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碎片初浮水面
这是计划开始的第一个夜晚，福尔摩斯沉浸在文字和不可描述之物带来的刺激中，就差一点点了……就那么一点点……
上层赌场内，端坐桌前的岩窟王将一堆筹码往前一推，在聚集人群的各种言论中冷静说道：“全买黑。”
“那个法国人疯了吗？”
“哈哈——就等着看他血本无归的样吧！别说长得还挺好看……”
“哪一会？完事了跟哥几个去乐呵乐呵？”
岩窟王对于这种根本不屑一顾，目光交汇在转盘上等待着，圆珠落停，结果：黑。
“恭喜这位先生！五倍暴涨！”
众人惊呼，岩窟王拿走了他应得的钱财，只要有了这些，就可以摆脱凡多姆海威家正式在这个英国贵族中立足，调查也会更加顺利。
但情景转到马戏团这里就不是以上的样子了……
“那么就说好了！绝对——不要往这边看！”
夏尔涨红了脸，这个纯情小少年的再三强调立香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道声晚安后就拉上了床帘躺去睡了，这帘子还是夏尔硬加上去的……
根本没必要嘛，明明那个也是个女孩子的……
他们的帐篷很小，就两张上下铺而且距离只有一人手臂那么远，立香睡在上铺，旁边就是朵尔，毫不夸张的说要是有人睡相差都不会掉下床。
其实说了晚安也睡不着，立香在想亚瑟怎么样，明显床对面的朵尔也是这样，他从兜里掏出了三根精致的棒棒糖，穿过帘子递到立香面前说：“交个朋友吧！焦糖炼乳草莓选一个，这可是凡多姆海威家的哦！”
“那就……炼乳吧，谢谢你！朵尔。”
“嗯！master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那smile哪？选哪个？”
又把剩下的两根伸到下面，就看夏尔抽搐着嘴角半天才回复：“就……焦糖，哈哈。”
看到这副模样立香这才想起来，这公司是夏尔的啊，被推荐自己家公司产品什么的也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边在交朋友，那么另一个帐篷……在……学孙悟空给自己画圈，威廉收起镰刀再三警告：“从这边开始就是我的地盘！你们恶魔不需要休息但我死神却需要，所以请务必！安静些！”
塞巴斯蒂安看着他幼稚的行为无奈躺回床上说：“有时候恶魔也是会把睡眠当成兴趣的。”
“那就好，塞巴斯蒂安。”
还是没有摘下黑手套，威廉推了推眼镜尤为警示自己床对面坐着的亚瑟，亚瑟顶着压力尴尬笑着只好解释：“我……不是恶魔的……”
“你说什么……？”威廉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亚瑟，眼神中充满不信任：“我不想听你们恶魔多说的任何字眼，所以请闭嘴，我要休息了。”
错过了解释的好时机呐……亚瑟遗憾道，也乖乖躺下准备入睡，从者需要睡眠比起休息，更多的是避免魔力流失，闭上眼睛，沉浸在黑暗中却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是……结界的魔力气息？！
看来第一夜也不会是平凡的一夜，亚瑟一把掀开被子，离开床铺刚要准备离开，脚边突然插过伸长的镰刀，身后威廉一脸不耐烦：“就知道你不可能安静……”
“请让开，威廉先生，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剑已经握入手中，威廉见此已经不能阻拦，便起身穿上外套准备一同前往：“恶魔的事情我必须要管，不用在意我。”
塞巴斯蒂安也选择了一同，因为恶魔的直觉觉得会发现点什么。
出了帐篷就看见了披着外套赶来的立香，她远远招手示意这边大喊：“saber！”
“是结界，master还请多加小心。”
塞巴斯蒂安见立香身旁没有夏尔：便问：“请容我冒昧问一句藤丸小姐，少爷他……？”
“已经睡着了，我没有叫他，毕竟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接下来就是我们的领域了！”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立香的做法，威廉什么也没说，第一次近距离接近立香的他则是直接上前抓起立香的右手观察上，被亚瑟阻断，紧皱眉头说：“这不是恶魔的契约，那这是……？”
“没有时间解释了！”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立香和亚瑟能感觉到，塞巴斯蒂安也从怀中拿出餐刀准备听取立香的指挥。
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人影，手拿黑色圣剑，黑色礼服，淡金色的发色和看淡世界的双眼……立香认得。
“她是谁？”威廉问道，自然也是从她的身上感知到了危险气息，死神的双眼中能看到漂浮在她身边，那由怨念产生的黑雾，这是正常人以致本人都无法察觉到的。
就看对面的人儿微张双唇略显惊讶，后又变回平静，说道：“是master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还有男版的我？”
“我也是啊……阿尔托莉雅，这是怎么回事？你我明明没有签下契约。”
没有任何魔力连接，这与私自从召唤阵里出来的从者感觉从根本上就是不同。
第一个懵的是威廉，想要上前去问没想到被亚瑟护在了身后告诉：“这边太危险了，请后退，威廉先生。”
“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玩笑，那边的死神。”阿尔托莉雅接下了亚瑟的话：“如果想杀死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就像是示威一般，阿尔托莉雅举起了剑：“您大可试一试。”
“先让我问几个问题！阿尔托莉雅……”立香代替亚瑟阻拦了阿尔托莉雅，黑色的亚瑟王也放下了剑，说：“我是不会与master（你）战斗的，所以，在这个master（他）下令之前请尽快询问。”
果然是被别人所召唤了吗？
“召唤你的人是谁？”
“很抱歉，由于令咒我不能说，但能够提供的就是他持有的圣杯碎片。”
“那么特征？还有什……”
未等话说完阿尔托莉雅突然复举剑攻击上来，又被自己所抵挡住，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个……男人……！！”
“被令咒强下令了吗？saber！全力攻击！”
“是！”
“不带有一丝犹豫，不愧为我曾经的master……”这份来自阿尔托莉雅（ alter）的赞美。
两位亚瑟王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正在思考对策的立香又感受到大地在震动，从阿尔托莉雅出现的丛林里走出骷髅兵直奔立香而来，塞巴斯蒂安暂时帮助了分不开身的亚瑟的工作。
“藤丸小姐还请小心。”
“帮大忙了！执事！”亚瑟勉强腾出空感谢了塞巴斯蒂安。
“这又是什么啊？”一天几乎见证了上辈子都没见过的全部不可思议，威廉的内心又一次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