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遇到王爷追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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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怎么不知道

媛儿说道:“今个儿买了西瓜回来,见到个丫头差人在里面打扫着呢,那大院子,肯定得花许多钱。”

尔尔摸着下巴,在想着新来的邻居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想着想着,就让媛儿注意些。

夜深了,媛儿灭了灯离开,媛儿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消失,尔尔却是没有一丝睡意。

自从重活了之后,她的睡意便很浅,经常有些夜里,根本就睡不着。她一闭上眼,就能够感觉到窒息的感觉,就像她死的那一天,眼前、耳边全是漫无尽头的黑暗。

尔尔怕极了。

她害怕一觉醒过来,她还在皇城的相府里,床边站着林珏与夏娴,两个人情意浓浓,而她,垂死挣扎。

尔尔吐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房外似乎是有着蟋蟀在叫着。

一声两声的,有些聒噪。

不过尔尔喜欢听,一听到别的响动,她才知道,这里的世界,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渐渐的,想着别的事情,尔尔陷入了浅眠。

第二日起来,她便想起汉阳关与夏花的事情来,这件事情拖不得,明年过了秋,南蛮就要举兵而来了。

她让媛儿随意收拾了下,就准备去北山书院找夏墨去。

北山书院不仅是嘉州最好的一个书院,乃至于北域,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每一年的科考,都会有一批学子进入朝堂,北山书院被称作了北域学府。

这一大早,尔尔便让媛儿准备了些糕点上了北山书院,还好北山书院离嘉州城中不远,马车行半个时辰便到了。

刚一入书院,便听书声琅琅,不绝于耳。

以往林珏也是在书院之中读书,尔尔也曾追着来过,不过却不曾感受过这种读书的氛围,此时沉下心来一听,倒是觉得书中自有宝物。

学生们正在上课,书院里的乔先生便留了尔尔在斋中稍候,尔尔听着这朗朗的读书声,倒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正在乔先生与她探讨人生学问的时候,有个杂役忽然进来,俯身在乔先生耳边说了些话,乔先生脸色没怎么变化,可是眼神却是早就不在尔尔这边了。

尔尔抿了口茶道:“乔先生若是有事,便先去吧,尔尔在此处等着大哥便是。”

乔先生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与尔尔道了别,便匆匆去了别处。

媛儿哼了一声:“奴婢不信,这嘉州还有谁家比我们夏家还要重要的,姑娘,您可是嘉州刺史的嫡女啊,这个乔先生怎么能够如此怠慢!”

尔尔目光横过去,将茶杯放在桌上,磕出了一声响动来。

媛儿看向尔尔,见她眼神凌厉,与平日里散漫的模样完全不同,媛儿心中一吓,赶紧闭了嘴。

尔尔道:“莫要说我只是个刺史之女,哪怕是皇帝陛下在此,也得对为人师者毕恭毕敬,媛儿,方才你那话,今后也莫要说了!”

媛儿低声应下。

媛儿刚应完,就听门口掌声响起,还有着老头的笑声,尔尔忙站起来,朝着进来的老头低了低头,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张院长。”

张桓之虚扶了一把尔尔,招呼着尔尔坐下。

张桓之眼中有着欣赏之意,他笑得爽朗,说道:“没有想到,夏扶那小老头,竟然有尔尔这般的女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尔尔露出腼腆温雅的笑容来:“院长谬赞,尔尔不敢当。”

“什么当不当的,方才路过,乍一听见尔尔那番话,着实惊讶,若是我们书院那群崽子能有这种想法,那就好了啊!”张桓之稍一抱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接着又说:“上一次见你,也不过是三月,那时你还跟在林珏后面,尽是说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老夫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哈哈哈。”

若是换了上一辈子,尔尔脸上定然是挂不住的,不过现在尔尔都死过一次了,面子这些东西早就没想过多要,有这么一张就够了。

尔尔面色不变,顺着张桓之的话说了下去:“让张院长见笑了,尔尔之前,不大懂事,让大家瞧了笑话。”

“说起这个笑话……”张桓之目光落在尔尔身上,“你这丫头,怎么忽然就拂了林珏的亲事?莫不是真的像是市井之间传的那般?”

尔尔伸手给张桓之倒了茶水,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倒入杯中,一滴都不曾溅出来。

尔尔弯了弯眸,将茶壶放下,对张桓之说:“院长您瞧,这茶水之中,混着茶叶,在倒出来之前,谁又能知晓,这杯茶中,会混上茶叶呢?”

张桓之略一思衬,而后拍手称好。

烹茶之人自认茶净,谁知杯中又有茶呢,这世间本就无定事,何况是这市井之言?

张桓之看向尔尔的目光变了又变,从一开始的认真成了欣赏,他捋着自己的胡须点头:“不错,不错,不想尔尔竟然有如此大智慧。”

尔尔笑着:“不过是一杯茶罢了,院长何必相赞。”

一边听着的媛儿倒是郁闷了,她家姑娘不就倒了杯茶,两个人怎么就能够叽叽歪歪那么久?

他们在说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不是聋子?

说了好一会儿,乔先生才回来,见到自家院长竟然与尔尔相谈甚欢,还觉奇妙,乔先生似乎是有话要对张桓之说,可大概是觉得尔尔在,不好说出口,所以一直犹豫着。

张桓之看在眼中,说道:“有话尽管说便是,尔尔又不是什么外人。”

乔先生:“?”他走了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这个夏尔尔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此时尔尔端坐在一边饮茶,假装没有听到的模样,纤长的睫毛落下阴影,垂落下来,遮住眼底的欣喜之色。

虽说如此,乔先生还是开口说了出来:“院长,皇城推荐的那位赵先生来了,咱们该如何安排才好?”

张桓之捋着胡须,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属于别人家书院的事情了,尔尔很识相地没有说话。

半晌,张桓之才缓缓开口:“总之是皇城那边推过来的,总不能亏待了,你将他安排到一班那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