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平辽东策!
公孙贺的事情,燕炎处理的非常干脆。
叫做公孙贺,又有胡人血统,大概率就是汉武帝时期将军出身的那位丞相了。
不过汉武帝的丞相...二十多个呢,都快赶上自己上辈子前女友的数量了,干的事情都没有公孙操大呢!
毕竟人家公孙操敢杀皇帝,还是他们燕国的皇帝,不对,那时候叫燕王!
咳咳咳...
公孙家能够让自己看得上眼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孙家的家主,被称之为犀首的公孙衍。
只可惜,这位看自己和自己的两位兄长都是一个德行,那就是恐怕和蝼蚁一样。
连自己的那位父皇,都摸不准他的想法。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声名大噪了,若非是有家族拖累,燕炎觉得他早就跑到哪位明君麾下了...
而除了公孙贺之外,燕炎也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个是秦开所举荐的,和公孙贺一样都是秦开的族人,而且也是个有些名声的。
“秦舞阳...嗯...因为被人侮辱,所以一时不忿杀了个人,没办法来孤这里躲一躲...
你....你...你日后离一个叫做荆轲的远点。”
“啊?”
“无事!”燕炎随意的摆了摆手,让他在赌坊暂时多藏起来就当好一个宾客就是了。
外厉内荏之人,有些用处,用处不大!
不过秦开的人情比养着一个人要大得多。
安顿好了这些人之后,燕炎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在这里休息一宿了。
其实说来也好笑,燕炎每次出宫其实并非是想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做。
他只不过是受不了宫中的那种氛围,哪怕是空荡荡的寝殿他都会非常的不舒服。
不是因为寝殿冷清,更是因为他总觉得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难受。
所以他每次出宫其实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休息,换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休息,这样他睡得安稳!
在噼里啪啦的打牌声,和时不时爆发出来哄笑和吵闹声中。
燕炎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笑容。
殊不知此时就在大燕的皇宫之中,大燕皇帝燕洵看着边境送过来的奏疏,而内容正好就是辽东而来的那些流民。
“流民...仅仅数日就有数万之众,若是真的将他们收容进去恐怕有十余万将近二十万的人口。
若是将这些人收入囊中,让他们为朕所用的话,那是何等大的好处!”
看了半晌,燕洵最后还是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奏疏扔到了桌案的一旁。
脸上的表情也从苦涩再次变成了纠结。
他是帝王,自然知道人口的重要性。
就算是十万人,对于现在的燕国来说都是极强的一股助力。
但是燕洵更加清楚的是,再肥美的肉自己都不能把自己噎死才对。
十几万人的流民,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
而且他们之中隐藏着瘟疫,杀戮,胡人,流寇等等。
这些人一旦进入燕国之中,到底是会将燕国彻底搅和成一滩浑水,还是成为燕国的助力,那就未尝可知了。
他们不是吃掉了晋国过半底蕴,还蓄意改革了三十年占尽了中原富饶之地的魏国。
也不是占据鱼盐之利,富饶无比的齐国,更不是锐意进取明君辈出的秦国。
他们燕国,不过就是一个从无数之中,杀出来的新雄。
根基不牢,可用之人不多,人口更是远远不能和其他国家相比。
燕洵着实是不敢赌。
之前他本来已经决定将这件事情放下来了,可是今日他在大本堂听到的那些话,再次让他心思有了晃动。
看着空荡荡的宫殿,燕洵不由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心腹统领骑墨。
“你说,熊廷弼为何如此看重炎儿?”
“这末将哪里知道,末将不过就是一个武夫罢了!”
“那你说,为何熊廷弼要和燕儿谈及辽东?”
“这末将哪里知道,末将不过就是一个武夫罢了!”
“....熊廷弼当初第一次见到朕的时候,就献上了平辽东策想要坐镇边疆夺取辽东。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平辽东策。
只不过他为什么选择炎儿呢?”
“这末将哪里知道,末将不过...”
“朕知道你是一个武夫,你就不用重复了!”燕洵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骑墨,最后干脆一摆手将他轰了出去。
“滚滚滚,滚远点!”
“诺!”
看着被自己骂了之后,一路小跑就出了偏殿的骑墨,燕洵也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骑墨...也就是有点忠心了,早晚换了他!”
燕洵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了那撅着屁股正在给自己清理门口的禁军统领,也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不过朕的身边人,自然是要忠心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燕洵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再次伸手拿起来了一旁的奏疏。
“这是谁都不想接的麻烦,一个什么都没有,连野心看着都没有的皇子。
倒也算是绝配!
只不过....骑劫,秦开,田畴,公孙操...这些人当真是凑巧那日出现在了炎儿的寝殿之中?
这些人就算是和炎儿有些交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和他们交往,也未必就说明自己有欲望和野心。
但他们出现在寝殿之中...唔...希望朕的儿子,不会真的是个蠢材才好。
生在了帝王之家,岂是不争就能好的?”
这一刻,燕洵再次想到了燕炎曾经的那首诗。
“杀人,不用刀...希望你是真正有这个觉悟才好!”
胸膛内的一口浊气从燕洵的口中喷吐而出,而此时一朵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乌云,就这么遮住了本就不算皎洁的月光。
一瞬间,天地之间也变得漆黑了下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燕国大儒熊廷弼的府邸之中,简陋的府邸只有一盏孤灯在照亮逼仄的房间。
而这简陋的府邸,逼仄的房间之中,也就只有熊廷弼一个人在奋笔疾书。
若是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透过昏暗的烛光,也能够看到这帛书之上最上面的四个大字。
“平辽东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