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就一起死
洗完热水澡，许母温柔的把许歆雨长长的头发吹干，很明显，两人都是第一次，一位紧张，一位特别小心而生疏。
“一一，答应妈妈，永远别说离开的话，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许母现在想想听到那番话吵架的话还是后怕，特别是她说想回那个家时。
“妈，对不起，我也是急了，我不该那样对爸爸说话。”虽然许歆雨说爸爸妈妈这两个词时还是有生疏，但比之前好多了，顺畅了一些。
“爸爸也不会怪你的，一家人会有矛盾，吵架也很正常，妈妈只希望你不能动离开这个家的念头，妈妈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我的一一。”许母抱住女儿说。
许歆雨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的。
许爷爷的行动力很快就有成效，周一，庄严就安排到了隔壁班上课。
许歆雨一到下课就往隔壁班跑，跟庄严除了上课时间不在一起其他时间都在一起，对此最不满就属陆楠骁和许言勋了。
许言勋本就看不起阳明村的人，对这个庄严更是没好感，自己的妹妹好不容易离开那个鬼地方，居然还有人跟过来，而陆楠骁就纯是嫉妒，故意打篮球路过，故意上课不听讲…许歆雨就像屏蔽了他一样，丝毫看不到。
许歆雨找庄严其实更多的是补课，庄严成绩很好，不会因为转过来而影响，她的成绩虽然能跟上但习惯于庄严的辅导，但确实证明成绩迅速回升，她想感谢爸爸妈妈，那就用成绩吧，以前每次哥哥成绩上升那个妈妈就会高兴。
月考前一周，秦昊燃过生陆楠骁主动喊她一起去玩，一开始许歆雨只是委婉的拒绝了，被拒绝后，陆楠骁上课写纸条给她。
陆—（你已经三周没参与我们集体活动了！”
许—（放学有事。）
陆楠骁忍到下课后对她说：“要去找庄严？”
“是去图书馆。”许歆雨冷淡的说。
“谁不知道那庄严放学后在图书馆打工。”陆楠骁气不过，每天许歆雨就像当他空气一样。
“那谁规定我一定要去给他过生。”许歆雨不解的说。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过生不应该一起过吗？”陆楠骁站起来说。
秦昊燃坐在两人的前面，大概对话内容清楚，看见陆楠骁真的被气着了，赶紧过来拉着陆楠骁。
“她有事就算了，没事。”秦昊燃安慰的说。
许歆雨依旧是坐着的，没有管陆楠骁，对秦昊燃说：“不好意思，你生日我就不去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许叔说了让你少接触庄严，你恨不得搬到隔壁教室去，不如我跟许叔说说？”陆楠骁最不满意许歆雨这无所谓态度，她的情绪只会给庄严。
许歆雨表情终于变了有一丝愤怒说：“有意思吗你，首先我没觉得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有权不去。”
一句没觉得是朋友把陆楠骁打哑了，下午直接翘课，之后干脆就没来上课，秦昊燃好歹还来两三天。
第一次月考，庄严直接考到全年级第二，许歆雨全年级第十，秦昊燃未上榜，陆楠骁就没来考，许言勋和许唯亭排到榜单的第第九十二和九十九。
还记得许歆雨模拟考的时候连榜都没上，短短一个月直接冲上前十。
月考结束就是周末，天气小雨，许歆雨和许爷爷在院里下棋，没下多久就被许唯亭强行拉出去玩。
刚到目的地，许唯亭就跑去买首饰，许歆雨不感兴趣就在巷口等她。
她撑开伞，低头刻意躲开水坑一一今天穿了白鞋，弄脏了阿姨很难洗。
可有时运气就是那么背，一辆摩托车沿着路边疾驰而过，水花“唰“一下溅起，全部打在许歆雨身上。
她惊呼一声，来不及后退，裙子就湿了大片，几滴水珠还刮在脸上。
耳边响起男生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许歆雨抬眼看去，便看到三辆摩托车停在前边，为首的男生染着一头黄发，另外两个吊儿郎当地冲她吹口哨。
“小妹妹，去哪儿啊。”黄毛咬着烟笑起来，“哥载你一程。”
许歆雨攥紧伞柄，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紧他们：“不用了，我快到了。”
“衣服都湿了风吹着不冷？”黄毛贼喊捉贼，“可别感冒了，快降温了呢。”
“真的不用了。”许歆雨将手放进口袋，“我姐姐就在前面那个店里，一会就出来了。”
许歆雨心跳如雷，她在阳明看过太多这一类的了，明白自己若是被他们带走会遭遇什么。
黄毛走下车，径直朝许歆雨走过去。
许歆雨后退，他直接一把拉住她手腕他手糙得很，又用力，立马将她手腕弄红一圈，许歆雨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尖叫一声。
“别给脸不要脸。”黄毛压低声音，凑到她脸前，带着烟味的口气直打在许歆雨脸上，“听话点，哥还能亏待你不成？”
“你放开我。”许歆雨用力挣扎，声音不受控地泛起哽咽，“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你先、放开我。”少女这副模样更让人肆无忌惮。
黄毛抬手刮了刮她的脸：“啧，真滑。”
许歆雨浑身血液倒流，四肢冰凉，胃里恶心得很，她试图用伞挡开，却被黄毛直接掀开了丢在一边。
风将伞骨整个向上掀开，其中一根伞骨折断，露出锋利的尖端。
少女浑身发抖，声音打颤，仿佛能够任人随意欺负摆布。
没人知道这一刻许歆雨在想什么，她会做什么。
她看着被折断的尖锐伞骨，心想，如果他真的敢对自己做什么，她就用这伞骨刺瞎他的眼睛。
她不要被折辱，不要被玷污。
大不了一起死，以前在阳明的时候也看到过这些场面，庄严都会拉她走的远远的，有一次放学她被小混混缠上，庄严虽然默默走掉但不一会警察过来了。
她没有庄严了，那就一起死。
与此同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李华。”
风刮着树叶，在空旷的巷道和掉落的树叶中，许歆雨听到一个声音。
她没回头，就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
陆楠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