那一天，徐云正急冲冲的来找自己，天上刮着树叶，凉风不断。
“小红！小红！”
小红手里正搓洗着衣裳，一听到是自家少爷的声音就放下衣物，高兴的回头。
“小红，小红，怎样把灵魂聚集在躯壳里，你快与我讲，待我学会了这个就大功告成，到时候我一定娶你！”
小红心头一喜，面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