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不配当人吗
突然就感觉这样的泽川不如完了算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年轻。”
“我年轻的时候比较帅。”
“为什么要用粉色？”
“粉色让人感觉亲切。”
“为什么不换声线？”
“为了突出自己的德高望重。”
“并没有好吗！！！”
“别废话了，我们速战速决，我还要睡美容觉呢。”
听完叶忱便就近找了个位置打算坐下。
“你别坐！”
叶忱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
叶忱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实脏的有点出类拔萃。怎么办她好想报警啊，清胤为什么没有给她打个预防针，让她提前知道这个老道士的真实面目，她觉得现在就算在牢里呆着也比现在强啊。
素灵已经躺在了软塌上，手一挥桌上的纸笔就自动动了起来。
“姓名。”
“……叶忱。”
“性别。”
“女。”
…………
总之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很基本的问题，大概相当于做笔录。
当那个笔放下的时候，叶忱真的由衷的感叹了起来：“没想到，你们俘虏待遇这么好。”
素灵闭着眼睛：“这是我的房间，我只是想优待自己而已。做完笔录了就赶紧走，别耽误我时间。”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叶忱现在肯定会给他头拧下来。
说好的德高望重的仙长呢？他不应该是一头白发加白胡子，眉毛还长长的，总是喜欢笑的一脸和蔼，说话非常高深的人设吗？
最终她只能瞪了他几眼，然后非常气愤的走了出去，脚跺的能把楼给震塌。
素灵听着那动静感觉颇为无奈。
“唉，好心给师叔卖一个人情，没想到有人这么不接受。”
叶忱回去的一路都处于一种暴躁状态。不过今晚巡逻的人似乎都去城中心了，是以她回去的一路上并没有被谁盘查到。
她万万没想到，客栈里居然还有人在等她，是温九，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他在大堂里甚至还拿了一壶酒，自酌自饮，倒是颇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感觉。
她气冲冲的坐到温九的对面：“给我也整一杯！”
温九取了一个杯子，给她倒上了满满的一杯：“怎么这么晚还出去，遇到什么事了吗？”
叶忱一口闷了那杯酒，不愿意多说：“你呢？你不也是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喝酒？”
温九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放空，仿佛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
他目光的尽头是一片码放整齐的桌椅。叶忱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大概他出来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追悼他的往昔。
“你呢？”
“哦，我听见点动静。”
说完叶忱就把她出门的事情全部给他讲了一遍，除了关于清胤的部分。她还是很讲诚信的，反正她现在最大的气也在素灵身上。
温九在叶忱讲话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面带笑意，似乎能分清她话中的真假。
“温九！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素灵这样的仙人！”
“是吗？你以前见过很多仙人？”
“……别拆台。”
叶忱趴在桌子上，继续哼哼唧唧的抱怨着：“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什么没发现不说还一身汗，回去的时候叶安也睡了，我还要偷偷摸摸的洗澡。”
说道这里她突然停了一下，突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对了！温九，修炼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我想加快自己的进度。”
温九愣了一下，这人修行一个月跟没修行没差别啊。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把素灵打一顿。”
这当然不是叶忱的真实目的，只是她也想到河里看看罢了。
“这……真没有，修行不止修身更是修心养性。速成之路多为邪道，修得的成果也不尽如人意，颇为危险。”
叶忱又焉了下去：“好吧，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修行吧。不过，温九，我觉得你天赋挺高的，为何不去修行，既然那位你曾经遇见的高人给了你这么东西，想来他是想收你为徒的吧。”
“志不在此罢了。”
叶忱伸了个懒腰，感觉无所谓了许多，或许也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妥协吧。
“羡慕你们这种人啊，学什么都能学的好，不像我，我读书的时候成绩可差了，但是我很努力了，后来发现我要达到跟别人一样的分数往往要比别人多花几倍的时间。修行大概也是这样吧。我有位老师曾经说过，有些题出出来就不是给你做的。大概修行就是这种题吧，我不管学多久，多努力都没有用的。”
“……你努力了吗？”温九对她口里出现的陌生词汇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能理解句子的意思，这些词汇并不需要纠结。
“不要拆台。”
两个人沉默的坐了好久，叶忱甚至起了些倦意，半个晚上的疲惫感在此刻全部报应到了她的身上，四肢无力，反应奇慢无比。两个眼皮彼此吸引，偏生要被拆散，着实残忍。
“或许不是你不会。”
“好我去睡了。”叶忱困得神志不清了，完全没有听清楚温九在讲些什么。
“或许你需要换一种修行方式，而不是用我教给你的人族的修行方式。”
“嗯……好……我明天，等等！！”
叶忱敷衍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温九在说些什么，她现在就跟上课被老师点名了一样，吓得魂飞魄散，睡意全无。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配当人吗？”
温九耐心而温和的安抚着她：“并非，只是叶姑娘体内有一股很特别的力量，那股力量与灵力并不相同，浊气更加浓郁。或许是这股力量限制了叶姑娘灵力的运转，这才导致叶姑娘修行速度极慢。”
何止是慢，几乎是慢到了极点。按照她现在的修行进度她以后的出路只有在饭店里当上菜的，还是会掉很多菜在地上被倒扣工资扣到负债累累的那种。
叶忱的身上再次起了冷汗，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身上的鸡皮疙瘩正在一个一个的冒头。当时她打人的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或许是太过恐惧，她总觉得眼前的手该是青筋暴起，颜色猩红的与卤鸡爪差不多的样子。
她慌张的看向温九：“能去掉吗？我不想拥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