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小姐来访，陆诚出刀！
咔哒——
内部专属电梯的门拉开，一只蓝白相间的运动鞋踩上暗红色镶金纹的地毯，白色袜头收束在脚踝上沿，娇白的小腿线向上抹过细弧。
卡其色外套包裹上半蓝色短裤，高挑的少女插兜走出，喧嚣声入耳，微微扭头，目如秋水泛清光：“董指导，他们在测评陪练吗？”
“嗯，今天正式开始陪练，来的人很多，”董指导陪在一旁，微微摊手指引，“二小姐想找个陪练玩玩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位，论及天赋水平，仅次于吴少爷之下。”
舞水集团老总的二女儿，女孩子家家却想要练兵器武功，哪怕只是一时兴起，也自是不能敷衍的，该安排的都得安排好。
若能与之有些更亲近的联系，比如推荐一位自己熟识的优秀武道生给之陪练，自己这高级指导，也未必没有机会晋升为正式武师......
“仅次于我哥，”喃喃间，二小姐轻轻嗯了一声，“高三乙班第一？”
“对，叫王凌云，”董指导眸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微光，语调轻快三分，“那少年自是不如令兄，可也是近千斤力的小天才，刀法初入门时领悟一簇刀之气势，冠绝令兄之下。
可以说，便是咱县武馆里最年轻且有实力的刀法陪练，还未录入数据，便有许多看重武道教育的家长联络上了。
不过，今天二小姐你突然来访，想学门兵器武功，我自会给你留着他的名额......”
“嗯，”二小姐点了下头，蓦然停下脚步，遥遥看向大堂那边密密麻麻的人群，“现在好像就有人在测评刀法陪练的资格......”
寻声看去，不少人笼络在一处测力器旁，新来的初级指导小张立在中央，盯着一位马步之姿蓄力的黑衫少年。
不认得是谁，想来是普通武道生。
声音嘈杂，说是来测刀法的。
“应该是前来尝试的武道生，”他不急不缓解释，“刀法陪练的资格，以前是内部面试，但那位新来的赵主任要求公平公正，现在就公开了。
正好，也是给那些希望给自家孩子扶持的家长们看，好让他们物色水平不错的陪练。
二小姐你是知道的，以前这没有那么吵闹，现在县武馆改制，都望风而来了。”
见二小姐一直看着，颇有些兴趣，他也没急着引路，眯着眼解说：“看那正准备测力的少年，马步很稳，腰杆挺直，《元阳拳》便学得不错，若是当拳法陪练，比王凌云差些，但也是水平不低。
但身材只比普通文化生壮些，肉体境界略逊，气力可能不会太大，这一拳大概率四百斤......”
轰——
话音戛然而止，被那滚滚拳啸吞噬。
他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浊光一闪而逝。
“滴，521斤！”
“卧槽，超过500斤了！他是一中乙班的优秀武道生吗！”
“牛逼，看起来比萧惊天瘦那么多，拳头这么硬！”
“老陆？！”
像是泡腾片丢进水里，全场都沸腾起来，哪怕是几十米外的大堂角落，玩手机的学生、家长也蓦然抬起头。
其余几位初级指导目光汇聚而来，小张如芒在背，挺得跟笔杆子似的，睁大眼珠子：“拳力比萧惊天大一段！”
“呼~”吐气间，陆诚缓缓收拳，眼眸明硕，“过了500斤的门槛，刀法陪练价格涨两百。”
没想到，拳力竟然提升了这么一大截，这提升速度真是惊为天人。
不过总感觉按照纯纯肉体境界来算，其实并不能打出这样一拳，但是《元阳拳》小成，武道理解融汇于身，出拳力量增幅很大。
嘎吱，拨动了一下指骨，暖暖的劲力沿着小臂筋脉散开，酣畅淋漓。
“陆诚同学，”瞥了一圈附近蠢蠢欲动的同事，张指导匆忙喊道，“快展示刀法吧！”
哒，一柄训练刀砸进陆诚手心，他点了下头，一步一步踏上小舞台，巡视下去，围观者如浮萍而聚。
靠前排的位置，孙浩瞠目结舌杵着，几个大概同班的武道生，也目瞪口呆扎在人群里。
拳力、刀法之事，终究瞒不住。
不过，也根本没想瞒，这本就是需要展示出来的，只不过是早与晚的问题。
“《断河刀》。”
默念了一声，他不急不缓旋转刀柄，千丝万缕的无形之气趋附而来，汇聚于那逐渐竖直的刀锋，衣摆、袖口轻轻摇晃。
隐约间，一抹寒意如清风拂过众人头顶，前排观众脖颈微缩，蓦然与之对上一眼的少年人心脏咯噔了一下。
何谓刀之气势？
拿刀之时，自有一番气势。
一缕气势，如初学刀法。
一簇气势，如沉浸刀法。
千千万万缕，千千万万簇，凝于一人身，辗转一刀间，只身一人，却如临千军万马，乃堂堂正正的持刀武夫！
唰——
刀落，寒光如银河，冷潮席卷而去，蓦然在少年人、普通人心头覆了霜。
这一刹那，高级指导董谷瞳孔微缩，额上皱成川，心中略微惊惶间瞄了身旁少女一眼，却是见其目不转睛：“二小姐......”
“他刀练得真好，感觉有一种很自信、强大的感觉，”二小姐娇唇轻启，小刷子般的睫毛自然翻翘，明珠铺开影影绰绰的光影，“这......应该是刀之气势？”
“呵呵，是，”董谷讪然一笑，“刀之气势，他基础刀法入门了，能当刀法陪练，不过气势虽足，招式却不比王凌云熟练，逊色许多。
若二小姐想练个刀法玩玩的话，我还是推荐王凌云，不仅刀法入门一年有余，随意一拳也快有千斤力，亦可传授小成《元阳拳》精髓！”
“这样吗？”二小姐眸光微微收敛，“王凌云比他更厉害？”
“这是自然呐，王凌云可是名副其实的乙班第一，总成绩仅次于令兄，以前也常来县武馆学武的，想必令兄也熟识的。”
“哦。”
场上喧嚣声渐渐被那刀鸣压住，无数目光如牵线般汇聚到小舞台上，少年身姿矫若游龙，眸心酝酿着凌人冷意。
纵然他人都知女孩不适走武道，二小姐也只是普通文化生，学过《元阳拳》强身健体而已。
却也并非没见过擅刀者弄刀，小成乃至大成，以前演示给哥哥看时，窥视过一角。
不知是老了还是如何，那些人，都没有台上这种少年无畏的气势。
所谓王凌云，当真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