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晋升
心灵岛屿内，观众安和的身形忽现，接着，就是让占卜家安和恨不得咬碎牙齿的轻语。
“我也晋升了，需要消化一段时间，麻烦你先上去控制一下场面了。”
坏了，这下就我没成小丑了！
不对，我好像真成小丑了！
占卜家安和一想到偷盗者安和醒来后可能出现的那副嘴脸，就越发渴望起晋升。
‘嘿，我们这里有两个序列8还有一个序列9！’
‘我不是序列9。’
‘巧了，我也不是，那么谁是呢？’
占卜家安和不愿意面对这种局面，于是干脆直接意识上浮接替身体掌控权，打算尽快完成自己的晋升仪式。
可是到底要怎么让一个不信占卜的人认为我是真正的占卜家啊！！
现实之中，宫野志保莫名感觉身边的安和恍惚了一瞬，但没有深想，以为他是被“变小”这件事所震撼。
毕竟就连早知有这么一种可能存在的她，也在这种可能性真实出现时受到了极大的震荡。
“几乎无法复制的奇迹......”她低声呢喃着，眼中闪烁出说不清意味的光芒。
宫野志保走上前去，从包里拿出一支空试管，迅速从工藤新一头上收集了一些血液，随后小心翼翼地封存好，放回包里。
“你随身带着试管？”安和眼神有些不对了，有种想要后退的冲动。
“这是一个好习惯。”宫野志保不以为意，看了看越发逼近的手电筒光束，说道：“我们该走了，要是被误会成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就糟糕了。”
“宫野老师。”
安和叫住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本来是要死的吧？”
一阵长久的沉默。
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会告诉琴酒吗？”
宫野志保回过头，直直望着他，与平日里的清冷随性不同，这一刻，那双湖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冷漠与疏远。
这是一种警惕，而安和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炸毛的布偶猫的形象。
他笑了起来，语气轻松。
“我们是共犯了。”
“呵。”
他微微一愣，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那一瞬似乎看到了眼前佳人的笑意，很淡，很轻，但确乎存在，眉眼弯成了一道桥，十八岁少女的青春气息展露无疑，让安和终于对自己这位老师的年轻有了实感。
而这也是相处大半个月以来，他第一次见到宫野志保笑。
“果然，从你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宫野志保再度眺望了一下不远处四处搜索的警察，步调轻快地走在前面。
“走了。”
她的心情不错。
因为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便宜学生那么不一样。
答案其实她早就无意间说出来过了——
他们是相似的人。
......
因为是跟姐姐一起来的多罗碧加乐园，所以宫野志保并没有骑她那辆哈雷，而是打车来的，现在自然也得打车回去。
当然，要是乐意的话，组织也是能安排人负责她的出行的，只不过宫野志保显然不会这样选。
掂量了一下口袋为数不多的零钱，安和十分识趣地挤上了宫野志保打来的车。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安和还有些担心今晚会不会真的没有热水，但他的这位老师显然只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并没有真的停掉热水，让他放心了下来。
夜幕渐深。
心灵岛屿上。
“太残忍了，太无良了！天理在哪里？！人道在哪里？！我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占卜家安和正叉着腰，指着另外两个安和的鼻子痛骂。
观众安和默默举起手，小声道：“今天应该不算大热天。”
“那重要吗！”
占卜家安和震声道，虽然有理不在声高，但声音大点总是有理的。
“短短一天过去，曾经序列9的你们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
偷盗者安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抓了抓杂乱的头发：“那有什么办法，你也去努力晋升不就好了。”
“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占卜家安和怒了：“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同样是晋升序列8，我们的仪式难度是一个等级吗？”
“菜就多练。”偷盗者安和摊开手，一脸无辜。
“我不管，你们得给我创造机会。”
占卜家安和这才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卖惨并非目的，而是绑架他们的手段，苟三家的丑恶面目展露无遗。
“行行行。”同为苟三家的偷盗者安和早有预料。
“我没意见。”观众安和十分随和。
“好好好。”
占卜家安和满意地搓了搓手，这才回到这次全安公投的正式议题上来：“说说你们晋升后的情况吧。”
首先是最晚操控身体，却最先完成晋升的偷盗者安和。
“我现在已经是诈骗师了，不过其实比起还是偷盗者的时候也没有强多少。”
他如数家珍：“除了原本偷盗者的偷窃能力得到了一定加强，身手略微敏捷了些外，就只多了一个‘更容易取信他人’的能力，可能就是因为偷盗者晋升序列8后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蜕变，所以仪式才会那么简单吧。”
“那也还是序列8。”
占卜家安和吃味地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那倒确实。”
偷盗者安和并不否认。
“那你呢？”
占卜家又看向一旁安坐的观众安和。
“序列8读心者，观察力得到了大幅加强，能够读取他人的浅层想法，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蜕变。”
观众安和想了想，又仿佛无意地加了一句：“我们两个的晋升虽然简单，但序列8的强度却不如你的序列8小丑，没有直接的战斗能力。”
占卜家安和闻言仔细琢磨了一下，成为小丑后肉体控制能力将大幅提升，面部肌肉也更灵活，谎言更容易让人相信，观察力也会大幅提升，几乎等于他们两个结合的上位替代。
这样一想的话，晋升仪式复杂一些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个鬼啊！这不就是你的另一个能力效果吗？！”占卜家安和怒而上前踹了他一脚。
观众拍拍屁股爬起来：“试用一下能力而已，浅层的心理暗示，如果理智足够强的话就能轻易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