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气运天资,我只相信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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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把抓住元婴老怪,顷刻炼化!

炼血魔功本就是易学易会的邪术,之前白渊已经到了熟练的程度,再加上这一次加点,直接转化为了精通。

“啊!”

“给我炼化!”

无数记忆涌入脑海,炼血魔功吸收血气的速度暴涨十倍,白渊痛苦地大叫一声,面容扭曲不已,一旁的秦文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暴涨的速度下,从元婴尸体伤口处流失的血气几乎要汇聚成实质,被白渊贪婪地吸收炼化,然而他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空有血肉和身体强度,没有灵气护身,完全没办法止血疗伤,也阻止不了白渊无休止地掠夺。

和元婴尸体死死缠斗在一起的宋元已经到了极限,但对方的实力也越来越弱。

本就靠着这具身体逞威行凶,血气的极速流失让元婴尸体愈发觉得虚弱,死亡的阴影和恐惧笼上心头。

他已经不再试图向白渊的方向突袭,而是竭尽全力要冲出迷阵,奈何宋元人老成精,拼了老命,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半步。

“混账!”

焦急的元婴尸体再度发起了冲击,被咬牙坚持的宋元拦下。

“排空掌!”

和元婴尸体对了一掌,宋元又被磅礴的巨力震得吐出一口鲜血,他已经完全把宝押在了白渊身上。

不求造成杀伤,只求将元婴尸体困在阵中。

不得不说,元婴尸体的血气十分精纯,和白渊之前用妖兽做实验时的体验完全不同。

虽然依旧伴随着极强的负面情绪和暴戾凶煞,但蕴含的能量却是无与伦比,白渊的身体强度在血气的炼化中节节攀升。

炼血魔功,不愧魔之一字。

强忍着非人的痛苦,白渊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自己晕过去后元婴尸体无人反制。

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自己的实力一降再降,已经完全失去了逃脱的希望,元婴尸体心一横,硬接宋元一招后身体瘫软了下来。

“小心,他又要夺舍!”

已经油尽灯枯的宋元只来得及提醒一句,眼睁睁地看着一道微不可查的灰影从元婴尸体上冲出,极速射向了白渊和秦文。

白渊的意识已经模糊,只是本能地在催动功法,对宋元的提醒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旁边的秦文则是如临大敌,筑基期的他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灰影转瞬就来到了二人身前,犹豫了一下后一头扎进了白渊的脑袋里,在他看来,炼气期怎么也比筑基期好解决。

至于炼血魔功,只是一个意外,总不能白渊还会另一个什么针对灵魂的邪术吧。

正如他所想,白渊确实不会,但灰影一进入识海就后悔了。

这是哪儿啊?这还是识海吗?他也是练过炼血魔功的,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啊。

白渊的识海充斥着猩红的雾气,无边无际的杂念和无意义的凶煞到处乱窜,灰影担心他待会夺舍成功后会立刻陷入昏迷。

“先不管了。”

已经转变为光团的灰影放下了无谓的担心,进都进来了,想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在动荡的识海中寻找白渊的灵魂光团。

片刻后,灰影飘到了识海中央,看到白渊灵魂的那一刻,他崩溃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的心底升起无边的悔意,灰影现在对白渊已经完全没有了仇恨,只有超级加倍的恐惧。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有些自我怀疑,到底谁才是上万年的老怪。

嗯,更明显白渊这个比他大上两三倍的光团更像是老怪一点,至于他,充其量只是死了上万年的一道残破灵魂。

“罢罢罢,本就是逆天而行,终究是付诸东流。”

白渊两世为人,灵魂强度远非常人可比,在这样的悬殊差距下,他没有任何机会。

灰影释怀了,一缕残魂能存留上万年不灭已是奇迹,再奢求重生一世,未免也太过贪心。

恐怕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也没有这种手段。

天道有常,行这种逆天之举,遇到各种意料之外的变故实属正常。

就算没有白渊,还会有更多的黑渊,红渊阻止他,终究还是逃不过天道规则的惩罚。

散去了防护的灰影光团,很快就被白渊识海中的威压碾碎,最终化作最精纯的能量被中央的白渊灵魂吸收。

可惜白渊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有相当一部分碎片都消散掉了,非常可惜。

时也,命也。

外界。

昏迷的白渊已经瘫倒在地上,宋元拖着油尽灯枯的身体赶了过来,一番检查后紧皱起眉头。

白渊的情况实属罕见,连他也没办法断定,现在昏迷中的灵魂到底是谁。

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识海中争夺身体的战斗已经结束。

这在宋元看来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战斗结束得这么快,八成是灰影胜了。

总不能是白渊摧枯拉朽把老怪的灵魂灭了吧,宋元摇摇头,也拿不定主意。

“按理说短时间内接连夺舍成功率很低,希望白渊挺得住。”

