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拒绝苍山会的‘好意’
看过日剧或者日漫的同学们一定清楚，其中但凡秃子形象的角色，大概率是个反派。
所以端木道在听到川口前辈说出小川主任名字的时候，并不是非常意外。
他扬起了眉角，追问道：
“既然小川是主要调查人，贷款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他肯定也逃不了处罚啊？”
川口前辈抿了一口清酒，追忆道：
“当年即将暴雷的前夕，是他拿着一个账本和一封信，找到了佐藤分行长，向其揭发了羽生学长的罪行......
分店认为小川是在支店长的胁迫下做出了这些行为，所以免于对其的惩罚......
之后，鉴于小川提前检举，避免了理索内银行更大的名誉损失，分店又提拔他做了镰仓支店的主任......”
端木道低头不语，大约五秒钟后突然问道：
“羽生如果是你师兄的话，年龄应该也不大。
这么年轻就坐上了支店长的位置，那他背后是哪位？”
川口前辈闻言一愣，憨厚的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回忆了片刻后，他才答道：
“我不太清楚。不过有传言，当时分店的水谷行长对羽生师兄有过知遇之恩......”
端木道：“等下，分店的行长不是佐藤么？”
川口前辈：“佐藤当时还是副职。”
端木道闭上眼，回忆起面试前做功课时查阅过的理索内银行领导目录。
在确认没有水谷这个人名后，继续问道：
“后来水谷分行长调去了哪里？”
川口挠了挠脑袋：
“呃，据说前几年提前退休了......”
嗯，肯定是受到了羽生的牵连。
但支店的事情不至于让分店行长背那么大的锅。
端木道眯起了眼睛。
他前世见多了金融圈里的尔虞我诈，理所当然的开始念起了阴谋论。
水谷分行长的下台肯定是佐藤的手笔。
小川目标明确的向时任副行长的佐藤做了告密检举，这就多少令人回味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川其实早就是佐藤的人。
他被安插在镰仓支店，就是为了收集羽生的罪证。
不对，这么一说，秃子反倒成了正面的卧底形象......
端木道揉了揉额头，决定不再深入推测。
毕竟弄清这些与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川口前辈喝完了最后半瓶清酒，整个人晃晃悠悠的。
他看向端木道，大着舌头却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端，端木，镰仓支店不好待，一定要多加小心......”
......
在结束了居酒屋的初体验之后，端木道回到了弗雷萨公寓。
不出意外的，北条会长又出现在了卧室的床上。
端木道刚喝了酒，而这具肉体又是20岁最容易冲动的时候。
所以当他看到半躺在床上、衣衫有些不整的大美人，顿时开始了升旗仪式。
端木道默念了两遍清心咒，弓着腰坐在了一边。
北条樱瞥了眼对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她故意翘起了脚丫，在端木道面前晃了晃。
在见到端木道眼观鼻不为所动，北条会长顿时没了兴致，不过还是用妩媚的嗓音说道：
“第一天在银行上班感觉如何？
原本我担心你会觉得孤单，打算今晚给你举办个欢庆仪式......
不过现在看来，端木君貌似已经交到了新的朋友......”
说罢，她凑近了几分，琼鼻在端木道身周嗅了嗅，随后立刻做出嫌弃状：
“汗水夹杂着劣质酒精的味道，你给我赶紧出去！”
端木道闻言立刻站起身往外走。
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我的卧室啊。
于是，他又坐回了原位，还异常逆反的煽动着衣，试图让气味来的更猛烈些。
眼见北条会长眼睛眯得越来越危险，端木道立刻岔开了话题。
“呵，秃子果然没有好东西！”
在端木道声情并茂地讲述完今天的所见所闻后，北条樱冷哼出声。
她对秃子形象的评价，倒是和端木道有些类似。
后者费尽口舌的目的是为了突出镰仓支店工作的艰辛，试图在会长面前搏取些许同情，从而让其放宽入职总行的期限。
却不料北条樱的关注点稍有些与众不同......
好在对方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她自然明白端木道的意思。
在伸了个懒腰后，北条樱瞟了端木道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道：
“很遗憾，作为会长，我不可能因为任务难度上升而放宽期限。不过......”
停顿了片刻，在吊足了端木道的胃口后，她先是反问道：
“虽然我没做过打工人，更没在银行工作过，但想来在银行里升迁的依据也无外乎业绩。”
端木道很想打断并告诉对方，业绩只能排第二，银行是金融系统中最看重关系的地方。
北条樱眼见端木道开口没有表示异议，便说了下去：
“你现在入职的是镰仓支店，而镰仓支店的主要业务是催收。也就是说，只要你能把那些欠钱的人都摆平，便是做出了极大的业绩。”
嗯，您说的没错，正是如此简单的道理。
“其实催收工作对于我们极道来说，可是要比你们银行人专业多了！你也不看看，借了高利贷的哪个能够逃得掉呀？”
北条会长冲着端木道勾了勾脚趾，继续说道：
“鉴于你目前的困境，我可以代表苍山会向你提供最有力的帮助。
只需你给我个名单，我便可以帮你把人给绑过来。
届时断指也好，烧烤也罢......”
话没说完，屋外传来准剑圣服部大叔的声音：
“老朽会把他们装进铁皮桶，灌上水泥，丢进由比海！”
其实端木道最初也考虑过借助苍山会的力量，降低催收工作的难度。
但他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原因有二：
首先，亚库扎的帮助可不是无偿的。
端木道完全可以预料到，若是真的借助了对方的帮助，未来势必要加倍偿还。
其次，端木道不愿将现在这个清白的假身份和亚库扎弄得不清不楚。
如若按照北条会长所说那般，难免会有有心人发现其中的端倪，从而拆穿‘端木道’涉黑的本质。
于是，端木道摆了摆手：
“感谢，不过杀鸡焉用宰牛刀，会长的帮助还是等到关键时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