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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富欲富,穷欲穷

“噢,原是这样。”

薛怀文懂了,老爹薛舜元对现下想与大哥成婚的家庭不是看不上就是不太满意,所以这才一直待价而沽,等到来年殿试结果出来了,说不得就能有更好的选择。

薛怀文促狭笑着看他:“那大哥到时可莫要让那些人榜下捉婿去了。”

薛怀瑾摇头失笑。

直到这时,薛怀文突然发觉今天好像缺了点什么,蹙着眉头想了半晌才恍然,幼娘那个烦人精去哪里了,往日应当到处闲玩乱逛,而且听闻他回家了,应当没一会儿就赶过来了,但到现在都没见个人影,怪不适应的。

想到这里,他朝薛怀瑾问道:“大哥,四哥还有小六呢?”

“他们啊,母亲请了宫中出来的老嬷嬷,教习家中几个女孩礼仪,至于你四哥被我发现又跑出去参加诗会,便罚他禁闭在屋中用功读书。”

薛怀文闻言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他这几日也没正经读过几次书,而且发烧的原因也是因为捣鼓在他们眼中是不务正业的事而导致的,这要是被大哥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被关到院内,责令用功读书。

正当他胡乱想着,却听到对面大哥沉声道:“我听闻你与太子殿下交往甚密,甚至就在刚刚你还从他府上回来,虽说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官家,但他现如今还不是官家,最好还是不要接触过密。”

薛怀文抬眸看向对面,张了张嘴,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就在刚刚他已经把自己打包给了柴峪,薛怀瑾看着他眼神闪躲的模样,关心问道:“怎么了?”

片刻后。

“什么!你已经对楚王效忠了?”薛怀瑾有些傻眼,指着对面的少年你了半天,最后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薛怀文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你,唉,你该让我说什么好。”薛怀瑾无奈道。

“也幸得官家与殿下兄弟情深,不然你可就害苦了我家。”

“我素来知你是个有主意的,但你这主意也太大了些吧,万一官家突然要改换储君呢,总归是稳重点好的。”

薛怀瑾在一旁苦口婆心劝道,旁边的薛怀文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看着他这模样,薛怀瑾登时没了说教心思,只道了句,“等晚上父亲归家再言此事吧。”

...........

夜晚,薛府灯火通明,同样的书房,同样的三个人,只是其中的薛怀钰换成了薛怀瑾,甚至连站位都是一般无二。

听了怀瑾的一番陈述,前头的薛舜元沉吟不语,就当薛怀文准备好道歉时,却听到薛舜元道:“文儿,此次做的不错。”

“父亲所言正是,小七这性子的确是该改改了.......什么?”

“父亲说的是,儿子知错.....啥?”

两道声音落下后,骤然齐齐地响起疑问,薛舜元转身看着他俩道:“我说文儿此次做的不错。”

薛怀文心中微沉,以父亲的性子,此次赞同我必然是有九成九的把握不站错队,难道是宫中官家出了问题,楚王即将登上宝座?

薛怀瑾微微蹙眉,轻声问道:“父亲,可是朝中出了什么问题。”

薛舜元赞赏的看了身边大儿子一眼,每次都能快速找到问题的根本所在,果然聪敏。

他沉声道:“就在今早朝会,边关来报,西夏趁着此次北方灾荒联络辽国一同南下叩边,号称十万大军,连下几座大城,边关告急,派信使星夜疾驰赶回京城求援,官家已命史明轩为主将点禁军五万前去支援,其中一万步卒今夜先行出发。”

薛怀瑾两人心中一沉,这好的不来坏的来。

“之所以为父说文儿做的不错,是因为此事过后,官家在朝中想要下诏亲征令殿下监国,但却被朝中诸公拦了下来,其中可见官家对殿下何其信任。”薛舜元感慨道。

看着两人紧张的神色,薛舜元微微一笑:“不用紧张,如今是秋冬之际,他们南下也不会怎么好受,此次叩边只是看到了我朝出现了灾荒,想着趁此机会南下打秋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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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曾府后院,秋日即寒,院中小湖里的荷花荷叶双双枯萎,一个个歪七扭八的交叉错落倒在湖面上,湖边的小亭中此时却是温酒热食,摆满一桌,但座中的三人却无一人有闲心品尝这些散着热气的美食美酒。

“官家乃是九五至尊,抵御辽夏自当有西军史明轩等人去做,此次实在是太过莽撞了些。”林启宏皱眉道。

其旁边的一名老者此刻也悠悠开口道:“官家莽撞?我看未必。”

“曾相公此言何意?”最右边那名中年男人沉声道。

“怕是从王晓那蠢货那里知道了边军是个什么样的,觉着那些边军没有他亲自坐镇根本挡不住,所以这才点了禁军前去,往常里哪次不是点的西军那些人。”

“而且,此次点的是西军史明轩去领着禁军,我看此战悬呐。”

曾巩话音刚落,那名中年男人声音微微抬高一分,带着些许惊讶:“曾相公此言,是觉着此战会败?”

林启宏在一旁皱眉听着,虽然他知道一些边军吸兵血的事情,但并不觉着会败,一来是本土作战,没有被攻破的几座大城都设有砲车,虽说很难打中人,但在前期的攻城战中还是能起到一大部分作用的。

便是城中的边军战力再怎么感人,据坚城而守总能成吧,况且之前王晓案中,官家还换了不少边军将领,再加上时常训练的禁军,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

“教我说,应当一边派兵另一边遣使议和,地方上刚出了灾荒,此战就不该打,再不济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每年赔些岁币,这样也好过因为兵灾人祸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曾巩沉声道。

“无过是一些岁币罢了,于我朝来说不过皮肤瘙痒,交一些岁币换来十几年的相安无事的和平不好吗,而且到时两境边关开放,商人也更好通行游商,以我朝丰富的物资,绸缎,茶叶,瓷器.....”

“交由商人将大量的货物带到辽夏两国,继而将其卖出带着一车金银回来,这样久而久之下去,便是有岁币又能维持多少?”

“富欲富,穷欲穷,早晚辽夏两国就会兵不血刃的受制于我们,但先帝却不愿,当今官家也不愿!”他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