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白猿
“你这泼猴,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夏亦骂道。
白长老微微一笑:“道友也不必急着辩解,此事是真是假,自有定论。随我回族中,让老祖一观便能明了。若真不是道友所为,我猿族必当赔礼道歉。”
夏亦自然不可能随他回猿妖的领地。
这白长老是外炼境界,那猿猴族的老祖,说不定就是个内炼妖怪。
到了人家的地盘,是圆是扁,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夏亦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
“随你回猿族领地?你倒是打得好算盘!白长老,咱们素无瓜葛,我不过是路过此地,凭什么任你污蔑,随你摆布?”
话音未落,他身形仍然不动,站在原地与白长老对峙,但脚下的水花却悄然泛起,一道水幕迅速凝聚成形,如同一张滑板般稳稳托住他的身体。
“你……”红毛猿妖刚想开口,却瞪大了眼睛,因为它发现夏亦脚下的滑板竟然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倒滑。
夏亦的身体依然面朝白长老,目光依旧直视着,气势从容。
说起来,这姿势确实有些诡异。
白长老也微微一怔,随即眼神微眯,露出一丝赞许:“倒是好手段。可惜,你以为这样便能离开?”
话音未落,白长老脚下一踏,身形瞬间跃起,向夏亦追去。他眼中绿色纹路闪烁,层层年轮旋转,显然已经锁定了夏亦的位置。
夏亦脚下的水花陡然加速,带着他如同一道激流般倒退,穿梭在密林间。
周围的树木影影绰绰,他的身影在水滑板的托举下极为灵活,不断变换方向,躲避白长老的追击。
“你这龟妖,倒是走得潇洒!”白长老手中突然一握,周围的树木竟然仿佛受到牵引,枝叶狂舞,如同巨大的藤蔓般向夏亦缠去。
夏亦听到风声骤起,直接张口一吐,一道锋利的水剑激射而出,精准地切断了飞来的枝蔓。
“水幕剑阵。”夏亦低声念道。
七柄晶莹剔透的水剑凝聚,轻轻震颤之间,带出凌厉的剑气。
它们悬浮在夏亦身后,呈扇形排列,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形。
藤蔓呼啸而至,第一道枝条猛然抽来,速度快若奔雷。
“去。”夏亦轻声一喝,一柄水剑如游龙般激射而出,斩断藤蔓,凌厉的剑气甚至将空气撕出一道细微的破响。
斩断的藤蔓顿时失去灵性,无力地垂落地面。
斩出的水剑瞬间回归夏亦身后,再次列入剑阵。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藤蔓如蛇般从两侧袭来,带着森然的杀意。
夏亦嘴角微微上扬,双眼一凝,背后两柄水剑同时出击,划出两道弧线,迅速斩断了袭来的藤蔓。
水剑转瞬又回到了他的身后,扇形的阵列依旧保持整齐,水光潋滟。
密林中,藤蔓仿佛无穷无尽,从四面八方袭来。
但,每一次枝条挥舞,便有一道水剑迎上,或直刺,或横斩,剑光如雨,干净利落地斩断袭来的每一道攻击。
七柄水剑轮流出击,收放自如。
白长老目睹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好手段,不过,不是剑术厉害,而是控水之术厉害。倒是小瞧你了。来试试我这一招。”
白长老冷笑一声,双手结印,身上猛然迸发出一股狂暴的灵气。
他的身形瞬间暴涨,原本清瘦的身影化作一只高达三丈的巨猿,全身肌肉虬结,毛发根根竖起,透出骇人的威势。
“让你见识一下猿族的真正力量!”
巨猿怒吼一声,双脚猛然一踏,地面轰然震动,巨大的身形如一座山岳般扑向夏亦,速度快得让空气发出爆裂的呼啸声。
夏亦瞳孔微缩,脚下的水滑板猛然一沉,试图闪避。但巨猿的速度实在太快,硕大的拳头带着呼啸风声重重砸在夏亦的龟壳上。
“砰!”
一声闷响传来,夏亦只觉得龟壳上传来一股惊人的冲击力,整个身形被打得倒飞出去,龟壳上灵光微微震颤,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好力道!”夏亦暗自咬牙,胸腔中气血翻涌,虽然龟壳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但依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另一边的白长老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心中暗道:“妖族中,龟类以防御力厚实著称,果然不是虚言。”
夏亦的伤势没有想象的重。
他已经完成了水精淬炼,效果显著。
水之精粹主润泽流转,可提升筋腱的韧性与柔软度。
白长老的巨力通过龟壳层层传递下来,却是被卸掉不少的力量。
夏亦迅速稳住身形,冷哼一声:“白猿,也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话音未落,夏亦的身形猛然缩进龟壳中,龟壳表面灵光流转,周围的水流迅速凝聚,在他的龟壳上形成了一道高速旋转的水流涡旋。
“水旋突!”
他自学会这个技能来,还没对真实的对手用过。
结合了控水之术和龟壳本身的坚硬。
旋转的龟壳如同一颗急速飞驰的水炮弹,带着刺耳的水流轰鸣声,速度极快,直直冲向白长老的胸口。白长老双手迅速合十,试图以蛮力将夏亦的攻击硬生生挡下。
“嗤——”
夏亦在龟壳旁探出的锋利爪牙在金精淬炼之下锋锐无匹,随着水旋突刺入,直接划开了白长老的手掌,瞬间鲜血四溅。
“我的手!”
白长老双手血肉模糊,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连忙向后跃去,试图拉开距离。
但还未等他完全脱离,夏亦身后的七柄水剑却已经分成两路,宛如追魂夺命般激射而来。三柄水剑直攻白长老的背后,另外四柄则从两侧分开,封死了他的退路。
白长老怒喝一声,强行运转灵力,挥舞双臂试图挡下水剑。
但此刻他的双手早已受创,动作显得稍慢,没有完全避开。
水剑如影随形,寒光闪烁,带着凌厉的剑气接连袭来。一柄水剑精准刺入白长老的肩膀,锋锐的灵力透体而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毛发。
另一柄水剑则从侧翼划过,锋刃带起一抹寒光,深深划破了他的侧腰,伤口皮开肉绽,血光在密林间飞溅。
“嗷!”白长老痛吼一声,巨大的身躯踉跄后退,脚步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他伸手捂住肩膀,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