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复仇
“不能恋战，或许明天一早就能印证我的猜想。邮车还要下午才能抵达，我还有时间。”
卢修斯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在腿部，感受着气息的流动，朝着目标急速奔跑着，他能感受到那怪物似乎还追在身后。
“一回生，二回熟……”
他轻车熟路的朝着教堂奔去。
“成败的关键不仅仅是力量还有智慧，那怪物智商似乎不高肯定追不上我。”
“只不过一会要怎么跟神甫解释，他最好不在……毕竟大半夜的，大家可能都睡了。”
血。
血腥的气息涌入鼻腔。
远处原来怪物的嘶吼声，与之前的愤怒不同，这是被逼入绝境的哀嚎。
“有什么将怪物杀死了。”
怪物的哀嚎声渐渐远去，似乎是逃走了，“看来那怪物与这个出现的东西实力悬殊。”
卢修斯不由得一阵发寒，他汗毛倒立，恐惧感瞬间将他笼罩，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与恐怖。
“我得抓紧时间了。”
“要去哪里？”
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迷雾中影影绰绰分辨不清，唯一能看的清的是，那人戴着顶半高丝绸礼帽，身着夫拉克礼服，手持手杖。
是他！
卢修斯一眼就分辨出了这个男人，这就是五年前在迷雾中将他的父母，以及他本人杀死的凶手！他想要透过迷雾看清男人的脸，可是那张脸依然像是不存在一样，看不清楚。
“你到底是谁？！”
男人嘴角向上扯起，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是谁不重要，亲爱的卢修斯，重要的是你不能离开霍宁镇。你会死而复生，而莉奥拉，那个‘黑曜石柩’的叛逃者……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你想再失去亲人吗？”
卢修斯在心里快速思考着。
“这个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与我对战，他的实力远远在我之上，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为什么又要阻止我离开霍宁镇，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其二，他知道我能死而复生，我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情，他却如此笃定。”
卢修斯心里猜想着。
“既然他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两年前回到霍宁镇，他一定知道。也知道我回到霍宁镇的目的，事情似乎变得很棘手。”
“还有那个占卜中出现的名字……是眼前的男人吗？还是试探一下吧。”
他暗中握了握手中的单刃刀，狂跳的心脏渐渐地恢复到了平静。
“昨晚您的‘朋友’已经‘照顾’过我了，他怎么没来。”
“朋友？那只只会吠叫的走狗？”男人的语气不屑一顾，那五官模糊的面容，赫然写着‘傲慢’，“主人和A先生早晚会放弃它。”
卢修斯心里有了猜测，“主人是翰尼·约翰逊，而A先生的地位至少与翰尼是平等的，不，一定是比他更高级级别的，在他们这个组织中甚至不用真实姓名，至少眼前的男人这个级别无权知晓。”
“但是他又知道A先生，那就说明他的地位可能只比翰尼高一级。”
卢修斯轻松地露出一个笑容。
“是吗？卡特·柯夫曼。”
迷雾中的人影，握着手杖的手，又紧紧地握了握。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卢修斯捕捉到了。
卢修斯握着单刃刀，感受着身体内的气息，无上的力量充盈于每一根肌肉，他眼神锐利凝视着对方，气场逼人。
对方的脸渐渐地于迷雾中浮现。
那是一张小丑的面孔，脸上涂满了五彩斑斓的油彩，夸张的笑容线条仿佛永远凝固在那张圆润的脸庞上，大红的嘴巴裂到耳根，透着一种既滑稽又诡异的气息。
“是小丑。原来记忆中的诡异的笑容是小丑的嘴巴。”
卢修斯迅速冲向小丑卡特，单刃刀化作一道闪光，刀锋划破了空气，带起了热浪。
小丑卡特灵活躲避，舞步如龙，在空中翻腾。
他撤退一段距离，举起手杖以手腕为中心旋转了一圈，手杖幻化成一把漆黑的手枪。
“不讲武德。”
卢修斯蓄力蹬地，‘噔噔噔’飞快冲刺，的刀势如雨点般狂轰滥炸，每一次劈砍都蕴含着浩大的力量。
砰！
一声炸响，如幻象一般，小丑卡特消失在视野中。
乓！
小丑卡特抬枪瞄准，娴熟的射击。卢修斯腾挪闪躲，子弹从他的身侧呼啸而过。
乓！乓！乓！
连续的射击逼得卢修斯不得不连续躲闪，躲进了一处废墟墙壁后。来不及思考，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残破的屋顶制高点。
小丑卡特居高临下的看着卢修斯，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他，子弹激射而出。
噗！
腹部传来巨疼，卢修斯忍着疼痛向前翻滚，再次躲入废墟的死角。几枚子弹毫不犹豫的射出，刚才的地面激起一阵尘土。卢修斯捂着腹部，鲜血已经浸透了外套。他的手上满是鲜血，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难道占卜的结果，还是我死了吗？”
卢修斯惨然一笑，他的脑海中‘呢喃’声骤然响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形势对于他来说极为不利。伴随着‘耳语’声，远处的制高点，小丑卡特飘渺高远的声音随之响起。
“命运，已经注定；挣扎，是死者的哀嚎。”
小丑卡特优雅地举起手，打了一个响指。下一刻，他的身影虚化，瞬间出现在了卢修斯所在的废墟，那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卢修斯的心脏。他的笑容嚣张而又玩味，打量着眼前的猎物。却又不急于开枪，而是动作娴熟的将手枪转动了一圈，那手杖再次出现。
他缓缓地举起手杖。
瞄准卢修斯的心脏。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深邃的眼窝，那灰色的眼眸瞪得滚圆。硕大的滑稽的鼻子剧烈的颤抖着，他张了张嘴巴，却未发出一个声音。
手杖犹如一条游蛇，赋有了生命，挣脱了小丑卡特的控制。
它‘凝视’着小丑，瞄准了他的心脏。
卢修斯的视野里仿佛一切都被黑暗吞噬，唯有眼前的手杖，好似有生命一般，夺去了他的所有的注意力，视野被钉在了那里。
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