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雊鹆：好戏开场啦（求追读，求收藏~）
“阿弟，你且在此等候着，大药还在熬煮，莫约还得半个时辰才好。”于珅道。
“嗯，你忙去吧。”于珑应道。
目送于珅出去，他坐在椅子上，把小八哥放到桌面，问道：
“你和我说说，前任主人到底因何而死，是不是你这张嘴害的。”
此时鸟已经被他捂热，恢复了正常体温。
“污蔑！污蔑！”小八哥大叫，急得跳脚，它啊的叹气道：
“是我们共同作死的。”
“此话怎讲？”于珑问，引导小八哥说出身世。
“我和他游山玩水，花光了盘缠，于是合计把我卖掉换取钱财，怎料我正好被一个武夫看上了。”小八哥越说越小声，底气不足。
“你们该不会串通好，先把你卖了，你再飞走，回去找你主人吧？”于珑猜测道。
“你说的对。”小八哥声音细弱蚊蝇。
于珑再补充到道：“你们事先并不知那人是个武夫，而且还是个劲气武夫，那武夫恼羞成怒，直追你而去，把你主人打杀了。”
“对。”小八哥小声承认，它继续道：“那武夫还把我打伤了，我慌不择路，一路逃窜，最后被罗家村的一个女孩救了。”
“唉。如此说来，你也算洗心革面了。”于珑叹道。
这个故事很像聊斋中的《雊鹆》，都是与主人合计骗别人的钱财。
小八哥默默无言，罕见的哑火了。
“我就不说你了，只有一个要求，少窥探他人私事，听到了也别乱说。若是哪天惹到的人我斗不过，总不能把你交出去吧。即便斗得过，也是我理亏，你教我如何做人。”
于珑耐心道。
“好的吧。”小八哥恹恹道。
见它这般模样，于珑安慰道：“并非不让你说话，你呢，对自家人嘴甜一点，大家便多喜欢你一份，若有好处也能想到你。若是见到坏人，亦或作乱的鬼和妖，我任由你使劲编排。”
“嘎嘎！”小八哥忽的大叫，扇动翅膀：“就如此说定啦！”
“你个小王…小八哥。”于珑摇头而笑。
刚才那副可怜模样，把他都骗过去了，狡猾的小妖怪。
教育完小八哥，于珑静坐修炼，可片刻之后，小八哥就坐不住了，它扑腾翅膀要飞出去耍耍。
“我劝你再待会儿，有份大药送上来，我赠你一口。”于珑劝道。
“无妨，我出去给你打探大药熬好了没有。”
小八哥丢下一句话，直飞向门口。
于珑哑然失笑，口齿伶俐就是不一样。
莫约半个时辰。
小八哥的声音老远传来，“嘎嘎，药来喽！”
它盘旋在于珅头顶上风，于珅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有一大碗药膳。
此药膳是根据修道的药方子熬煮的，供修道之人服用。
“阿弟请用。”于珅把药放到桌面上。
“多谢大哥。”于珑道谢，捧起大碗就干。
咕噜咕噜，喉咙滚动，于珑把人参嚼碎吞下去，还真留了口药给小八哥。
“你来喝吧。”于珑放下碗，示意小八哥。
“阿弟，它早在你之前就求我给它一勺了，你尽管都喝了吧。”于珅在旁解释道。
难怪你这鸟怪见我喝药还那么安静，于珑看了小八哥一眼，把最后一口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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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条增长了百分之二十。
于珑面露欣喜，不愧是百年大药，与一条狐妖相当。
“阿弟，感觉如何。”于珅关切问。
“非常不错，这效果与我杀一头狐妖的功德相当。”于珑笑道。
“如此便好。”于珅也露出微笑。
“这百年大药如何寻得的？”于珑好奇道。
“药民偷偷送来的。”于珅忽地放低声音。
“偷偷？”于珑露出疑惑表情。
“城内的药材生意基本由周家主导，凡是上了年份的大药，都由周家入手，也就近年来，周家把珍贵的药材压价太狠，那药民才偷摸找上我来。”于珅仔细解释道。
“若周家得知，那药民会不会遭到周家报复？”于珑率先想到这个。
“放心，此事不会走漏风声，外界不知那药民偶得大药。并且，我让那药民装作染上风寒躲起来，实则将他一家送往庆华府，也算绝了周家的报复。”于珅自信满满道。
“如此最好。”于珑点头，自从上次买药膳，他便打听过大药的价钱，上百年份大药，起价是一百两银子，如今世道渐乱，价格还得涨，至少三四百两才行。
那药民也算天降横财了，希望他到了府城，能守得住吧。
“既然城中已无事，我便回去了，那小纸人你留着，也算多了一份自保的手段。”于珑起身告别。
小纸人他设定了相应指令，只要大哥注入法力便可催动。
“嗯。”于珅将弟弟送到门口，便回去忙活了，尽管也没什么活计给他做，主要是图个清静。
于珑翻身上马，带小八哥往城门慢悠悠骑去。
“回家啦，回家啦。”小八哥的嘴好似停不下来，有事没事都嚷嚷一句。
马行驶在主干道上，于珑仔细打量两侧的民居房屋，还有摊位。
大景商贸繁华，龙游县依江而建，南来北往商贩络绎不绝。
大街上小摊小贩熙熙攘攘。
可于珑注意到怪异之处，街边有不少空出一大块区域，明明还可以摆放摊位，却没人摆。
前方忽然传来动静，于珑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街边摊位上，一行公差捕快在捉拿摊主。
于珑眉头微皱，让马儿小跑过去，想查看发生了何事。
小八哥见状来劲儿了，扑腾翅膀飞起来，嘎嘎大叫。
“看戏咯，看戏咯。”
来到近处，于珑仔细打量双方。
那摊主身着粗布短褐，颜色多已洗得泛旧，打着补丁却也整洁。面容透着质朴，额上几道粗糙皱纹，低眉顺眼，唯唯诺诺。
五个身穿皂衣的捕快，一个矮小精悍的捕快揪着摊主的衣领，将摊主拖到大街上摁跪地。
为首的捕头站出来，居高临下道：“近半旬过去，上个月的摊位费还未缴，你打算拖到何时？”
那摊主吓的直磕头，颤颤巍巍道：“大人，求大人再宽限些日子，我…我就算卖儿卖女也给您补上。”
“哦？”捕头来了兴致，舔了舔嘴唇道：“正巧，我缺个丫鬟，不如把你女儿卖给我吧。”
“这…这…”摊主微变，磕磕绊绊，吓的直哆嗦道：“我那丫头才十二岁，还是等她大些再说吧。”
“这是不给我脸面了！”捕头脸色一沉，道：“我看你像是近期流窜而来的盗匪，来呀，给我拿下！”
“是！”
身旁的几个捕快领命，当即向前扣押摊主。
“都退下！”于珑呵斥道。
锵的一声，飞剑插入地板，挡住几个捕快去路。
“嘎嘎！”盘旋头顶的小八哥欢快大叫，“好戏开场啦。”
说罢，还往捕头上方飞去，喷下白中带绿的秽物。
周围逛街的百姓们纷纷停下脚步，站得远远围观，就连叫卖的商贩们也无心吆喝，目光投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