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登上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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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来到红船所在江边，与其说是江，更不如说是王国的护城河。
“上面两条红船，一条向左......”
“不，你看错了，那条船是倒着走的，所以这条船其实向右在走。”
面对文斯的错误，拇指姑娘小声指出，难得说话流畅了一回。
文斯点点头，不可置否。
离近了他才发现，那不是两条，而是一条船。
只不过船倒映在河面，看上去像是两条。
甚至那‘红色’更不是什么‘红色’，而是浸透船体的血色。
附近有很多穿着简陋的民众，他们手上都捧着一株康乃馨。
明明血船十分诡异，他们却都跪拜在血船两岸，将康乃馨献上，口中呢喃。
文斯听不清那些呢喃声，只是本能的觉得像是各种愿望。
康乃馨？许愿？
文斯倒是回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康乃馨的童话。
‘母亲节为什么要送康乃馨呢？’
面对当时年幼天真的文斯，有人给他讲了个童话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国王不知该请谁做儿子的教父。】
【国王最后决定:“我接下来遇见的第一个男人，不管他是谁，我都请他做孩子的教父。”】
【国王走出去，碰到一位穷苦的老人。他请求老人做王子的教父。】
【穷人同意了，但要求在他抱着教子浸礼时，教堂必须上锁，任何人都不得观礼。】
【国王满足了他的要求。】
【然而，一名邪恶而又好奇心重的园丁在老人把孩子带进教堂时偷偷尾随其后，藏在长凳下。】
【他看见老人把孩子抱到圣坛前为他祝福，老人好像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赐予了孩子一种能力，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恶毒的园丁马上意识到，拥有这个孩子将好处多多。】
【他趁王后抱着孩子在外散步时从王后怀中抢走了孩子，又把鸡血抹在王后的嘴上，指控她在花园里把孩子杀死吃掉了。】
后边的文斯忘了，比起花朵，还是小孩子的文斯对上一篇故事里的凤凰鸟更感兴趣。
现在想来，那个故事还真是奇怪。
一个孩子怎么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呢？王后又怎么可能偷吃杀死自己孩子呢？
还有那个穷苦的老人，他明明有神奇的力量，能赋予孩子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却没发现恶毒的园丁在偷看？
还是说那个穷苦的老人，其实并不是个老实人？
文斯从兜里捏起拇指姑娘：
“你升职了，现在任命你为惩戒团一级调查员，你去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拇指姑娘一手捏着针，一手扯着裙子，支支吾吾：“呜......我不敢去......”
文斯叹了口气，看来指望拇指姑娘是不行了，还得自己去问。
西尔菲德王后手下的卫兵，是忠诚的小红帽。
自己手底下，只有这个不中用的拇指姑娘。
堂堂惩戒团团长，居然要自己亲力亲为，那这职位不是白升了？
文斯走到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面前，简单描述一下的话，就是人妻感很重。
他开口询问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怀里抱着一株康乃馨，她身上的黑衣一如其他人身上那样单薄。
她本不想理会文斯，但看文斯相貌俊美、穿着华贵，也不由重视起来。
整个人像是扶风弱柳般，想要倒在文斯怀里。
“在船边站久了，不介意让我靠一下......”
“有点介意。”文斯侧过身体。
女人扑了个空，也不懊恼，声音妩媚：
“别害羞，看你年纪轻轻的，就像看到我英年早逝的老公一样，你多大了？”
“20。”
“这么大？”
女人戏谑着，单薄的衣衫难掩春光，言谈举止十分开放。
“我老公是在27岁死的，我来这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救活。”
“人死了怎么救活？这船上都是血，你就不觉得害怕？”
“不怕，反正不是我的血，不过你说的对死了就是死了，所以我来这还有另一个目的。”
听见女人这么说，文斯警觉了起来，谁料女人扯开本就单薄的衣服，玲珑有致的身段：
“老公死了，我能怎么办？只能做点生意才好养活家里的孩子。”
那身穿黑衣、或者说黑纱，女人明媚的脸上露出放浪的笑意，扯着文斯就要往河中间走。
黑衣、未亡人、生活所迫......
文斯脑海中想到不好的事情。
任由女人将他扯到河边，文斯才发现这河边上靠着一只小船。
“你也是想上船的吧？我带你去看看。”
文斯松了口气，谁料才刚上船，这女人就开始脱衣服。
狭小的船仓内满是康乃馨的幽香。
“要不要听我喊我丈夫的名字？”
文斯连忙捂住女人的嘴。
女人支支吾吾：“就会堵住别人嘴，我给你全抖出来。”
满床清梦哪里比得上满船清梦？
船可是会晃，而床只会摇。
所以......文斯还是做了每个男人最爱做的事，那就是救风尘。
让圣洁的下贱，而沦落的自然要帮她们走上正道。
文斯慷慨解囊，恨不得把身上每一个子都掏出来。
甚至连兜里的拇指姑娘，都在一声咿呀声中被文斯从兜里掏了出来。
文斯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将拇指姑娘收了回来。
看着手里的银币、手绢、金丝线之类的杂物，女人收敛笑容。
她将单薄的衣物紧了紧，再抬起头，眼里已经蓄满泪水。
“这船上有一位小男孩，他有着实现人所有愿望的能力。”
“不过，所有想来实现愿望的人都死在这艘船上了，恩人，你不要去。”
文斯听这话——觉得女人说的没错。
这么危险他去干嘛？
他来这只是为附和一下玛丽亚，调查不出什么就算了，真要冒着生命危险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放心，我......”
正当文斯要答应的时候，一只小鸟飞进了两人身处的狭小床舱。
小鸟停在文斯手掌啄了两下。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白雪给自己的回复。
文斯耐心的破译起小鸟给的暗号，眉头一皱。
‘国师被困在血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