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与上一世的不同
“把他带下去吧!”林修竹轻轻抬起眼眸,向身后穿着黑色西装,右眼带着一道疤痕的男人摆了摆手,妖媚的双眸时不时的向顾清佩瞄了来。
林修竹身后的这个人正是他的左膀右臂阿华,一个退伍的军人。
阿华那双天性阴狠的双眸 向顾清佩看了一眼,便随即低声应和道:“明白。”
“带走,左边最后面的那个人留下,其余的人都离开!”阿华的话语强硬,声音低沉,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大厅中的每一个人。
随着阿华的眼光,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保镖们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头都不敢抬一下,畏畏缩缩的跟在队长的身后走了出去。
几秒钟,大厅内就只剩下了顾清佩和林修竹。
林修竹没有说话,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唯一不同的也只有嘴角的弧度。
就这样,林修竹不说话,顾清佩便不开一口,她依然低着头,林修竹身上那长居高位的威严在不断的向她施压,但对于已经在林修竹身边呆过五年的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她能在危机四伏的任务中安全脱险,都是靠她超乎常人的适应能力。
这无声压抑的气氛被“吱呀”的一声门响所打破,这声音让本嘴角上扬的林修竹瞬间拉了下来,眼眸瞬间被嗜血的狠辣所代替!
看到进来的正是这几天她一直遇到的那个女仆姐姐,顾清佩眼眸微眯。
女仆在进来一眼看到坐在高位上的林修竹时,双腿便是一软,整个人就如同失了魂一般,脸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
她的充满惊恐的眸子看向了顾清佩,眸子深处带着求救。
她不敢呼喊,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现在再出一声,那么她将受到更大的惩罚。
女仆的举动好像提起了林修竹的兴趣,上一秒还是阴狠,下一秒便笑逐颜开,就向是在欣赏一场表演一般,期待着接下来的剧情。
就在这几秒的时间,顾清佩已经将救与不救的利于弊都进行了衡量,最终她还是低下了头,没有了任何动作。
她是一个杀手,心狠手辣本就是她的代名词,她手上的鲜血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心软,是杀手的大忌。
林修竹最讨厌的便是超过三分贝以上的声音,发出这声音的人,他就会让这个人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就是这么的狠,这么的绝情!
如果她救下这个女仆,那么女仆犯下的错就会加在她的身上,这就是救人要付出的代价。
并且,她将失去呆着林修竹身边的资格。虽然她对林修竹很是了解,但是现在的林修竹给她的感觉有了一丝丝的不一样,具体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就向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外面接受队长的训斥,而不是站在大厅与林修竹共处一室!
林修竹为什么要将她留下,她一无所知!
顾清佩的举动显然让女仆很是绝望,她哑然流出了泪水,本来保养不到位的脸,瞬间如同苍老了十几岁。
面对顾清佩的选择,林修竹却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这个女人显然很对他的胃口,尤其是那张时常在他梦中出现的脸!那张没有任何特色却让在他脑海久久挥之不去的脸。
林修竹没有出声,阿华便在众人都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走了进来,不用林修竹在多说什么,直接让人将女仆架了起来。
阿华走到林修竹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林修竹的双眸微微向顾清佩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中有着顾清佩看不懂的内容。
阿华说完这句话便带着那些人轻声离开。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林修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换了一只手拄着自己的头,妖媚的眼神散发出一丝丝的精光,犹如一只狐狸,看到了猎物知乎露出的狡诈。
顾清佩头也没有抬直接对林修竹单膝跪下,“是诸老爷担心诸少爷的安危,才请我来专程守护,一直隐藏自己只是为了更好的观察住少爷身边的人,请诸少爷莫怪。”
她虽然身子向林修竹臣服,但是声音中却无半点的诚服之意,哪怕对方是她的最爱,她依然有着杀手的尊严和倔强。
“哈哈!”
林修竹嘲讽笑了起来,在他的眼里,顾清佩那倔强维护自己那可怜的尊严很是好笑,在他这里,除了他怜悯出的那一丝丝的尊严之外,其他人都得诚服与他!
像狗一样!
“诸家家主找来的人,我可怎敢多说一句,您—可是我这里的贵宾啊!”
明明知道林修竹最大的禁忌是什么,但是在这一点上,她依旧像上一世无法低头,林修竹话中的威胁与动怒她怎能听不出来。
她依然倔强的在站起身。
“多谢诸少爷礼待!”
林修竹不怒反笑,“可以!我身边不留无名人士。”
“黑啸,隶属暗黑势力杀手组织,排名第三。”顾清佩简明干练的将林修竹想知道的概括的说了出来。
每一个回答正中林修竹的内心,这种轻松的感觉让林修竹对顾清佩的不喜少了一些,但只是一些...
“既然家主让你来保护我,那你直接贴身保护好了,我正好缺一个...”说到这,林修竹话音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顾清佩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女仆!”
这两个字基本将重生回来的她的所有计划打乱!
“现在时间还早,所以...”话音说到一半,林修竹的桃花眸便看向了顾清佩。
顾清佩很熟练的找到了林修竹常放轮椅的地方,没有一丝犹豫的将重达七十多公斤的林修竹抱到了轮椅上。
在那一瞬间,林修竹呆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复杂的看着顾清佩。
进来的阿华见到这景象也是一怔,但随后他便走到了林修竹的左后方的,低着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么多年,他唯一明白的就是,不该是自己管的就别管,做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