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避子丹
顾行殊把人按在怀里深吻,过了好半晌,直到阮萋受不住,才稍稍将她松开。
阮萋靠在顾行殊怀里轻轻喘息,又委委屈屈地诉起苦来:“老太君已经将我的名字记入宗谱,还逼我签了婚书,现在怎么办?”
顾行殊手指穿过阮萋顺滑的长发,声音暗哑:“那萋萋,就只能做我的嫂嫂了。”
“什么?”阮萋从他怀里爬起来,一双美目震惊地看着他。
顾行殊勾了勾唇角,“只是暂时的。你先用着侯府大夫人这个身份,等我……等过段时间,我再给你换个身份。”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怕会招来不少危险,阮萋暂时做侯府的寡妇,比做他的夫人更安全。
阮萋眸光微动,乖乖点头:“萋萋什么都听阿渊的。”
顾行殊摸了摸阮萋的脸颊,目光落到她微乱的嫁衣上,眼神微沉。
出征前,他就不该心软,早早让阮萋成为他的人,也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虽然他暂时还不能娶阮萋,但必须先得到她。
“萋萋这身嫁衣,看着真是碍眼。”
“脱了。”
阮萋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睁大眼睛:“你刚刚不是说,让我暂时做侯府大夫人?”
顾行殊掐住她的细腰,把她往面前带了带,眼眸危险:“怎么,萋萋做了我的嫂嫂,就不让看、不让碰了?”
阮萋长睫如蝶翼般颤了颤,“没有……可这里是祠堂……”
顾行殊一手掐着阮萋的腰肢,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似笑非笑地揶揄:
“我给你侯府大夫人的身份,但是嫂嫂,总得付出点什么,这侯府长媳的位置,也不是让你白坐的。”
“白天,你安分守己,守好你的寡。”
他贴近阮萋耳边,“晚上,随叫随到。”
阮萋贝齿咬住唇瓣,他这是什么恶趣味?
外人都说顾行殊品行高洁,起初她也这样以为,谁知道……他根本就是表里不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顾行殊哄她:“萋萋乖。我出征前,不是还急着给我生宝宝?怎么,现在不想了?”
阮萋只想狠狠推开他,再甩他一巴掌,但是想到生宝宝这件事,她用力咬了咬唇,还是妥协了。
刚拉开衣带,就被推倒在地……
顾行殊今夜没有放过阮萋。
阮萋疼得蹙了眉,眼睛泛起水雾,却没有得到半分怜惜……
……
夜风顺着窗棂的缝隙吹进来,祠堂内烛光明灭不定。
阮萋躺在撕碎的红色嫁衣上,发髻松散妆容半残,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像一株被风雨摧折的墨玉牡丹,娇艳而凄美;又像话本里勾魂夺魄的艳鬼,美得不似凡人。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微明。
阮萋身体像散架一般,一丝力气都不剩。
朦胧间,顾行殊将一颗药丸递到她唇边。
阮萋靠在他怀里,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是什么药,就被顾行殊把药丸塞进口中。
“唔……”她下意识咽了下去,问:“这是什么?”
顾行殊垂眸看她,声音几分暗哑餍足:“萋萋觉得是什么?”
出征前,他们也曾亲密过,但始终没到最后一步,现在,阮萋终于是他的人了。
他的萋萋,真是世间罕有的美人,美貌绝伦却艳而不俗,他当初见到阮萋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了。
当时,就算阮萋名花有主,他说不定也会动一动强取豪夺的念头,幸好,阮萋被他所救后,愿意以身相许,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阮萋虽是个身世坎坷的孤女,但举手投足间,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娇贵之气,不过,他娇养得起。
他会把这支娇贵的牡丹,好好养在身边,让她一辈子陪着他。
阮萋眼尾湿润,甜言蜜语不走心,张口就来:“阿渊给的,就算是毒药,萋萋也甘之如饴。”
顾行殊捏了捏她绯红的脸颊,“放心,不是毒药。”
只是避子丹而已。
阮萋知道顾行殊不会给她下毒,但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不问清楚还是不放心:“到底是什么?”
顾行殊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口搪塞:“萋萋体力太差,这药给你补身体的。”
阮萋太爱他,总急着给他生宝宝。
之前是觉得还未成婚,他哪里舍得让她没名没分的为他生孩子。
而现在,阮萋已经是他最大的软肋,如果再多个孩子,只怕他身上又要多一个弱点。
不如等大势已定,再让阮萋名正言顺的为他生儿育女。
但是阮萋对生宝宝这件事太过执着,他怕她胡思乱想,所以提前备了避子丹。
等到大婚之后,再把解药给她。
阮萋咂咂嘴,觉得嘴巴发苦:“什么补身体的?我身体挺好的呀。”
顾行殊笑了笑,漫不经心转移话题:“累不累?抱你回去清洗?”
阮萋立即点头,娇声抱怨:“又累又痛……”
顾行殊唇角溢出愉快轻笑,拿过之前那套原本为他和阮萋大婚准备的嫁衣,亲手为阮萋穿上,然后抱着她走出祠堂。
时间尚早,下人们都还没有起来,只有飞刃和寒刃两个侍卫在院子守着。
寒刃看着侯爷抱着阮萋往烟霞院走,差点惊掉下巴,满脸难以置信。
他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身旁的飞刃,“你不是说阮姑娘害死大爷,还差点害了老太君……侯爷这就原谅她了?”
昨晚看侯爷那个架势,还以为阮姑娘起码要丢掉半条命呢。
飞刃“呵呵”假笑两声,“侯爷什么时候把大爷放在眼里过,老太君……这不也没死吗。”
他跟着侯爷出征,侯爷这一年对阮姑娘如何思之如狂,他心里门儿清。
别说阮姑娘只是杀个把人,就算一把火将侯府烧成灰,侯爷恐怕也不会真对她如何。
他说着,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寒刃一眼,“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半点不知道变通。侯爷让你暗中保护阮姑娘的性命,你就真的只管保她的命,别的事情一概不管啊?”
寒刃满脸不服气,伸出五根手指头:“我怎么不知变通了,我得知阮姑娘要改嫁,连着跑死了五匹马去向侯爷送信。不然侯爷能回来得这么及时?”
“再说了,侯爷只说让我保护阮姑娘的性命,别的事情我哪儿敢插手?”
不过现在侯爷回来,他终于可以歇歇,不用再没日没夜跟在阮萋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