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伪人
“莉奥拉小姐，让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
传统礼仪下午茶通常是由女主人着正式服装亲自为客人服务，非不得已，才请女佣协助，以表示对来宾的尊重。雅恩佩夫人将莉奥拉引向其他的几位夫人、小姐。
卢修斯眼神敏锐的再次捕捉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卡特·柯夫曼。”
“他竟然还活着……”
卢修斯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假装不在意的取了一块蛋糕。
下午茶的点心则是精致的三层瓷盘，从下往上吃，三明治、Scone（配以果酱和奶油）和蛋糕、水果塔依次摆放。考究高雅的茶具用器更是重中之重：带有炉座的茶炊用以煮沸热水，带盖和把手的茶壶、咖啡壶轻便保温，长颈奶壶易于倾倒，糖罐小巧，缺一不可。
他想要再观察一下卡特·柯夫曼，却被一只手拽到了一边。
定睛一看。
“爱格伯特老师？”
“你怎么会在这里？孩子。”
在不起眼的角落，爱格伯特·琼斯一脸惊愕的看着卢修斯。
他最先发现的是聊啦的身影，听到雅恩佩夫人介绍，才确定是莉奥拉本人。
他并没见过莉奥拉，不过说来也奇怪，对她有一种熟悉感。也许是对卢修斯的喜爱，所以爱屋及乌罢了。他们兄妹在爱格伯特老师的眼中就是一对可怜的相依为命的孩子。
“我们收到了请柬。”
卢修斯如实回答。
“上次的黑影人只怕就在当场，我怀疑是卡特·柯夫曼。”
“他有些不太对劲。”
“何止不太对劲，他根本不是活人，甚至不是人类。”
爱格伯特·琼斯与远处的一个熟人热情的点头打招呼，手中端着茶杯，眼神却时刻警惕着四周，“你们来赴约可不是个好主意。”
卢修斯想起了莉奥拉提起的罗森家族背后的隐秘组织，有使死者复活并渗透其残存的生命力的力量。
试探着说。
“或许他们能使死者复活。”
“不，他确实死了。眼前的人必然已经不是卡特·柯夫曼本人，就连这具躯壳恐怕也不是他的。他的灵魂连同躯体一同……消失了。”
“最近我一直在关注卡特·柯夫曼，昨天傍晚还见过他，为了判断他的状况。我的一个朋友尝试过通灵，但是失败了。”
“这不符合常规。”
“今天我也收到了邀请，然后就看到了卡特·柯夫曼，确定内核的灵魂并不是卡特·柯夫曼本人。”
爱格伯特·琼斯在讲述着，同时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他想将事情的严重性摊牌，卢修斯才会听他的劝说离开霍宁镇。
“据我长时间观察，霍宁镇的人都有些不太对劲。而且我最近总觉得我也有些不太对劲，说不上是哪里。也许，我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如果你没有受到影响，最好快点离开，再也别回来！”
卢修斯脑中电光火石间灵光一闪。
难道‘记忆错乱’或者‘记忆篡改’就是霍宁镇最大的异常，那么迷雾小镇就是最大的诡异。迷雾小镇与霍宁镇一定不是切割开来的，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你是说翰尼为了隐瞒卡特·柯夫曼的死亡，故意制作了一个……伪人……”
“什么是伪人。”
卢修斯才想起，这个世界并没有‘伪人’这个概念。伪人的概念最早出现在1981年，因《曼德拉记录》等视频或都市传说而广为人知。
“没什么，就是伪装成卡特·柯夫曼的人。”
“我更倾向与某种邪恶的力量有关。”
一辆马车从翰尼宅邸的门前经过，卢修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神甫的马车。而爱格伯特·琼斯看了一眼马车，对卢修斯说道。
“如果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到教堂寻求神甫的庇护，或者到上次的小房子找我。”
“好。”
卢修斯点了点头。
爱格伯特·琼斯同雅恩佩夫人打了招呼就匆忙离开了。
“爱格伯特老师和神甫果然是一个组织的吗？他们一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卢修斯摸了摸藏在口袋的徽章，而且也很在意‘记忆篡改’事件。
也要考虑要不要跟爱格伯特老师坦白，告诉他疑似很多人的记忆都被篡改了。
“如果莉奥拉短时间内不离开霍宁，我还是要深入调查一下。确定记忆篡改是小范围的个例，还是大范围波及。”
“莉奥拉呢？”
卢修斯回过神来突然不见莉奥拉的身影。
他不禁一阵紧张。
穿过庭院，直达客厅。
空间十分敞亮，挑高的天花板上是水晶吊灯。蓝色的墙纸点缀着金色的蔷薇，大量采用的金色精致花纹的装饰尽显奢华。
壁炉、镜子、装饰画等都是精致的复古物品。
在几位夫人和小姐的簇拥之下，赫然是最显眼的雅恩佩夫人和莉奥拉。她们正在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进行晚餐前的社交闲谈。
其中三位小姐来自同一个家庭。
他们三姐妹都尚未婚假，每一次举行舞会或者是茶会，她们都会想方设法的参与。
卢修斯并不想加入女士们谈话，转身与几位男士交谈起来。
“你们见到过地方长官先生吗？”卢修斯借机打量着翰尼·约翰逊的宅邸，“我们的地方长官先生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忙人。”
“没有。”
“可不是嘛，为了霍宁镇的繁荣与人民的安康，地方长官先生可是很忙碌的。”
雅恩佩夫人作为女主人要照顾好每一位宾客，她恰好听到了这边的谈话，“地方长官先生确实公务有些繁忙，稍后就会下楼。”
又与客人们寒暄了几句。
此时，翰尼·约翰逊姗姗来迟的现身。
翰尼·约翰逊大腹便便，身材肥胖，穿着裁剪精良的奢华的礼服，一看就是大都市量身定制的。那张臃肿的脸上留着两撇精心造型的小胡子。
他故作威严庄重而又绅士。
“我的朋友们，欢迎来到鄙人的宅邸。”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卢修斯，“卢修斯欢迎你，我想你的姐姐一定也来了吧。百闻不如一见的莉奥拉小姐。”
他一眼就看到了最令人瞩目的莉奥拉。
“真是一位端庄又漂亮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