宋元只能默默为白渊祈祷。

“师叔,现在怎么办?”

秦文神色不安地看向宋元,无论是被灰影夺舍,还是修炼魔功的白渊,这两种情况对他,还有灵云宗来说都难以接受。

宋元眼神闪烁,脑海中顿时划过无数个念头,最终盯向秦文的眼神中露出杀机。

“师叔!师叔饶命!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师叔饶命!”

秦文大惊失色,急忙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他早该想到的,人家是师徒俩,为了保密,哪还有自己活命的可能。

满怀期待和兴奋陪同宋元出发的时候,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种结局。

“别怪师叔,要怪就怪……怪白渊吧。”宋元突然一掌打在秦文的胸口。

“师叔……我……”

秦文的尸体瘫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脸上竟然还挂着一丝自嘲的诡异笑容。

修仙数十载,艰难成就筑基,本来还想着有机会能奢望一下金丹,最后却以这种方式死在了自己宗门长辈的手中。

宋元也没办法,他太需要白渊参加争仙渡了,尤其是在今天显露出炼血魔功后,他不但没有担忧,反而更坚定地认为白渊是最有希望的人选。

所以他只能赌。

一旦让秦文回到灵云宗,白渊就算没有被夺舍也绝不会有好下场,别说日后参加争仙渡了,即使宗门开恩不杀,恐怕在飞云域也是人人喊打寸步难行。

对他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什么承诺,发誓,秘法都不如死掉干脆利落。

又检查了下秦文的储物袋,确认没有任何记录影像的东西,宋元才终于放下心来,将白渊布下的阵旗收起。

滚滚浓雾消散,已经撤离到远处的诸位金丹和门下弟子第一时间看到了战况。

三个人躺在地上,只有宋元还站着。

“竟然真的赢了……”

许川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声音还是十分虚弱,这一次被元婴尸体吸收血气,着实伤到了他的本源。

“走,过去看看。”

既然危险已经解除,那就没有逃命的必要了,众人纷纷又赶了回去。

“宋老鬼,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不会是病根子好了吧?”

陈云泰和宋元关系最好,率先出声,他没有被伤到本源,只是心口还隐隐作痛,声音也有些中气不足。

“哼!”

宋元冷哼一声,这群人着实可恶,惧怕实力暴增后的元婴尸体也就罢了,逃跑没什么可指责的。

可现在看情况大好又折返回来,内中心思不言而喻。

“呃……”

陈云泰等人自觉理亏,也只好尴尬地笑笑,厚着脸皮继续问道:“宋兄,你看这……”

说着用手指了指远处的黑棺和一边的元婴尸体。

大战既然已经结束,自然到了分配利益的时候,不管是用星辰铁打造的黑棺,还是在阵法中炼化了上万年的元婴尸体,都非常具有价值。

但问题也很尖锐,加起来充其量只能分成三份,现场可是有九位金丹,九方势力。

“怎么,都想分一杯羹?”

宋元捋了捋胡子,冷笑着看向身前的众人。

“宋道友这是说哪里话,大家都是一起来的,也都尽了力,合理分配利益也是应该的。”一位金丹面色不忿。

“尽力?”宋元仿佛听到了笑话般大笑道:“尽什么力?是尽藏内鬼的力?还是尽送血气的力?亦或者,尽逃跑的力?”

“你!”

