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熊嘎嘎
何春江还没出来,何厚峰已经来了,手里拿着一把一米长的刀。
刀身尺来长,刀尾有木把,木把有两尺长。
刀口和刀尖都十分锋利。
“葛憧,你要去,手中还是拿个什么做武器吧,进山了,处处都有危险,必须的防身武器得有!”
何厚峰将刀柄套上刀头,边套边说。
“你拿这根铁棍吧!”何厚峰话音刚落,何春江已经出来。
他右肩膀挎着一支双管猎枪,腰间挂着一把尺多长尖刀,手里将拿着的一根铁棍,他将铁棍递给了葛憧。
铁棍直径寸二,长一米五左右,下边有两寸左右的尖头。
真碰上野兽,用铁棍打和刺都行,防身方便。
铁棍不轻,有四十斤左右,葛憧手握铁棍,感觉十分秤手。
“怎么样?如果不合适就另外找一根木棒,如果碰上野猪,还真要这么重的铁棍对付起来才有用。”何春江见葛憧没出声,以为他嫌重。
“不重,很称手!巴实得很!”
“那好吧,我们出发!”何春江说后把猎枪轻轻甩甩后,接着说:“双管猎枪价格较贵,不少猎人是舍不得掏钱买双管猎枪的,基本上是单管。”
“幺舅舅,这双管猎枪好买不?”
“好买,只要有钱!咋,你想买一支?”
“是有这个想法!”
“要一两百呢!我这支花了百多,是前几年买的,现在怕是要两百多了吧!”
“幺舅舅,帮我买一支!”葛憧当即掏出两百递给何春江,“差的话到时再补钱您!”
“好,回头帮你买!”
现在买猎枪还不受管制,还可以打十来年野兽,葛憧记得,他上一世是96年,全国才全面管制猎枪。
八十年代,山上的野兽还多,不少猎手还是发了小财的。
这是致富道路上的又一途径,多管齐下,要尽量早致富。
再说,野物好吃,那时候可没这样那样传染病,那些传染病都是后世人为的,特别是某国的生物实验室,祸害全世界。
结果把很多传染病算到了野兽头上。
何春江身高力壮,是附近一带比较有名的猎手,他和儿子两人,曾经合力用刀杀死了一头腿部受伤的野猪。
当然,父子俩不是有意用刀去对付那头野猪,是何春江一枪没打死野猪,打偏了,只打断了腿。
野猪冲杀过来时,来不及装填弹药开第二枪,只能硬刚。
野猪受伤后,向何春江发起攻击,一旁的何厚峰举刀杀出,何春江怕野猪伤着儿子,抽出腰间尖刀,刺向野猪脖子。
野猪一只大腿受伤,战力大减,何厚峰那一刀又砍在野猪前面双腿,将野猪的力卸掉,就在野猪旧力尽新力未起时,何春江一刀刺进了野猪脖子。
何厚峰刀身一立,长刀变扛杆,将野猪撬翻在地,野猪的脚着不了地,自然有力无处使。
何春江用力绞了绞才抽出刀来,血像水管头爆开一般,四面飞溅。
野猪哼哧哼哧几声后,腿弹了几弹,终咽了气。
杀死野猪后,父子俩坐在地上,仍旧心有余悸,何春江抽支烟后,才缓过气来。
何厚峰那时还年轻,才十五六岁,不知道其中凶险,心中并无多少怕意,何春江赶紧告诫他。
这之前,在大青山,一枪没将野猪打死,最后野猪受伤反扑,曾有两个猎人遭遇这种情况后身亡。
从那之后,每每遇到野猪,何春江再也不敢涉险,除非有万全之策,才敢猎杀野猪。
何春江背着猎枪,腰带短刀,唤来猎狗,带着何厚峰和葛憧,一同向大青山走去。
“你们去过大青山深处没有?”
路上时,葛憧问何厚峰。
“没去过,我和爸两人,是不敢去深处的,我和爸因为某些原因又不愿和别的猎人组队。要去大青山深处,没十来个猎人一起,是不敢深入的!”
“葛憧,你不要小看这大青山,在几十年前,是有老熊嘎嘎的!”前面何春江听到两人谈话后,回过脸来对葛憧说。
“老熊嘎嘎?是哪样的?像熊一样吗?”葛憧好奇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动物。
“像熊,又有点人的特性,能站起来走路,如果有人被它抓住时,它并不先将人咬死,而是用它的双爪紧握人的两个手腕,然后哈哈大笑。它笑起来会没完没了,直至笑晕。”
“它笑晕后人不是可以逃走吗?”
“哪里逃得了!它虽然笑晕,但力气特别大,人根本挣脱不了,待它晕过来后,便会将人咬死,然后慢慢吃掉。
“以前,这里的人是买不到枪的,只有弓箭,但弓箭很难杀死老熊嘎嘎。
“后来,我们何家有个祖上,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将粗些的竹子底部,锯四五寸长,进山去时,将竹筒套在手腕上。
“这种竹筒两头都必须有竹节的那种,并且竹子一定要老竹子,不然不够力,会被老熊嘎嘎捏破。
“那个祖先进山时,身上带着粗绳和尖刀。
“进山不久,果然碰到了一头老熊嘎嘎,当老熊嘎嘎笑晕后,我们祖先将手从竹筒缩了出来,用绳子将老熊嘎嘎结结实实捆了起来,一刀刺进它脖子。
“老熊嘎嘎的力大得出奇,或许是拼命吧,竟然生生将粗绳挣断。
“好在它挣断绳子时,生机也流失殆尽,四肢一伸,死了。
“那时候,大青山比现在大多了,你们旺坡村,我们三台村,都是大青山外围,只在巴北和厚山场镇才有人家。那时大青山中有好几头老熊嘎嘎,全让我们那个祖上给猎杀了。”
“那老熊嘎嘎的肉好吃不?”
“这个不知道,想必那时候吃的食物少,应该能吃下去吧!不过,那老熊嘎嘎的皮倒是很好,我们祖上有传下来的,毛发黑黝黝,发亮。”
“现在还在吗?”葛憧好奇起来。
“不在了,我爷爷曾经是个赌鬼,赌输后,把老熊嘎嘎的皮卖掉了。就因为我爷爷是个赌鬼,我一个伯伯和一个姑姑都死了,一个得病没钱医治,一个没吃的饿死了,最后只活出来我老汉一个。”
何春江摇了摇头,心里十分惋惜。
葛憧也在心里一声叹息,如果老熊嘎嘎的皮毛还在,是有很大研究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