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师尊是只小狐娘
黑暗，浓重的黑暗。
苏生举目四望，与他第一次进入幻境的场景一模一样。
按理来说，他继续往前走，就会遇到那名男扮女的狐妖。
可这次他与楚心婵一起进入，不知世界线会发生什么改变。
“呜呜呜，有人吗？”
“呼呼呼，啦啦啦！”
“我是可爱的小狐狸！”
黑暗中，荡起了女子的声音。
嗯，有点睿智。
等等，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苏生眉头紧皱，攥紧刀柄，循着记忆走进那片山洞。
那里，正是他领悟焚烬刀法之地。
“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狐狸......”
苏生定睛一看，洞内崎岖的石路上，依旧躺着蛇虫的尸体，石壁上依旧跳动着橘色的光亮，抬头看去，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半跪伏在篝火边。
一缕轻纱遮住了她线条优美的娇躯，在光火照耀下，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
随着他进入，女子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睿智动听的歌声戛然而止。
“嗯？”
苏生呆住了。
不止是苏生呆住了，篝火旁的女子也呆住了。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道声音齐齐在洞内响起。
苏生彻底懵圈了。
这....这这........记忆中狐妖居然变成了他的师尊！
此刻，跪在他面前的，正是狐娘形态的楚心婵。
苏生低头望去，只见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楚心婵臀腹间慢慢攀出，晃荡，晃荡，似是在不断撩拨他的心扉。
记忆中师尊青葱的手指，也一同变成了粉嫩的狐狸肉掌。
“好啊你，你这只狡猾的逆徒，把为师骗到这黑黢黢的山洞，还，还把为师变成这般模样，说，你是不是对为师心怀不轨？”
楚心婵妙语恶人先告状，一套组合拳打得苏生哑然。
“师尊，你是不是忘记了，这片幻境是徒儿的主场。”
“嗯？你的主场，什么意思？”楚心婵举起狐爪仔细感受，发现她的修为竟然被压制到了筑基二层。
“这片幻境由我的意念生成，自然由我主宰，换句话说，您的真实战力不可能超越我。”苏生解释道。
“来吧！让徒儿领教一下您的实力。”苏生从背后抽出刀。
多次淬火打磨后，这柄刀变得沉稳内敛，隐隐有了几分重剑无锋之感。
看苏生这架势，楚心婵不由地回忆起小说中的情节。
诶，遇到徒弟挑衅，师尊该怎么回应来着？
“哼，你这逆徒，为师早已察觉你一身反骨，今日想凭借这小小幻境以下欺上，为师要不拿出点真本事，你还.......”
楚心婵摆好架势，正欲回击苏生，可话还没说完，尾巴便遭受了刀刃的重重一击。
“你这逆徒，竟然敢偷袭师尊，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楚心婵张牙舞爪，故作凶态，身影闪烁来到苏生背后，抄起尖锐的牙齿咬向了苏生的脖子。
“嗷呜！”
苏生扭头，与师尊泛起嫣红的颊畔几乎相贴，或许由于化身狐娘的原因，楚心婵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淡然眼眸，此刻竟缓缓浮起一层朦胧的水雾。
他抬起手臂，一把推开了楚心婵狐里狐气的脑袋，趁着她重心不稳跌落之际，手疾眼快钳住她的双手，将她反剪在身前。
然后.......
算好力度，巴掌落下，不轻不重地拍向了楚心婵的尾巴。
“呜呜.......”
这重重一击，几乎快把楚心婵的魂儿拍散了，她双眼无神，瞳孔中的雾水更浓。
此情此景，让楚心婵不禁回忆起第一次翻开小说扉页的那个下午。
第一章，徒儿很乖巧很懂事，师尊很温柔。
第十章，天还晴朗，风还柔和，相依为命的师徒二人吟诗作乐，月下赏花，无论多少糟心事，都无法抹去生活里的平安快乐。
第二十章，徒儿对师尊的称呼变得轻佻。
师徒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或许是从那一个巴掌落下后，师徒二人的纯洁关系再也不复从前。
如果把楚心婵的人生编写成一本书，书上记载了许许多多苏生欺负她的证据，但毫无疑问，这个动作最能震撼她的心扉。
“他，他竟然，竟然敢？”楚心婵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大脑轰然一片空白。
微微偏头，只见被篝火照亮的石壁，清晰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呜，头晕。”
苏生看着娇躯微微颤抖的师尊，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伤及了师尊的根骨。
楚心婵以盛怒之态斩杀狗妖的一幕，可谓给苏生留下了深刻印象。
据他观察，师尊平日里性子极其温顺，几乎不会生气，而狗妖无疑将她一辈子的怒火都点燃了，愤怒状态下的楚心婵，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于是，苏生便想着用言语挑衅，看看能不能激起师尊的怒火，让她在全盛姿态下领悟焚烬刀法。
在言语挑衅失败后，苏生决定直接上手。
敢出手殴打师尊，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肯定能激起楚心婵的怒火。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他就这么轻轻一拍，没曾想师尊直接腿软了。
楚心婵，你属玻璃大炮的是吧。
苏生缓缓搀扶着楚心婵的身躯，让她轻轻倚靠在石壁上。
“师尊，师尊，你怎么了？”
苏生紧张地观察着楚心婵，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神呆滞，口齿不清，这，这治好了恐怕也得流口水。
“不会吧。”苏生不知所措，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他，他就这么轻轻一拍，居然把师尊拍傻了？
“师尊，师尊！”他抓住楚心婵的肩膀，用力摇晃。
“呜呜，不要打我，师尊错了，呜呜，不要打那里。”
好了，这下太上老君看见都得发愁。
既然这样，他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嗯嗯，什么味道？”
大脑一片空白的楚心婵眼神逐渐有了几分清明，一股诱人的香味把她拉回了现实世界。
“好香啊，闻起来像烤兔子，话说身体为什么这么热？“
楚心婵猛的惊醒，惊悚地发现自己的尾巴......居然着火了。
“啊啊啊，燃起来了，燃起来了！”
楚心婵从石床上蹦起来，忍着疼痛用力踩自己的尾巴，见火势不减，她索性双手将尾巴抓起，对着尾巴吹气。
“呼呼呼！”
看见师尊清醒，苏生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使用控火术一点一点收回火苗。
“你这逆徒！！”楚心婵眼神凶凶的。
“师尊，问道大比在即，不能再耽误了！”
……
小插曲过后，苏生开始细心为师尊讲解下阶焚烬刀法的步骤，不过看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
“师尊，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刀剑碰撞，刀刃与剑刃碰撞的金属声在山洞内回荡。
“模仿我的动作，心中默念口诀。”
“逆徒，看招！”
.......
不知过了多久，楚心婵的刀刃终于能被烈火缠绕，剑光掠过，火浪吞噬了整片山洞。
“成了！“楚心婵眼中浮现兴奋之色。
“嗯，不错。”苏生点点头，对楚心婵的练习成果予以肯定。
觉醒琉璃体之后，他这师尊悟性竟然提高了不少。
“还有下一卷吗？”楚心婵对焚烬刀法展现浓厚的兴趣。
苏生点了点头，轻声喝道
“深蓝，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