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有五分钟
这一天的课程，李寒感觉无比充实且漫长。
“跟大家宣布一件事，一个月后，各大武校就会进入提前批的招录。请大家做好准备！”
中午下课前，老燕合上书，跟大家伙宣布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提前批录取，可以每个武校都想掺和一脚，但只有排名前10的武大才有这个资格。
提前批通过之后，可以参加高考，也可以不参加。
相当于有双重保险。
但是，比起高考文科和武科并重，提前批只考武科！
相当于只考气血修为！
所以，对于那些气血高，但对文科不怎么感兴趣的‘偏科’生来说，基本都是奔着锁定提前批去的。
“这次除了咱们学校外，全青山各区县的兄弟班级也会参与，尤其是滨海一中青山分校也会参加，大家不可大意！”
“抓紧时间吧！”
老燕说完就撤了，留下一教室人议论纷纷。
“滨海一中青山分校发展势头很猛，最近两年都跟咱们学校持平，而且隐隐有压过咱们的势头！”
“我老表就在青山分校，他们的老师都是省会抽调过来的，水平确实高！”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提前批只考武科，他们老师讲得再好也得练不是。最重要的是，他们上学期就开始上补充修行课了，而且源气的浓度跟我持平！”
“我去，真假啊？他们领先一个学期！”
“不止，我听说今年特别卷！不少去年没考上理想武大的都没走，就等今年翻盘！今年的气血线怕是要上浮一大截！”
“这还比鸡毛啊！”
下午的补充修行课，整个练功房都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息。
关于气血线即将暴涨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
这个时候不努力，那就真得复读了。
下午一放学，李寒顾不上和胡铁聊天，把车骑得飞快。
“靓寒，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周铁在后头满头大汗。
这货虽然力气大，但是消耗也大。
“该不会真紧张了吧？你家老丈人必须要你考上前十的武大才肯同意你俩的婚事？”
“知道还问。”李寒脚下不停。
“你还真打蛇上棍！人家燕赵雪同意吗？”
“我跟老丈人的约定，关她什么事！走了！”
十字路口，李寒径直分道扬镳，留下一头雾水的周铁。
“失恋了这是？呸！一只单身狗失什么恋……”
……
李寒回到家，第一时间进房间查看神山兰。
看到两株兰花都很正常，李寒浇了点水，洗手做饭。
三下五除二搞定饭菜。
李寒走到客厅，拨通了那个座机电话。
几声振铃过后。
“喂，你好，这里是青山兰草分会，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道很商务的女声。
果然，这是个工作号，对面是个服务台。
“我是一名兰草爱好者，想出一株兰草。”
李寒故意压粗声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为成熟一些。
“先生您好，我们青山兰草分会有线下门店，有专业人员常驻在店里。这里可以把地址发送给您，您可移步前往。”
客服小姐声音甜腻，但是明显没什么情绪波动。
显然，这种类似的电话看起来对方没少接。
线下门店，李寒之前搜过，确实有。
但李寒并不想跑过去。
自己这张脸太年轻，拎着一盆神山兰过去，太打眼了。
李寒沉默几秒。
“请帮我转告孟寒春理事，我这儿有一株三瓣神山兰，只有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我会卖给另外一家。”
李寒声音冷漠，不给客服反应时间，李寒说完立即挂断电话。
随后，李寒走进厨房，拿出两根黄瓜。
今晚老爸肯定会喝点，再做个拍黄瓜好下酒。
李寒刚把一根黄瓜打完皮，裤兜里手机震动了起来。
李寒掏出电话，是个陌生的手机来电。
赌对了！
李寒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青山兰草分会孟寒春，是你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显呆板的男声。
摄影师可能都比较宅？
“我有一株神山兰，三瓣，可以开到什么价位？”李寒压粗声线，直截了当。
对方沉默了一下，但能听到呼吸声清晰了一点。
“我需要看品相，如果是完整的三瓣神山兰，我最低可以出到6万！”
孟寒春也很果断，并且反手就将了李寒一军：“你怎么给我看品相？”
果然听声音也是个心思透亮的人。
李寒不愿意去门店，而且只给对方5分钟时间，透露出两个信息：
一是李寒想私下交易，有可能全程不愿意透露个人信息。
二是李寒很急于出手，其他买家给的价格可能让李寒并不满意。
至于五分钟不回就卖出，聪明人当然不会信以为真。
对方应该是猜到了这两点，所以，出言果断，还把这个问题抛给李寒。
算是对李寒略显失礼的回应。
确实，怎么看品相呢？
拍照？录视频？
那得先加好友，或者发邮箱。
“照片发你邮箱。可以留下验证。”李寒想了想，道。
“行！我的邮箱马上发你，验证写现在的时间，具体到分钟！十分钟，十分钟后没见到图片，咱们就一切免谈。”
电话随之挂断，正如几分钟前，李寒挂断服务台的电话。
有来有回，有脾气的人。
李寒转身走进房间。
“房间的地板太老了，特征有点明显，”
“客厅太窄，而且也老。”
“厕所……算了，那空间转身都困难，耗子进去都得挂倒档才出得来。”
最后，李寒忽然想到了楼顶。
楼顶有片还算干净的空地。
只要不拍到旁边花花草草，特征很不明显。
正巧自己家住顶楼。
李寒抱起花盆，直奔楼顶。
楼顶。
墙角堆放着一排箱子，里边豆角、茄子、黄瓜、藿香、葱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小菜地。
这都是老爸种的，平时算是节省了不少菜钱。
李寒走到仅有的一块干净空地上，将花盆放在地上。
叮咚一声，李寒收到一条短信。
李寒掏出手机，对方果然把邮箱地址发了过来。
李寒将相机调节成微距，对着神山兰花蕾一顿拍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