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进化方向
离家有点距离的水域。
夏亦开始了自己的小计划。
‘先制造点血腥味。这些怪鱼吃了巨龟的血肉，显然是肉食性鱼类。那么血腥味说不定可以吸引他们前来？’
他在家附近转悠了一圈，来到一片偏僻的湖底，这里水草茂盛，水流平缓，是鱼群常聚的地方。
不时有些普通的水生鱼群游过。
‘这个地方，倒是不差。’夏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计划。
像这种茂盛的水草底部，正适合他埋伏。
他挑中了一群普通鱼，迅速发动水刃术。
“嗖。”
一道如弯月般的利刃划过水流。
“噗嗤”。
几条鱼顿时被斩成两截，鲜血瞬间扩散开来，在水中蔓延出一团浓浓的血雾。
夏亦游到稍远的地方，静静地藏在一处岩石后，目光盯着血雾弥漫的方向。
他的身体贴近湖底，鳞甲在水草的掩映下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不多时，水流中传来一阵涌动，几条水鱼闻到了血腥味，迅速聚拢而来，争先恐后地抢食。
“嗖。”
又一道如弯月般的利刃划过。
水鱼被斩成两段。
血腥味更浓了。
“普通的鱼……不是我要的目标。”
等了没一会儿。
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那是一条怪鱼，暗红的鳞片和青色纹路格外显眼，双眼微微泛着绿光，散发出凶残的气息。它明显被血腥味吸引，迅速游近，并凶猛地驱赶周围的普通鱼群，占据了血雾的中心。
“来了！”夏亦目光一凝，身上的灵力迅速涌动，瞬间发动水刃术。
一道更为巨大的水刃破空而出，直直斩向怪鱼的头部。
怪鱼察觉到危险，猛地一摆尾试图闪避，但仍然晚了一步。
“噗嗤！”
水刃切入怪鱼的脖颈，将它几乎一分为二，鲜血混着内脏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一大片水域。怪鱼扭动了几下身体，便无力地沉入湖底。
“一条搞定。”夏亦露出了老农丰收的喜悦。
将怪鱼的尸体拖到一旁暂时放好，又继续制造血雾，吸引更多猎物。
接下来的时间里，血腥味在水中持续弥漫，不断有鱼群被吸引而来。普通的鱼被夏亦刻意放走，而每当有怪鱼出现，他便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
“水刃术！水刃术！水刃术！”
夏亦化身水刃术释放机器，无情地收割着怪鱼。
一天下来，他收获了六条怪鱼。
到了后面，怪鱼来的间隔越来越长。
‘难道是附近的怪鱼被收割完了？’
夏亦有些失望，是一种发现韭菜有限，被割完的失望。
‘算了，这六条怪鱼，能够我吃好几天了。’
小龟龟毕竟胃口有限，也不可能一天吃六条鱼。
夏亦也不喜欢吃得自己胃疼。
……
三天后，夏亦吃完了怪鱼。
[系统提示]：你的进化点已满，请选择进化方向。
玄纹龟，蓝鳞龟，雨幕灵龟，甘露龟，浊浪龟，冰水灵龟。
夏亦瞪大眼睛。
居然是六选一！
‘不是，我一只普通的小龟龟，能有这么多进化方向吗？这是返祖还是基因突变？’
夏亦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是因为巨龟血肉？’夏亦猜测道，不过他也不确定。
‘看看这些进化方向都有啥特点。’
夏亦通过显示屏，看着面板上的每种进化方向后跟着的简洁的说明。
玄纹龟：以守为攻，不动如山。
玄纹龟，是妖族中闻名遐迩的防御高手。它们的甲壳上布满神秘的玄纹，那些纹路不仅是天然的装饰，更是强大的灵力阵法。玄纹龟以甲壳的坚韧闻名，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灵术轰击，都难以撼动其分毫。
妖族间常说：“一头玄纹龟坐镇的族群，千年不易破。”
蓝鳞龟：幻化无踪，猎杀无声。
