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安和：绝望了
“抱歉宫野老师，我不知道这件事。”
安和恍然大悟，随后满含歉意地垂了垂眸，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学生，然后以不知者不罪的理由放过他。
显然这个“谁”并不包括宫野志保。
“下去给我买份早餐，要是没办法让我满意，那你就死定了。”
她打着哈欠，就打算关上门。
“诶，宫野老师不打算再睡一会儿吗？”安和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宫野志保看着这个假惺惺的“好学生”，回想起当初自己竟然会脑子一抽收下他，不禁有些郁闷。
不过郁闷归郁闷，她宫野志保可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而且答应过的事，我可不会不算数。”
“真是可靠呢，宫野老师。”安和笑着说，随后被宫野志保一脸嫌弃地赶下楼买早餐去了。
等安和提着面包牛奶回来，宫野志保已经将自己打理好了，蓬乱的头发重新安分下来，精气神也好了很多，至少没有了刚刚那种“谁敢打扰我睡觉谁就去死”的幽怨。
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暗紫色的卫衣，外面套了一件浅蓝色的牛仔风长衣，下身则是看起来比较保暖的羊毛绒，将她一米七的身高展现得淋漓尽致，给人一种英气十足的感觉。
虽然年轻，但阅历和自信带给宫野志保的是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气质，所以大部分类似的服装都能托得住，再加上身材也不错，可以算得上衣架子。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安和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捏着下巴说道。
“说。”
宫野志保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生气了，但显然也只是表面功夫，用比平时更少的字数言简意赅地说。
安和自然察觉到了这点，也不在意，用仿佛发现了什么科学真理一般的认真语气道：“宫野老师平时都比较中意这种帅气的穿搭风格，但是跟姐姐见面时，就会有意换成可爱青春风格的服装呢。”
上次在多罗碧加乐园她穿的那身白色裙子可要活泼的多。
“像是变态一样的窥视呢，啊哇君。”
宫野志保皱起眉头，仿佛闻到什么臭不可闻的味道一般捏着鼻子离远了些。
“真是伤人的说法，明明只是作为观众该有的观察力而已。”安和一脸伤心地捂着胸口。
“现在又是观众了？”
宫野志保也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这位学生有时候奇怪的说辞，而且他并不是随口乱说，而是真的在切实依照“观众”或是“占卜家”的行事风格生活。
“奇怪的兴趣。”
她倒没什么意见，只是下意识有些好奇。
“所以宫野老师更中意哪一种穿衣风格呢？”
安和不甚在意，追问道。
“倒也不是更中意哪一种......”
宫野志保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也并没有关注过这种问题，“这些衣服都是我平时自己买的，搭配什么的还真没有特意挑选，都是随手拿到什么就穿什么。”
“至于那些比较......”
“少女。”安和自然地补充上。
宫野志保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便顺着说：“......那些比较少女的衣服都是姐姐给我买的，跟姐姐见面时自然就穿上了。”
“所以意思是宫野老师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穿搭风格吗？”
“这种东西有什么中意不中意的，方便不就好了。”
“这可是时尚啊，一般女孩子不都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吗？”
“你也说了是一般女孩子。”
宫野志保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说是完全不对：“倒也不是不在意，只是比起衣服来说，我对包包什么的更感兴趣就是了。”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暗红色包包，又是只安和没见过的新包，也算是为她的话提供了侧面证明。
“有钱真好啊。”安和只得感慨一声。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宫野老师，你说昨天晚上加班是因为实验有了进展？”
“嗯。”宫野志保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跟你上次让我看的那个还有点关系。”
“工藤新一？”
她点了点头：“我用他的血设计了一组新的小鼠作对照，给药物成分完成了一次迭代，现在的药物副作用不再会导致人体内环境失稳从而死亡，只会引发脱水和高温发热的症状，朝着这个方向下去，说不定很快就能将副作用压制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
安和是真的有些感叹了，要知道原著中的宫野志保亲自体验变小后也只是研究出了暂时性解药，而没有在APTX4869本身上取得突破。
不过其中也有原因就是了，一方面没有了组织时期的实验数据，而且设备也不够专业和先进，一方面原著变小的灰原哀也并没有打算继续研究APTX4869本身。
“不愧是天才科学家呢。”
“是奇迹般可爱的天才科学家。”
宫野志保打了个哈欠，毫不谦虚地纠正了他的说法。
“同时也有一个好消息，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次需要加班了，药物取得进展后，公司高层那边很激动，给我特批了很多以前没有的权限，我以后的处境会自由得多。”
扫了一眼一旁的安和，宫野志保心情有些复杂，要说的话，这一切都算是他带来的。
“自由？”
安和愣了下：“比如呢？”
“就比如像是现在这种周末，我可以带着你肆无忌惮地乱跑，而不用担心后面有黑衣人在暗中跟着。”
说到这个，宫野志保显然也有些愉悦，组织的监视力度轻松了不少。
然而安和心中却是呵呵，只是你能察觉到的变少了，深处的监视与保护只会变多。
毕竟现在取得了进展的宫野志保，可比原本的她重要多了。
“对了，在带你去靶场之前，我们先去一趟米花，给工藤新一的事情画个句号。”
宫野志保像是想起什么，跨坐上她的哈雷机车，将安和的那只粉色头盔丢给他，同时说道。
“嗯？”
安和也已经习惯了这个粉色头盔，下意识戴上，听到她的话有些意外。
“什么句号？”
“去他家里二次调查，然后就可以在名单上写确认死亡了。”
宫野志保看他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收了个不聪明的学生。
“可是不是说要等一个月过去吗？”安和搂着她柔软的细腰，疑惑问道。
“是啊。”
宫野志保拧动油门，理所应当地说：“这都12月了啊。”
“你看外面都下雪了。”
安和终于还是对这个世界的时间感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