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圈养

被迫作为实验体，不可能会有任何的权利。

即便是知道这一点，秦雾多少也难以接受对生命如此不公正的对待。

从人性的角度来讲，这样的研究同虐杀并没有区别。

研究员们将她禁锢在金属的椅子上，椅子冰冷又坚硬，仿佛能够透过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深入骨髓的深处。

那些人的眼睛里丝毫看不出人类应该有的情绪。

只熟练又冷漠地将针头推进她的大脑皮层，观察着仪器传出来的数据。

这也不是她的身体，这样难以承受的疼痛，是她的幻觉吗？

“大人，不是幻觉，你接管了身体，对这个伤害是真真实实对你的伤害。”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鸦六解释到。

“……”

我滴个老天奶，这样的身心痛苦到底谁能承受住啊！

于是，在强行挺过第一次测试后，秦雾问鸦六；

“冥界没有能够麻痹痛觉的道具吗？”

“有倒是有，但是大人目前没有积分可以兑换。”

鸦六公事公办地回她。

“要多少积分？”

“全世界通用的幽影珠需要一千积分，此世界使用的只要100积分。”

“这个世界完成的话能得到多少积分？”

“大人，完成结算有一千积分，支线任务也完成的话会加200奖励。”

“买一个！积分先欠着！”

秦雾肉疼，有种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无奈感。

听及此，鸦六有些为难：

“可是大人，冥界不流行赊账啊。”

秦雾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怎么遇上了这么死板的搭档！

“那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我怕反派没黑化，我被折磨黑化了。”秦雾生无可恋。

“那这样，我先给大人垫付，大人一定记得还我！”

鸦六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秦雾疑惑：“你们系统也需要赚钱？”

“需要的，我们本是阴灵，是十殿制造的身体，才被赋予了跨时空的权利。”鸦六为她解释。

“嗯，要全世界通用的。”

秦雾开口，算是接受了鸦六垫付的建议。

“大人一定记得还我！”鸦六边把珠子挂在她脖子上，边强调。

秦雾应声，她看起来有那么像会赖账的人吗？

有了痛觉麻痹，秦雾看研究员都顺眼了不少。

不过为了掩饰，该演该叫的还是要到位。

每次测试她都爆发了毕生的演技，为的就是让这些人瞧不出破绽。

这也让研究员们确信这个幸存下来的实验体，嗯…痛觉神经变得异常敏感。

本着在研究员眼皮子下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原则，秦雾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接下来的测试。

只是测试的数据迟迟没有新的进展，这对主负责人沈竟来说，是个很难想通的问题。

不过眼下这也不是秦雾该担心的。

于她而言，目前更重要的是新一批实验体的到来。

在原本的世界剧情中，这一批实验体本会在第一批实验结束之后，马不停蹄送来。

但由于这一次有存活的样本，为了更好地观测秦雾的身体数据，所以，这一年研究院的实验都是以她为主。

研究所的主控室里，沈竟戴上白色的橡皮手套，把刚送来的新鲜牛肉放在营养舱的边缘。

一直手腕粗的粉色触手从旁边的小门中伸出来卷起血淋淋的牛肉。

沈竟使劲打了那触手一巴掌，那触手似乎感知到了他不满的情绪，吧嗒一下放开了到手的食物，讨好地碰了碰他的手。

“老实点，还没弄好急什么！”触手不会说话，但是那焉哒哒的状态表现出了它的委屈和不满。

（Ծ‸Ծ）这个人类怎么总是那么凶！想回去！想回去！

触手在他的手上拍打，沈竟不耐地将它拿开，丝毫不担心触手会攻击他。。

“想要我好吃好喝供着你，就给我乖乖听话！”

他又拿出一块紫色的矿石递进营养舱。

一接触到这个，它便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手舞足蹈，好几只触手从小门里出来勾他的手。

沈竟看着它这幅不值钱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若不是利诱，这家伙也不会安安分分待在这里给他们提供样本。

只是，他也不清楚它的想法，不值钱的石头和维持生命的肉，就能让它为科研献身。

啧，怪物就是怪物，好骗。

要是那些人也这么好骗，他早就大仇得报，还用在仇人手底下养着个小怪物等待时机吗？

思及此，沈竟的眼神暗了暗。

“教授，上面说对07测试报告不满意，所以又送了一批人过来。”

对讲机里传出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07是秦雾的代号，一旦成为实验体，就丢弃自己的名字，用数字标明身份。

“多久到？”沈竟嗓音沉沉，辨不出情绪。

对方顿了顿说：“大概三天后。”

“07后面交给我来观测，剩下的人你们对接。”

沈竟脱掉手套，用酒精擦了擦手，看着07的报告一脸沉思。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