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族冷眼，希望初碎
自秘境死里逃生，姬灵虚带着淤青与疲惫，怀揣一丝期许踏入家门。
本以为家族是避风港，能抚平学堂受的伤，却没料到，等着他的是更刺骨的寒意。
家族祠堂祭祖，庄重非常。
往日姬灵虚跟在长辈后头，满心虔诚学礼上香，祈愿家族平安。
这次刚进门，异样氛围便扑面而来。
长辈们低语谈笑，目光扫到他时，瞬间冷若冰霜，轻飘飘掠过，毫无温度。
安排座位，更是把他打发到角落，仿若他是见不得光的污渍，与热闹的家族氛围格格不入。
上香环节，气氛骤冷。
姬灵虚双手捧香，刚起身，嫡系子弟中立马有人阴阳怪气：“哟，混血的手别弄脏了祖宗牌位。”
这话像一记耳光，瞬间引爆全场，哄堂大笑震得祠堂嗡嗡作响。
姬灵虚身形一僵，双手颤抖，香灰簌簌而落，烫红指尖。
他抬眸，满眼委屈与难以置信，望向族人，盼有人制止，可众人皆冷眼旁观，任由恶意横飞。
“我也是姬家子孙，为何这般羞辱我？”姬灵虚眼眶泛红，心底呐喊，喉咙却似被扼住，半个字也吐不出。
祭祖风波刚过，家族月测消息如巨石压顶。
经祠堂羞辱，姬灵虚憋着股狠劲，日夜苦练。
破晓前，别家子弟尚在梦乡，他已在后山迎着寒风锤炼灵力；深夜，烛火摇曳，他对着古籍拆解灵技，身形消瘦，眼眶深陷。
考场上，姬灵虚深吸口气，暗自鼓劲。
灵力运转，掌心微光闪烁，施展新悟灵技，身形灵动，想全力一搏。
但现实残酷，相较旁人，他灵力微弱，灵技破绽百出。
比试结束，成绩毫无悬念垫底。
主持长老脸一沉，猛拍桌子，“砰”的一声站起身，手指戳向姬灵虚，怒声数落：“瞧瞧你这副德行，丢尽姬家脸！家族供你吃穿、送你上学堂，就换来这结果？”
紧接着，削减他家资源配额，物资锐减。
“再没长进，就逐出家族！”长老警告仿若夺命咒，在祠堂回响。
姬灵虚身形晃了晃，满脸涨红，羞愤与不甘在心底交织、燃烧。
想辩驳，张嘴却被长老冰冷目光逼回。
周围同族投来的，皆是幸灾乐祸、嫌弃鄙夷的目光。
当天下午，几个仆役粗暴地将他房间换到破旧偏院。
偏院破旧不堪，墙皮剥落，屋顶窟窿连片。
夜里，寒风呼啸灌进，似冰冷刀刃割着肌肤。
姬灵虚抱紧单薄被褥，蜷缩角落，瑟瑟发抖。
泪水决堤，浸湿枕头，委屈、绝望奔涌而出。
“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为何得不到认可？”姬灵虚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窗外，冷月高悬，洒下惨白光芒，仿若冷眼旁观。
寒夜虽苦，却没磨掉姬灵虚的倔强。
“想逼我绝境，让我放弃？绝不可能！”他暗自发誓，哪怕孤身一人、前路荆棘，也要闯出条血路。
往后，家族冷眼、同窗霸凌不减。
学堂里，课本常被撕毁；家族中，分发物资，他永远拿最差那份。
姬灵虚默默咽下委屈，修炼愈发拼命，常彻夜不眠，试图突破瓶颈。
学堂组织去灵幻森林边缘采集灵植，此地凶险，毒瘴弥漫、妖兽横行，寻常弟子望而却步，姬灵虚却主动请缨。
带队先生瞥他一眼，思忖后点头：“行，你去也好，若能寻得灵植，也算将功补过。”
踏入森林，刺鼻瘴气扑面而来，视线模糊。
同窗三两成群，相互照应，唯有他孤身一人。
没走多远，一头低阶妖兽张牙舞爪扑来。
姬灵虚迅速侧身闪躲，灵力涌动，掌心聚起灵能光球回击。
妖兽攻势猛，他左支右绌，衣衫抓破，手臂鲜血淋漓。
一番苦战，瞅准破绽，姬灵虚倾尽灵力，打出致命一击，斩杀妖兽。
刚弯腰喘息、准备包扎，不远处传来惊呼。
几个同窗触发机关，被毒刺藤蔓缠住，灵力护盾破碎，脸色青紫，性命垂危。
姬灵虚眸光一闪，顾不上伤痛，飞身扑去。
运转灵力斩断藤蔓，掏出解毒丹药，一一喂给同窗。
众人获救，带头同窗满脸涨红，“扑通”一声跪地，抱拳说道：“姬灵虚，之前是我们混账，多有得罪，往后愿鞍前马后追随你，赴汤蹈火！”
此次历练归来，学堂态度大变，奖励大把修炼资源，还特聘名师指导。
可家族依旧冷淡。
长老听闻，只轻哼一声：“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离真正成才还差得远。”
姬灵虚心中悲凉更甚，不再奢望家族认可。
他深知，唯有实打实的实力，才能打破枷锁。
夜里，独坐偏院，望着繁星，默默规划修炼之路。
他决心离开家族、学堂，外出闯荡，探寻灵幻世界深处的秘密，觅成长机缘。
哪怕前路茫茫、生死未卜，也好过在此消磨意志。
就在心意已决时，一封散发奇异灵能波动的神秘信函悄然到手。
信无署名，寥寥数语：“欲脱困境，破晓时分，灵渊之畔见。”
姬灵虚攥紧信函，眉头紧皱，满心疑惑警惕。