向来老成持重的陈云泰也被宋元一番话说得有些急眼,但不管怎么说,宋元还真说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作为一位金丹强者,竟然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出了纰漏,自家的弟子被夺舍了都不知,反而还被偷袭成功丧失战力。

“不消说了。”宋元独目凌厉地扫视全场,枯手一挥:“我灵云宗此次损失惨重,筑基期的弟子死了一位,最有天赋的炼气弟子目前也生死未卜。”

“我自己同样身受重伤。”宋元抬手将黑棺和元婴尸体尽数收进储物袋,而后道:“你们如果有什么异议,大可来灵云宗好好商量。”

“宋道友,你这可就不讲理了。”沉默许久的许川开口发难:“在场的谁家没有损失,难道只有你灵云宗死人了才算数不成?”

“更何况,那元婴尸体实力暴涨也是你门下弟子炸开黑棺惹的祸,究其原因,你们的损失也是自作自受。”

“说的对!”

“没错!”

看着颠倒黑白不分是非的许川,宋元顿时觉得半点意思也无。

不炸开黑棺,他们怎么能有逃跑的机会?不破开阵眼,所有人恐怕都要被元婴尸体慢慢耗死在这里。

然而许川话语间却丝毫不提。

“一句话,让不让路!”

宋元又将秦文的尸体妥善收进储物袋,随后抱起白渊,径直走到了拦路的众人面前。

“宋元!你难道想独自和我们所有人为敌不成!”许川不断地挑拨着众人的情绪。

“那又如何!”

宋元傲视全场,虽是独目但也丝毫不减声威,嘿嘿笑道:“你们要想留下我也成,左不过赔上我师徒二人两条命。”

“只是,你们谁愿,谁能,谁敢,来承担这个代价!”

包括许川在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宋元是个老滚刀肉,以往他的话大家也不会太在意,可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没有人愿意彻底得罪一个抱着必死信念的金丹。

“这件事,我一定会找贵宗要个说法。”

许川让开了路。

“随时欢迎。”

宋元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撞出一条通路,随后祭出一条飞梭,破开阵法远去。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多年来各方势力间的耦合让步妥协,已经让这些年轻一辈的金丹完全丧失了血气。

一切以减少损失保全大局为重,虽然让大势力间相安无事和平发展,但也丢失了某些宝贵的东西。

“我们也走吧。”

陈云泰在家族弟子的簇拥下破开阵法乘飞舟而去,其他的势力有的也跟着离开,有的还不甘心地在其他地方探索,希冀能找到些别的东西。

而宋元已经带着白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灵云宗。

别看当时没有人阻拦他,可保不准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追杀。

这种事情,年轻的时候他不知道干过多少次,当面一套放松你的警惕,背后再干另一套,还可以隐藏身份,闷声发大财。

万幸的是,宋元一直到灵云宗山门,都没有人跟上来,他也终于长舒一口气。

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刚才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真有人当场动手或者随后赶上,他没有一点逃脱的把握。

将白渊带回自己的洞府放在床上,宋元燃起一根安神香,一边疗伤一边守着。

白渊倒是没受什么内伤,但识海的情况不容乐观,宋元手头也没有什么对症的灵药,当然,能安神保魂的灵药放在整个天玄界都是异常珍贵。

时间很快过去了五天,灵火山脉发生的事情传遍了飞云域修仙界的每一个角落。

宋元的凶名几乎是人尽皆知,作为弟子的白渊也沾了光,在灵火城和飞叶门发生冲突的事迹也再一次扩大了传播的范围。

师徒二人的所作所为堪称人神共愤,虽然不知道背地里多少人羡慕嫉妒,但表面上全在口诛笔伐,成功地将灵云宗推上了风口浪尖。

灵云宗的掌门花满山头都大了,每天都有措辞不善的势力传信,离得近的更是亲自登门拜访,态度极其恶劣。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原委全靠从来信和访客的话语间猜测。

三位当事人,一个死了,尸体还在宋元储物袋中躺着,一个昏迷,身体还在宋元床上躺着,一个重伤,人躲在自己洞府里疗伤。

花满山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请宋元,好歹也让他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免得在交涉时太过被动。

这两天他经常被莫名其妙的来信冷嘲热讽,还没办法反驳,总不能去问对方吧。

那样的话,估计不仅得不到答案,恐怕还会被以为是在故意挑衅。

终于在五天后,宋元出关了,白渊也醒了过来,两人一起被请去灵云宗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