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势力均衡
等到豪格维茨伯爵从伦敦返回到柏林之时。
春天的足迹，已经静静的随着海风，吹抚进了柏林，光顾了这个普鲁士王国的首都。
因此夏洛腾堡宫外的菩提树，已经在春天的照顾下，缓缓抽出了嫩芽，在碧蓝的天空中向上迸发。
宫殿内，路德维希的办公室里。
窗户正在打开，冒着茶叶香的印度红茶正在逐渐回暖的空气中缓慢地冒着热气。
从英国刚刚归来的豪格维茨伯爵，正在路德维希办公室前，不停搓揉着双手，双目注视着正在查看文件的路德维希国王。
路德维希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文件，他的眼神虽然平静，但隐隐约约之间还是难掩激动。
最终他端起那杯印度红茶，细细品了一口。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豪格维茨伯爵强压着嘴角的笑意，淡淡道。
“嚯！没想到你真的完成了任务，伯爵阁下。”弹了弹手中的正式文本，路德维希心情高兴到了极点，有了英国援助的80万英镑，相信普鲁士重点改造的西里西亚，很快就能完成工业化。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陛下。”俯下了身子，豪格维茨伯爵朝路德维希微微点头，表达了自己尊重。
“这已经不是职责以外的事情了，伯爵阁下。”路德维希朝豪格维茨伯爵笑了笑，淡淡点头道：“作为国王应该奖赏你才是，我对于有功之臣从不吝啬。”
言罢，路德维希转头朝塞德里茨吩咐道：“这样......克里斯蒂安，冯·豪格维茨伯爵，由于在英国之行中立下大功，现在特晋升为侯爵，依旧保留外交大臣的职务。”
“多谢陛下。”豪格维茨侯爵再次起身，但语气中虽然平静，却已经是难掩激动。
“这是你应得的功劳。”路德维希朝他摆了摆手，接着又吩咐道：“不过，侯爵阁下，接下来我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是关于和奥地利划分势力范围的任务吗？陛下？”豪格维茨侯爵此时就连说话也变得自信满满。
“不是这个任务。”摇了摇头，路德维希轻松的笑道：“你的任务是前往俄国，和在圣彼得堡的保罗一世陛下谈。”
“保罗一世？”豪格维茨侯爵愣了一下，接着苦笑一声：“陛下，恕我直言，这个家伙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怎么这么说？”路德维希来了兴趣，他本来以为作为俄国历史上唯一两个精普的人，像保罗一世这样的君主应该很符合豪格维茨侯爵的口味才对，怎么到了豪格维茨侯爵的嘴巴里面？
就变成了一个难以相处的人？
“陛下，您只是当时没有见过保罗一世。”沉默了片刻，豪格维茨侯爵说道：“如果您见过他的话，你肯定不会。给他这样的评价。”
“那位陛下是一个性格反复无常，暴躁易怒，且胆小多疑的君主，虽然他极度崇拜普鲁士文化，但并没有学到根子里面，他的骨子里还是那一套中世纪骑士团的精神。”
“那好吧，奥地利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既然豪格维茨侯爵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那么路德维希也就不强制豪格维茨侯爵去。
“那么俄国那边……”
“俄罗斯那边我亲自去谈，相信保罗一世陛下，一定会加入我们的联盟的。”路德维希放下手中茶杯，眼神平静的望向日历，保罗一世的统治已经过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可以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那会谈地点呢，陛下。”
“还能选在哪里？就选在东普鲁士科尼斯堡，我想让沙皇陛下亲自参加我的加冕礼。”
“加冕典礼还放在东普鲁士？”
豪格维茨侯爵有些不淡定了，要知道这次改革受害最深的就是东普鲁士的大贵族们，路德维希的改革方案。
简直就是大刀向他们的脑袋上砍去。
所以豪格维茨侯爵看来，眼下路德维希的加冕典礼最好在柏林举办，或者在其势力深厚的威斯特法利亚地方举办。
要不然的话，心怀不满的大贵族们很有可能抓住这个机会，从而弑君……
“这是普鲁士历代先王的传统，如果我不去国王山加冕的话，恐怕就会有人说我得位不正，弑君篡权了。”
“……”豪格维茨侯爵沉默了片刻，还想继续劝说路德维希。
结果就被看出其意图的路德维希，补充道：“安全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吧，我会把莱茵军团带到东普鲁士去的。”
听到这里，豪格维茨侯爵才放下心来，将话题重新引到了外交上面：“既然如此，陛下，关于奥地利外交的问题，您的底线在哪里？”
“在南德意志，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底线。”路德维希平视着自己的外交大臣，安静道：“说实话，如果奥地利人想在南德意志建立一个君主联邦，或者类似于我们在北德意志建立的新秩序一样，那么我都是可以完全接受的。”
“我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奥地利人，不能直辖这些土地，这些领土上的君主不能消失也不能被改变，他们永远都是他们土地上的主人。”
“而且我完全不敢想象身为一个反法国暴徒的君主同盟，在君主的土地上让无数的君主消失，先不说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光从行为上来看，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已经不是一件正义的事情了，就连我们自己人都不讲所谓的正义，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让法国恢复曾经的君主制呢？”
“那些南德意志的那些主教国呢？”
“如果奥地利人愿意让他们消失，就让他们消失，就像现在虚无缥缈的神圣罗马帝国一样，旧时代的垃圾就应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面。”
“当然我说这话并不是说要解散神圣罗马帝国，神圣罗马帝国是整个日耳曼民族乃至德意志民族的历史瑰宝，如果奥地利人喜欢保留这个称呼那么请便，不过在未来北德意志地区可不会承认他们宗主国的地位。”
“北德意志地区只属于普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