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晕车
学姐引领我到宿舍之后就各自忙去,整理好床铺,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便和父亲去大学食堂逛逛,顺道吃个午饭,父亲还要搭车回去。
第一次来到这四坡食堂,瞬间觉得比初高中的食堂高大上很多,大学生们都很有序地排队打饭,菜色也各种各样,玲珑满目数不胜数,相比于初高中的食堂,有过之而不及。
遥想当年,初中那伙,食堂里是没有饭碗和饭桌的,都是自己买的饭盆,学生素质也有些低,都是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在打饭,所以经常会起一些冲突。
初中时一到饭点就会拿着自己的饭盆百米加速往食堂冲,不想冲刺的就闲悠悠的敲击着饭盘紧赶慢赶摇晃过去,到了食堂,胆子够大的,浑水摸鱼往前挤,谁把饭盆在窗口伸得够长的就先打着,但是不好的就是等你把饭拿出来时,可能会被其他同学的身子衣服挤掉部分,甚至可能人出来了,饭盆夹在人群里头出不来。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也经常跟他们挤,所以衣服和手上经常被粘上很多饭团,恶心死,打好饭之后一般就站在食堂门口或者走廊吃,也或者是拿回宿舍也不一定。
初中时候,自己的饭盆一般放三个地方,宿舍、教室、食堂,我一般不放食堂,放在食堂可能容易被其他同学不小心弄掉,或者风吹掉。
高中的话,高一时食堂是老食堂也一样没饭桌的,一样是站着吃,饭盆就不用自己买了,有个消毒卡可以领饭盆,吃完之后把盆放回去再拿回消毒卡,直到高三新食堂才做好,消毒卡从此退出历史舞台了,也有坐着吃饭的地方,感觉都是是毕业时很多东西才慢慢完善,来不及享受就匆匆毕业离开了。
来南宁几年也是一样,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开通了地铁,搭车方便了很多,没开通地铁时,都是坐班车出行,市区交通拥堵,红绿灯也多,所以公交车走走停停,导致我经常晕车,本身我也是容易晕车的。
记得在这大学这四年,我有两次特别严重的晕车事件,第一次是大一暑假放假了,班级里组织一批次大学生三下乡义务活动,义务活动是每个大学生必须经历的一次社会实践,我抱着宜早不宜迟的原则,就报名跟来了,宿友们都没报,只有我屁颠屁颠地报上名。
三下乡的活动地点是HC市巴马乡,也就是我国的长寿之乡,去那儿确实离NN市区蛮远的,我们统一坐大巴车去,行驶的路可谓山路十八弯,拐来拐去、弯来绕去,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反正晕头转向,脸苍白无色,吐了一路,那时候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吐出来的东西都用袋子装着,恶心了坐旁边的同学,捂了一路的鼻子和嘴巴。直到任务结束,后来回城时,在他们的建议下买了晕车药吃,还有晕车贴贴着,最终在车上睡着了,没有感觉到晕车的迹象。
第二次则是大三的时候,大三时我们可以报名报考教师资格证了,教资需要报考三科,我是第一个全部报考三科的,其他同学要嘛等大四再报,要嘛就是报名一两科。说来可能是凑巧也可能是运气加身,我第一次报三科,三科都“铤而走险”地飘过了,接下来就是去教资面试,然后我一个人就出发做公交车去。
那天天气灰蒙蒙地,下着小雨,在食堂吃完早餐,一路赶过去,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再加上公交车走的是市区主要干道,走走停停又刹刹车,晕车又上来了,在去到半路时,我赶紧在一个站点蹿下了车,没走两步,立马呕吐,路边的人一直盯着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吐完之后才慢慢缓和过来,之后再也不敢搭公交车了,于是一个人走啊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
我在队伍里排着队打饭,父亲在旁边一起站着,直到我打完了饭,发现父亲在队伍外面,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打两份的缘故,于是给父亲拿着这份饭菜,自己又去排队打了一份,大学的伙食还是可以的,很多都值得怀念。
大学的早餐我常吃的就是三块钱的河粉,以及时常干一碗的老友粉,大学里不管是伙食还是价格都是令人满意的,不像现在的白州县城八块的牛腩粉才几口,碗是小孩子用的小碗,一份快餐十几二十块。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也不好说对与错,反正就是想念。
与父亲吃了午饭,一起在校园里逛了大半圈,在八坡侧门出去找到了公交车站,父亲也回去了,那时候的我还询问了一下:
“父亲,你懂回家吗?”
父亲一脸惊容回复道:“懂啊,从前经常去各种地方干活的。”
我没有再问什么,随意说道:“回到家让母亲打个电话告诉我”。
“嗯”。跟父亲就这样分别离开回家去了,时至今日回想起来,这是我跟父亲一起去过最远的地方,毕业我回到了小县城,父亲也一直待在小县城,没有出去外面过,记忆中母亲来过最远的地方是县城,是拿东西来县城学校给我。
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带他们去外面逛逛,不要太为我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