蓝鳞龟以其诡异的拟态和幻术闻名。它们的蓝色鳞甲能随环境变化而隐匿，甚至能反射光影，彻底融入周围。
一旦敌人靠近，它们还能用幻术迷惑对方，令敌人失去方向感或产生错觉。蓝鳞龟的能力尤为适合暗杀和伏击，被誉为“水底的幽灵”。
妖族中流传的古语形容它们为：“影如鬼魅，杀如梦醒。”
雨幕灵龟：水为刃，天为幕。
雨幕灵龟堪称水域中的统治者。它们能操控大范围的水流，制造出如雨幕般的屏障，同时还能以水作为武器，掀起吞噬一切的水流。传说一只强大的雨幕灵龟曾凭一己之力改变河道，甚至让一个地方下起十天半个月的大雨，将陆地化为泥沼。
妖族中传颂道：“一念风雨至，万里水成囚。”
甘露龟：灵露滋生，化险为安。
甘露龟以治疗能力闻名于世。它们的甲壳能分泌出富含灵气的“甘露”，这种甘露不仅能快速愈合伤口，还能滋养生命，恢复灵力。
甘露龟常被视为妖族中的灵药大师，是许多族群争相拉拢的对象。
浊浪龟：万物皆污，腐化无声。
浊浪龟是龟类中的毒王。它们的能力带有浓重的污染特性，能将清澈的水源迅速变成腐蚀性的浊水，使周围的生命迅速凋零。
浊浪龟的存在往往令一片水域化作死地，无论是敌人还是环境，都会受到它的侵蚀。
常用一句话形容它们：“浊浪之下，无生之地。”
冰水灵龟：寒冰锁湖，雪域称霸。
冰水灵龟，龟类中的寒冰统领。它们能将水流凝结成坚固的寒冰。
一头强大的冰水灵龟能在一瞬间将整个湖泊冻结，化作自己的战场。
妖族间形容它们为：“寒冰锁域，雪封万川。”
夏亦看完了。
但是看完了的他，表示更纠结了。
要是只有一种进化方向就好了，就不用选了。
他有些犯了选择困难症。
看起来，六种进化方向都挺有用的。
夏亦用自己的语言总结了下。
玄纹龟——防御，蓝鳞龟——拟态幻术，雨幕灵龟——控水，甘露龟——治疗灵露，浊浪龟——污染毒素，冰水灵龟——冰水之力。
‘太纠结了。’夏亦皱起眉头（如果他有眉毛的话）。
这其中甘露龟先划去。
他不想当妖族中的医生。
这世界太危险，这种利他的奶妈，不加战斗力的，他先不考虑。
选玄纹龟的话，是叠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
篮鳞龟则是化身老阴币，整天琢磨着苟地，偷袭。
雨幕灵龟是变身祈雨大师，可以开坛做法了。
浊浪龟是使用生化攻击，污染环境。
冰水灵龟是带了个冰箱，可以保鲜食物的。
五种选择……嗯，还是选不出来。
夏亦想到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处理选择困难这种问题的？
‘好像是抛硬币来着？’
不过五种选择，怎么抛硬币。
夏亦想了想，还真给他想出一种办法来。
夏亦在湖底缓缓移动，寻了一片平坦的沙地。
他用爪子在沙地上划出一个大大的五边形，每一条边上都刻上一个进化方向的名字：玄纹龟、蓝鳞龟、雨幕灵龟、浊浪龟、冰水灵龟。
做完后，他游回五边形的中心，低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大小，确认每个方向都能清晰看到。接着，他抬起四肢，缓缓翻身，腹部朝天，四脚轻轻晃动着。
“古人有龟壳占卜，今天我就效仿古人。而且更进一步，我用的龟壳还是我自己的。”
他稍稍用力摆动尾巴，整个身体开始在五边形中缓缓旋转起来，像个陀螺。
一圈、两圈……水流带起一阵阵细沙，五边形的边线也被搅得微微模糊。
“停！”夏亦突然叫了一声，身体随着惯性缓缓减速，直到完全停住。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头正对着刻着“雨幕灵龟”的那一条边。
他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咧嘴笑了：“这就是天意啊。我这样做选择，算不算近乎于道了？”
“控水能力，挺适合我现在的环境……嗯，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