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为妾?转身嫁禁欲太子被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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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波三折的婚事

“宁管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沈静姝不解问道。

轻红坐在踏步上,手肘搁在床沿上,捧着脸幽幽叹气,“亲生的女儿也比不上过继的儿子……”

轻红三两句将宁管家花钱买远亲家的男丁,又费心为他找书院的事情说清楚。

“我也是意外听到这事的。”

想起那天撞见的事,她愤懑不平的开口:“宁竹得的赏赐都要交给管家,连月钱都要交,铜板都扒的干干净净。”

与宁竹不同,轻红四五岁被爹娘卖了。她面上装的满不在乎,心里还是羡慕宁竹的,但现在只觉得晦气。

沈静姝也不知道轻红这听墙角的运气算好还是不好。

听了不该听被人发现,大概率是要被排挤打压的。

不过宁竹比她预想的更谨慎,既没有人被发现,也沉的住气,没有轻易说出来。

如果宁竹没有引她去见魏昭,轻红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沈静姝:“宁管家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见她相信自己,轻红松了口气,不放心的叮嘱:“小姐,我们没有证据,老爷又信任管家,这个时刻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我明白,”沈静姝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可这样实在太委屈宁竹。”

那也是她自找的。

轻红心里这样想,脸上却带着浅浅笑意,跟沈静姝保证:“小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闻言,沈静姝点点头,十分轻易的相信,然后安心的躺下睡觉。

轻红吹灭蜡烛,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翌日。

沈静姝坐在菱花镜前,青丝如瀑散开,像是柔软的黑色绸缎,波光粼粼,让人忍不住想触摸。

身后的轻红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抚摸,她可以伺候小姐梳洗。

披散的长发,在轻红灵巧的动作中,变成漂亮的发髻。

轻红看着镜中人,由衷感叹:“小姐你真好看。”

“是你手巧。”沈静姝莞尔一笑,夸赞道。

轻红下意识摇头,张了张嘴,忽的听到外头一阵动静。

“小姐,我去瞧瞧。”

沈静姝点头应允,起身走到屏风后,拿起准备好外衫,正系着衣带,就见轻红急匆匆跑进来。

“宫里来人了!所有人都要到前院去,老爷已经过去了。”轻红神色慌张,系衣带的手却很快。

“什么事能让宫里人走一趟?”沈静姝的声音轻柔,莫名让人心安。

轻红又给她戴了两个小簪,手和眼睛都没闲着,还能抽空回话:“除了年关的例行赏赐,府里从没接过旨意。”

到前院的时候,沈家的人都已经齐了。

沈静姝走到人群前方,站在沈抚身边,低声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沈抚小幅度的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见她紧张,又轻声安慰:“别怕,有爹在。”

其实沈抚自己心里也没底。

伴君如伴虎,但凡和皇家有关的事,都要十二分的小心谨慎。

不求得圣上青眼,做出什么功绩,只求不要犯错。

沈抚为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敬小慎微,这也是头一次毫无预兆降旨。

按理说他这个品级,圣上应该没什么印象。

前院静的让人心慌,众人皆俯首垂眸,连呼吸都放轻了。

绿袍宦官这才走到中央站定,顷刻间,院中人齐齐跪地行礼,忐忑的等待宣读。

他清了清嗓子,“皇后口谕:沈氏女端庄贞淑、品貌出众,特选为明懿公主伴读,七日后入宫。”

沈家的人太少,一眼就能看到其中的沈静姝。

宦官来之前就听过沈静姝的大名,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竟有这样的本事。

他歪着脑袋,眼睛斜斜的打量跪在地上的女子。

看惯了宫里华贵的服饰,再看眼前的青衣素服,乌发云鬓间的寻常小簪,普通的有些寒酸……

直到沈静姝抬起头。

日光灼灼院子里格外亮堂,流光环绕在她周身,落在她如白玉的面颊,眉似远山青黛,细密的长睫低垂遮住眼瞳,淡粉色的唇微动。

沈静姝再次俯身叩首,恭敬道:“臣女沈静姝,谢皇后娘娘恩典。”

原本简素的衣裙,竟染上几分缥缈出尘的气息。

虽不贵重华丽,却如玉如珠变得精致,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清她的容貌后,宦官倒是十分理解那位,这样的美貌注定她不会过平凡日子。

见她举止得体,没有激动、胆怯,心中又满意了几分。

宦官传完口谕,又特意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静姝一眼,便离开沈家。

“小姐……”轻红无措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谁都没想到,这道旨意是为沈静姝来的。

她回京不过数月,既不是出众的才女,又没有显赫的家世,突然被选入宫实在奇怪。

沈抚屏退所有下人,只剩下他和沈静姝两人,安静的有些压抑。

“唉……”他忍不住长叹一声,惋惜道:“我让人算好了吉日,和林兄定好了七日后纳吉……”

沈静姝霍然抬头。

只要纳吉送过聘书,这桩婚事就基本定下来。

沈抚对此耿耿于怀,沉声道:“林公子和家里表了态,此生非你不娶,又再三向我保证,会一心一意待你,这么一桩好姻缘被耽误了……”

本以为两家和睦,没什么阻碍,没想到短短时日出来这么多事。

沈静姝松了口气,垂下眼睫不说话。

她这样顺从的反应,看的沈抚心焦,担心她受欺负。

宫里不是皇家血脉,就是名门望族,他们这样的寒门,送进宫可不就是挨欺负受苦的。

“女儿会小心谨慎,不会给沈家丢脸的。”沈静姝察觉到他的情绪,主动开口宽慰。

她的细心体贴反倒叫沈抚更担心了。

沈静姝从益州回来,一路颠沛流离,不知吃了多少苦,刚习惯这里的生活,规矩都没学全,又要换新的地方。

还是皇宫。

这天底下规矩最多最危险的地方,又无人照拂。

“罢了,这几日你专心学规矩,入宫以后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沈抚疲惫的揉着额角,叹道:“与林家的亲事……再等等吧。”

“是。”沈静姝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