灵渊，祸乱起始之地，如今邀他前往，是福是祸？是陷阱，还是转机？
此前，灵渊周边频现怪异传闻。
有采药人说，瞧见里头光芒闪烁，似有神秘宝物现世；也有冒险者称，感受到一股强大到恐怖的力量在里头沉睡、苏醒，隐隐与混血血脉有关。
姬灵虚彻夜未眠，反复思量。
破晓将至，怀揣孤注一掷的决然，悄然朝灵渊之畔走去，命运齿轮，再度悄然转动。
行至半途，姬灵虚察觉身后有人跟踪。
他身形一闪，隐匿在街边暗影里，目光如炬，紧盯后方。
只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身着夜行衣，动作敏捷，一看便非善类。
姬灵虚攥紧拳头，体内灵力暗暗涌动，准备应对突袭。
跟踪者渐近，身形高大健壮，散发着不善的气息，姬灵虚屏息以待。
待对方踏入攻击范围，姬灵虚猛地蹿出，灵力聚于掌心，化作凌厉光球，直击为首之人。
那人反应也快，侧身闪躲，挥出一道黑色掌风，呼啸而来。
姬灵虚侧身避开，脚下轻点，如飞燕般灵动，绕到对方身后，抬腿猛踢。
两人瞬间交手数回合，街边杂物被灵力波及，四散纷飞。
其余跟踪者见状，一拥而上。
姬灵虚毫无惧色，眼神坚毅，施展出新悟灵技，周身光芒闪烁，混血灵能如火焰般燃烧，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虽说暂时占了上风，但姬灵虚明白，持久战不利，得速战速决。
他瞅准时机，倾尽灵力，打出强力一击，一道光芒闪过，将为首者击退数步，其余人面露怯意。
“你们是谁？为何跟踪我？”姬灵虚厉声喝问。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哼，少管闲事，劝你别去灵渊，否则有你好受的。”
说罢，带着众人狼狈逃窜。
姬灵虚望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疑虑更甚。
灵渊之行愈发神秘莫测，危险系数直线飙升，但他没有退路，破晓时分，依旧毅然朝灵渊之畔赶去。
抵达灵渊边缘，晨曦微光洒落，却驱散不了此地的阴森。
灵渊雾气浓稠，仿若黑色绸缎，翻腾涌动，隐隐有神秘力量波动。
姬灵虚绷紧神经，小心翼翼前行，每一步都踏得谨慎。
突然，前方闪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转瞬即逝。
姬灵虚警觉地停下脚步，灵力运转，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黑影再度现身，竟是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能气息，面庞隐匿在兜帽之下，看不清模样。
“你就是姬灵虚？”神秘人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九幽传来。
姬灵虚微微点头：“正是，你是何人？邀我来此所为何事？”
神秘人轻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晓你身上的秘密，也能助你变强，摆脱眼下困境。”
姬灵虚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警惕起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神秘人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一团奇异灵能，光芒变幻，似藏着无尽奥秘：“只要你跟我走，探寻灵渊深处的秘密，未来的路，你自会知晓。”
姬灵虚目光灼灼，盯着那团灵能，内心挣扎。
一方面，变强是他梦寐以求的；另一方面，此人神秘兮兮，灵渊又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沉思良久，他咬咬牙：“好，我跟你走。”
就在这时，灵渊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轰鸣，仿若远古巨兽苏醒咆哮，地面震颤，灵能风暴呼啸而起。
神秘人脸色一变：“来不及解释了，跟紧我！”
说罢，身形一闪，率先朝灵渊深处奔去。
姬灵虚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踏入未知的险境，命运的齿轮疯狂转动，一场惊心动魄的探秘之旅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