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动物
但很快何清吟就想明白了。
因为伍岸对这里还是不够上心，因为娄笛挽的心不在这里。
第二天几人在食堂吃早饭时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这和昨天对于陌生人的好奇和警惕不同，今早的视线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千烟铃感觉到了背后几乎可以说得上明目张胆的视线，她克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我们今天还要出去吗？”
今天的早餐是三片吐司。何清吟将撕开吐司放到了口中抬眼看她，“为什么不呢？正好给他一个搜查的机会不是吗？”
在出房间前她还特意留了东西，他要是不派人来，那不就浪费了她的一片心意？
外出需要写申请，帐篷下的依然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程一城自来熟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嗨！兄弟，昨天忘记问了，要怎么称呼你？”
男人抬头看见程一城就睁大了眼睛，面上有瞬间的惊异和不可置信，但很快就被他调整了过来，“咳，李楠。”
“那叫你一声楠哥没问题吧？”程一城笑嘻嘻道：“麻烦楠哥给我们拿张申请表，我们打算出去。”
李楠看向他身后，确认有多少个人，在收回视线时余光不小心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他在伍岸身边见过，是监狱的“影子”，负责监视一些对伍岸来说可疑的人。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在伍岸手下做事，供他差遣？真的不怕因为一个错误就丢了性命吗？
“楠哥，表填好了，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出去了。”程一城把表放到了李楠面前。
思绪被唤回，李楠拿过表随意看了一眼就放了人，“没问题，你们走吧。”
小门房间里的人不是昨天的那人，换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女人在看见他们时面上露出了疑惑，“你们是要出去？”
“对，麻烦姐姐给我们开个门。”程一城用他这张奶狗脸甜甜地叫别人姐姐时，一般没几个人顶得住。
女人被程一城喊得一愣，没有过多询问就开了门。等到四人离开后才反应过来今天巡逻的人早就已经出去了。
那他们……是去找物资的？
女人的神色一瞬间有些怪异，似乎没想到这些人来了这里还会去找死。
确定已经离开了监狱的监控范围，何清吟把手机拿了出来。
何清吟：[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白肆宇：[按你说的又返回农家乐找了一圈，只发现了少数的骨头和鸡毛。]
钟钦和千烟铃虽然也拿着手机，但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发在四人群中，千烟铃两人看见群里没消息也没去询问，该说的事何清吟也不会瞒着他们，两人就是对她有着这么莫名的信任。
或许是这个人在末世中表现出来的模样都太过波澜不惊，让彷徨的人总是下意识去靠近、去依赖。
[继续找找，可以去小区看看，流浪猫有很多可以躲藏的地方，它们体型小，行动也比丧尸灵活，就算小区有丧尸游荡也很难抓到它们。]
[好。]
[注意安全。]
“你们在山里时有遇到什么动物吗？鸟或者松鼠什么的。”何清吟扭头问程一城。
程一城不解于何清吟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忆着，但越回忆他的面色就越不对劲。因为不管他怎么回想，在丧尸出现后山里似乎突然就变成了一座“死山”，他的记忆中从他们发现丧尸到出山的过程中似乎所有的鸟在一瞬间都死绝了。偌大的山林中竟没有一点鸟鸣声。
“没有……”当时他们的注意力全在追着他们的小型的丧尸群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山中不正常的死寂。
当初他们也并非没有路过村子，而在路过第一个村子时就十分倒霉的碰到一个全军覆没的村庄。一般村子里都会有不少养狗的人家，就算它们感觉到危险跑走了，但也一定有人家是拴绳养狗，但他们也一声狗叫也没听到。
程一城的神色逐渐凝重，千烟铃和钟钦看见这种情况在看向何清吟的同时脑中也思考着不对。
“你是怀疑动物也产生了异变？”钟钦看向她寻求答案。
何清吟点头，一开始她也没有察觉到，在农家乐看到离厨房不远的鸡圈时她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
如果异变只产生在人群之中，那么白日和夜晚都不应该如此安静，虫鸣鸟叫，犬吠猫吟，世界上可有太多能发出声音的动物了。
“希望它们的异变是正向的，对我们有帮助的。”不然，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何清吟呼出一口气攥紧了手机。希望是她杞人忧天。
不然蟑螂、老鼠和蚊子，无孔不入的它们太过可怕。
说是出来寻找物资，但被搜寻过多遍的监狱附近明显不可能还有什么让他们捡漏的地方，说是去猎杀丧尸，但附件也太过平静。
几人就近找了个已经被“好心人”开过门的旅馆去休息。
何清吟进房间后就打开了手机上的监控，又拿出一台笔记本将画面投影到了上面。
四个人挤在一个房间盯着那画面中的牢房。
长时间盯着一个单一的画面总是会让人感到精神疲惫的，在钟钦、千烟铃相继败下阵来时，程一城这个专业人员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钟钦打着哈欠擦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扭头看向程一城，“你不困吗？”
程一城的视线盯着屏幕，“还好，这才多长时间。”
钟钦看了一眼左下角的时间，他已经盯着屏幕里一动不动的画面看了两个小时。
“牛。”钟钦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他盯了半个小时就熬不住了。
何清吟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又往他手里塞了一颗，“你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六七个小时都是基础。”程一城的声音带笑，话语中满是自信。
何清吟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些许笑意，“好，我三个小时后换你。”
她到不可能真让他一个人盯六七个小时，虽然在注意力集中时可能感觉不到，但长时间的枯燥却实打实的会让人注意力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