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秘密
“嘘，小道童吾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吾憋了三四千年了，斯人已逝，吾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这位神魂在谷底圣母像内刚刚苏醒，嘴就一直喳喳个不停的小圣母，谈及这几千年前的秘密时，声音简直兴奋地发抖。
“哦？圣母娘娘快讲快讲。”李起向来不是个扫兴的人，拍着手眨巴着眼睛，一脸渴求的望着圣母像。
“都说过一次了，小道童。吾乃延子圣母，不要再叫错了。也不知你这小道童是如何进的碧霄观，唉，莫非我碧霄观没落至此了吗，连供奉的神仙尊号都能喊错好几次。”
“是是是，延子圣母娘娘，童儿知错了，您快讲讲，是什么秘密。”
李起不敢深问她为什么，怕她又出现初见时的情况，在那回档卡壳一样复读。
“嘻嘻，小道童，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快点告诉吾你的秘密是什么。”
李起有些哑口无言了，这小圣母又在逗他玩。
他最大的秘密，就是自己是个穿越者。但这件事他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跟任何人说。
李起犹豫了会，告诉小圣母：“延子圣母娘娘，您信不信我时不时能看到别人另一幅面容。”
这一年间，他留心观察过木字辈别的弟子吸食广陵散后的状况。
像木明吸食广陵散后，也就变得懒洋洋，连他的一对宝贝白鹤都懒得去喂；木意吸完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变得消瘦。
谁都没有像奉云真人那般，换了副面容，简直和原来的模样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这样离谱。
“小道童，快讲快讲！”小圣母来了兴趣。
李起顿了顿，将奉云真人的身份隐去，说了起来。
“延子圣母娘娘，我认识一个修为极为高深的朋友，他平日里对我十分和煦，可他吸起一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草后，人就跟被换了一样，说话颠三倒四，原本玉树临风的模样也变成骷髅架子。”
“可奇怪的是，在我别的朋友眼中，他还是跟之前一样。”
小圣母沉思了会，替李起分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能看到他的不同，别人都看不出来？”
李起点了点头：“对对对，延子圣母娘娘就是这样。”
“来来来，小道童，凑近些，让吾看看你的眼睛，吾知道有些人生得天赐神目，确实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让吾看看你是不是。”
李起听到她这番话，心“砰”的一声猛跳了一下，隐隐有些期待。
他果然......如此不凡吗？
“咯咯咯。”
等李起将脸凑近了神像，神像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小道童，你知道天赐神目的都是些什么人吗？吾告诉你，大齐的开国皇帝方赢，就生得一双神目，能认出像吾这样生来就是要成神的人。也正因为他善于识人，成就了他命里该有的帝业。”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道童，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咯咯咯。”
李起听到她的嘲笑声，胸中一股怒气升了上来。
他怎么就普通了？
见李起鼓起了脸，小圣母连忙哄孩子一般安慰他：“好啦好啦，其实你这小道童也很不一般了，吾在这睡了三四千年，也就你能将吾唤醒。”
说着说着，小圣母语气伤感起来：“且这个在吾眼里一片虚无的世界，唯有你这小道童是不一样的色彩。”
“您的意思是......您看不到旁人？”李起试探着问着。
这座小殿，在这小圣母苏醒的时候，来过的可不止他李起一人。
小圣母并未回答李起的问题，给他接着分析起来：“或许，是你那朋友用的药有问题？你将那药拿来给吾看看，或者你将你那朋友引过来，但你要诚心带他来觐见吾，否则吾是看不到他的。”
李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可不能将奉云真人拉过来，倒是那广陵散，他能拿出来让这小圣母辨别一番。
“咳咳，延子圣母娘娘，童儿我的秘密已经告诉您了，您快讲讲那个几千年前的秘密吧。”
李起巧妙地岔开话题。
碎嘴子小圣母又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她先是卖了个关子：“小道童，你猜男人是怎么生孩子的？”
她提及这点，李起就知道她要讲的这个秘密应当是齐太祖的秘密。
可李起想破脑袋都不知道，男人没有子宫，如何产子？
“好娘娘，快些说与童儿听吧。”
李起仗着自己这具皮只是个八岁孩子，开始撒起娇来。
可能是李起太小还没长开的缘故，如今的李起长得实在有些“质朴”，见惯了漂亮童子的延子圣母，眯着眼简直对这副模样的李起不忍直视。
“是借腹生子，方赢用了姜后的肚子。”小圣母给李起解释。
这个李起懂，他上辈子那个开放的时代，对此见怪不怪了。
“小道童，你能理解吗？你们大齐的太祖方赢怀胎十月的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吾用神力将他腹中的胎儿转移到他的皇后姜氏肚子里。就这样，姜后就生下了除了借用她的肚子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一个孩子。”
李起猛地点头，他当然能理解，他可太能理解了，这不就是代孕吗？
“嘻嘻，接下来就是吾要告诉你的秘密。”
“方赢以为，他的龙子能借姜后的肚子出生，便是姜后的荣幸。”
“可他错了，姜后那样的女人，怎么甘心只借肚子，再生出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何况那个孩子和方赢一样，简直丑的不忍直视。”
李起听到这，嘴角抽动了一下。
果然丑便是原罪吗？
说起来，他现在好像也长得不怎么样......
倒是和他命运单方面相连的七皇子方致，啧啧，那长得叫一个好看，跟个小仙童一般粉雕玉琢，跟他祖宗齐太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你知道那个孩子有多丑吗？”
小圣母回忆起那个孩子，声音都有些绝望。
“简直跟方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方赢那双眼睛是天赐神目，长得又大又有神，算是亮点。方赢的孩子眼睛小的跟芝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