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太美,糟糠妻舍不得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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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也被狗咬了?

骗鬼吧,你回得那么早,什么时候见你坐过马车?南安意吐槽。

廖婶心里乱糟糟的,不想跟她争论这些,毕竟那块腊肉是的的确确救了娃儿的腿,立即赔不是,“我赔,我双倍赔!”

……

南安意有些疲累,尤其腰酸得厉害,大概是许久没有这般劳作了,草草用过夕食,便早早睡下了。

成云纹点起油灯,看了会儿书,眼瞅着子时将过,便合上书,看了眼床上,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的南安意。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右手无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叮咛一声。

是肚子痛,还是梦魇了?

他不由多看了几眼,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席子和被褥,铺在地上。

再抬眼,就看见南安意翻了个身,身下浅色的被子,还有白色的中裤上,不知何时竟晕染了一片血迹……

她何时受伤了?!

成云纹的脸色一变,把铺了一半的被褥扔下,快步走过去,摇醒她,言语间夹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南安意,南安意……”

南安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里还带着醒后的茫然,“怎么了?”

成云纹的脸色有些难看,抓着她的肩膀,问:“你伤口裂了,感觉不到吗?”

伤口,什么伤口?

南安意更茫然了,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果然看见身下的被褥一片血迹,就在她屁股的地方蔓延开来……

突然,腹中一阵绞痛,一股暖流自体内流出……

南安意瞬间清醒了,娘惹,来葵水了。

南安意尴尬得不行,下意识地扯过旁边的被褥盖住,她没想到,第一次来葵水就被男人撞了个正着,还是如此狼狈的情形下。

偏偏成云纹不知道,白日里的事,他多少听说了,廖婶的娃儿被狗咬了,南安意还去帮了忙,他心里揣测,莫不是……

她也被狗咬了?

只是那位置有碍瞻仰,所以才这般遮掩。看这出血程度,应该伤得挺深的,不然,也不至于睡个觉,把被褥都浸湿了。

他清了清嗓子,“被狗咬到……”他斟酢了一下措辞,屁股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吞吐了片刻,才继续道,“平时坐的地方了?”

南安意:“……”

他想说的,是屁股吧?

南安意的脸瞬间黑了,否认道,“没有。”

与其被人胡乱揣测,不如坦坦荡荡。

她心一横,干脆道,“我来葵水了。”

这回轮到成云纹尴尬了,他先是一愣,随后,一丝红晕悄悄地爬上他的耳后,他的眼神一下子无处安放,左右飘忽了阵,才抬起头来看她。

他假装镇静道,“那你处理一下,我先出去了。”

果然,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南安意可没打算放他走,叫住他,“等等。你可以帮我去别家要些月事用品吗?”

谁叫家里就两个大男人,她初来这个世界,怎么知道古代用什么当卫生巾,更遑论做了,现下想找个人问,也是不能的。

成云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倏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要他一个大男人去问女子要那种东西,她怕不是疯了?

南安意又重复了一遍。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掀开被子,不过片刻,那滩血迹似乎又扩大了些,“你确定……要让我这样子出门?”

呃,这……

成云纹嘴唇张了张,一时竟无法反驳,心里挣扎了片刻,妥协般地叹了口气,缓步出了门,“你等着。”

村里静悄悄的,这会儿大伙都睡了,偶尔听见几只虫鸟在鸣叫。

成云纹去了吴全家,村里的人与他们从不往来,唯一有点交情的,也就吴全家了。

成云纹叩了三下门,吴母倒也没睡,正给自家儿子缝补破衣服,听见敲门声,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去开了门。

见是成云纹,笑了一下,“这大半夜的,找吴全定有要紧事吧?我去叫他出来。”

成云纹忙道,“不用了,婶子,我是来找您的。”

“啊?”吴母愣住了,“我?”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知道她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不知道你找我是……”

成云纹踟蹰了下,艰难开口,“我是找您借……借……”

他吞吐了半天,吴母见他嘴唇张张合合的,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不由心急道,“钱?”

除了借钱,她想不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可惜,她家也没什么钱。

“不是,不是。”成云纹一咬牙,豁出去了,“我是来找您借月事包的。”

说完,他整个耳根都红透了,好在夜色黑,根本看不见。

吴母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下子笑了。要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来借月事包,也真是为难他了。

她道,“原来是这事,媳妇第一次来葵水吧?你们两个大男人自是不懂这些,现在也晚了,我不方便过去,我先给你拿月事包,等明儿我再教你媳妇怎么做这玩意儿。”

说完,进了屋。

不过片刻,便出来了。手里拿着个蓝色的布袋,同时塞给他的,还有个油纸包。

吴母解释道,“布袋里装的是月事包,有三个,都是我最近做的。油纸包的是红糖,给你媳妇熬水喝的。女人的月事啊,头两天总是不太爽利,喝些红糖水能缓解疼痛,还能补补血气。”

“那就多谢婶子了。”

半路,突然下起了小雨,成云纹把东西揣进怀里,用手遮头,小跑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稍显狼狈,几缕发丝紧紧地贴着额头,外衫到处是润湿的水迹,裤腿上还沾了些黄色的泥点。

南安意问,“外面下雨了?”

成云纹“嗯”了声,瞧了眼手上的水迹,索性撩起外衫擦了擦,才掏出怀里的布袋,目光一扫,瞥见刚刚还能遮住血迹的被褥,居然又有朝外蔓延的趋势……

原来,女子的月事会流这么多血,他突然有些担忧,这么流法,不会失血过多么……

他转身出去,“我去烧些热水。”

南安意摩挲着手里的东西,布袋还带着他的体温,分毫没湿。

她心里忽然注入了一丝暖流,好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感受到了一丝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