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门正宗
“云兄是玄门中人？”
齐渊确实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气质，但并不太好判断其一定是玄门中人，这与他之前对玄门的认知有了些差别。
“算是。”云轩回答得十分坦荡，还顺势解释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并无门派，只是有幸从一云游道人处学了些修行之法。”
他转头望向齐渊问道：“齐兄呢？”
“和云兄差别不大，只会一些粗浅的修行之法。”
齐渊顿了片刻，又道：“我这次便是想找个机会加入玄门，云兄可知摘星楼在何处？”
云轩闻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抬手指向右边的道路：“从这里走，明日晚些时候便可到达尚星城，那边就是摘星楼所在之处，我本来也无目的地，可和齐兄一起前往。”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青影忽然从天空中飞来，径直落在他的肩头。
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只青鸟。
只见青鸟在他耳边低鸣几声，他抬起食指揉了揉青鸟的小脑袋，随即青鸟才展翅飞出。
齐渊好奇的看着这一幕，还没询问什么，云轩便主动解释起来。
“这是我的一点小手段，借助这个能力可以从它们的身上了解一些我并未看到的事情。”
他说着，双眼耷拉下去，神色泛起一丝难言的苦涩。
“它刚才告诉我，辉江城毁了，里面几乎没有人活下来，这样一座城，数万人的性命一夜之间就全没了。”
齐渊看着他那悲伤的神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跟着轻叹了一口气。
事实确实如此，一夜之间，辉江城所有人都命丧黄泉，人命似乎一点都不值钱。
一个在左手看来如此弱小的玄门，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杀了数万人，由此可见，玄门于普通人而言，和神仙没有太大差别。
“齐兄去过辉江城吗？”
云轩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状若随意的开口问道。
“前几日去过，但我运气好，离开之时辉江城并未出现任何异常。”
齐渊敏锐的察觉到，对方之所以要和自己同行，大概率和辉江城的事情有关。
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知道一些关于辉江城的事情。
“云兄的鸟可知道辉江城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齐兄说笑了，一只鸟能看出什么。”
云轩先是无奈摇头，随后目光望向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些年龙庭境内也不是第一次出现类似的事情了，说去说来，都是玄门修士导致的，我听闻多和有一个唤作启灵教的邪教有关。”
启灵教！
齐渊记住了这三个字，明白云轩是在以此试探自己，但他确实不知道，所以也没什么值得避讳的。
“我倒是从未听过这个邪教。”
云轩收回了目光，声音低了一些：“我也只是听闻，不曾见过。”
“路途还远，云兄不妨说来听听。”齐渊主动打探道。
云轩迟疑片刻后点点头。
“据我所知，这个启灵教并不是一个古老的邪教，但他们十分神秘，鲜少现身，虽然每一次出现都会引起一阵风波，但在整个世界的层面来说，他们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并未让玄门太过重视。”
“而且，他们目前的活动范围大多都是在龙庭境内，所以龙庭感到十分头疼，多次围剿也未能将其彻底消灭。”
“我听传言说，最让龙庭头疼的还是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他们每一次都像似在研究新的东西，但这些东西互相之间似乎没什么关联，无法组成一个准确的线索。”
“而我所知道的具体事件只有一次，那次是在临江城，他们以极其妖异的方式让整个城的人开始自相残杀，无论是不是玄门都受到了影响，最后的结果就是整个城只活下来了几个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话语尚算平静，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化，所以最后的转折显得十分突兀。
齐渊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件事，沉默了片刻也未曾说出安慰之话，只是问道：“所以你一边云游，一边寻找他们的踪迹？”
“谈不上。”
云轩摇摇头，“只是了解罢了，龙庭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我又能做些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大夫，擅长治人，但并不擅长杀人。”
“龙庭这么强的玄门都拿他们没办法？”齐渊又问道。
“不是没办法，而是找不到。”云轩轻叹一口气，“听闻大多时候启灵教的人都未曾现身，做出这些事的都是玄门之人，他们或许是受了操控，但龙庭却找不出幕后的操控之人。”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严格来说，龙庭实际上算不上很强，也就勉强算得上一个玄门正宗罢了。”
“这是何意？”齐渊不解的问道。
“没想到齐兄比我知道的还少。”
云轩暼了他一眼，继续解释道：“三十六玄宗，七十二玄门，这些山门有法帖，方能称为玄门正宗，而龙庭只是七十二玄门之一，旗下像似摘星楼这样的玄门算不上正宗，只是说是龙庭下属的玄门。”
“如何划分？”齐渊问道。
云轩摇头：“不清楚，这个事情我只是了解个大概，具体是哪些宗门我也不知道。”
“那云兄可曾听闻过龙君洞庭？”
云轩闻言思索了片刻后摇头道：“未曾听过，想来是龙庭之外的玄门，齐兄为何问这个玄门？”
“以前在书上看过这个名字，听云兄说起，就想求证一番这个玄门是否存在。”
齐渊笑着应道。
此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路之上遇见的行人并不多，偶尔也会有商队经过，但彼此之间都足够的谨慎，鲜少有人主动和两人交谈。
一路上，两人都未曾在茶铺停留，齐渊没有携带任何行李，干粮和水自然是准备丰富的云轩提供的。
就这样到了快要黄昏之时，两人才寻了个驿站休息，顺便补充一些物资。
齐渊主动点了饭菜，算是报答此前云轩给他的干粮和水，虽然他这副身体没有多少饥饿感，但毕竟是吃了的，人情总归是要还。
饭菜还未上来时，云轩主动和他聊起了关于摘星楼的情况。
“齐兄，你之前说想进入摘星楼，这件事可不容易。”
“为何？”齐渊虽不打算真的加入，但还是好奇的问道。
云轩解释道：“玄门招人有一套既定的规则，一是天赋，这点涉及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天赋越好，越需要从小培养；二是忠诚，这更是年纪越小才越容易培养，所以玄门都倾向于招收年纪小的人，鲜少会招十六岁以上的人。”
“总要去试试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