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坟请排队,长公主她换个马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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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熊抱在一起

薛永成虽然纨绔,但难得被父亲委以重任,将家里产业交由他打理。

他是真心想把薛氏的布庄粮铺给打理好的。

虽说他没有大哥会读书,可并非一无是处。官场没他的用武之地,商场未必没有。他自小善与人交,嘴巴利落,说不定是个经商的好料子。

今日薛永成难得用了心,一时兴起放下身段想关照下客人,却不想竟被当成了流氓!

且不说他薛二公子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哪里有半分猥琐之相。就说他一没动手,二没动嘴,难道是凭着双眼睛就勾住了她的裙带吗?

这小娘子,忒会诬陷人!

只是喜愿并不买账,一个劲儿地往风不鸣怀里拱,娇滴滴地带上哭腔:“夫君,快快带我离开这里。他恼羞成怒,好凶的呀。”

她怕薛永成那傻子还要继续纠缠,便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谁承想风不鸣跟个木桩子似的挪不动半步,给她急得,都想将他拦腰抱起,扛着奔出布庄了。

她哪里知道,在风不鸣眼中,她跟头牛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拱,是这儿也碰到,那儿也贴着,死死地钳着人家的腰不说,还为了躲开薛永成的视线不停地乱蹭。

愣是把多年清淡寡欲的男人给蹭得着了火。

喜愿浑然不觉,还急哼哼地从牙缝里地往外蹦字:“大哥,你倒是带我走啊。”

风不鸣嘴上安抚着:“娘子别哭,我这就带你走。”

实则正用大手暗暗使劲,去掰那两个大钳子。

他倒是想走,可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也挪不开步啊。

无奈之下,他只能像抱起一棵树一样,将喜愿从地面连根拔起。

喜愿抱着他的腰,笔直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风不鸣箍着她的背,挪物件似的僵直地挪到了门口。

直到两人出了布庄,淹没进闹市的热闹人流之中,喜愿这才猛地挣脱着蹦下,顾不得满脸粘着的头发,撒腿就往城外逃。

风不鸣则站在原地,望着那慌张奔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

待风不鸣在城外追上喜愿的时候,她正坐在路边的一棵树下,警惕地往他身后张望。

风不鸣直白地问:“你认识那人?”

“不认识啊。”

他又问:“那他认识你?”

“也不认识。”

风不鸣冷笑,抱臂倚树,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那你躲什么呢?从进城前,你便将头发挡在脸侧。后来那人进店,你更是遮遮掩掩,生怕他将你的模样瞧了去。”

说到这里,风不鸣语气颇有几分冷意,“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也无意探究,只是你如今住在竹屋,若是因为你的缘故而招惹了些不相干的仇敌,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免得给我添麻烦。”

第一次遇见喜愿时,她便是被人追杀着逃至河边,那两个男人还提到了什么“金沟寨”。今日遇见薛府二公子,她又这般形迹可疑,风不鸣很难不多想。

原以为话已经摊开,喜愿多多少少要跟他摊牌,或径直离开,或寻求庇护……

谁知这女人跟个炮仗似的,直接炸了。

那小小的身板,猛地一个高儿从地上蹿起来,吓得风不鸣还以为自己话说太过,她要跳起来扇他呢。

“你懂个屁!我披头散发的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故意整我,上蹿下跳的把我颠得跟个疯婆子似的。这里也没个镜子,没个梳子的,你让我怎么把头发梳起来?”

这话不假,她出身高贵,习惯了有人伺候,何曾需要自己动手?

直到死遁后的第一个早上,她坐在客栈的镜子前蒙圈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活了小半辈子,她居然不会梳头!

别提京都现下最时兴的发髻,就连最普通的那种,都被她梳得那叫一个汗流浃背。

最后喜愿放弃了,她懒得折腾,只将头发一盘,随便别根簪子就出门了。

后来这簪子被风不鸣收走,她就临时插了根筷子,闲时又用匕首敷衍地削了根木簪戴。

这下倒好,风不鸣连根木簪都没给她剩,早不知道颠到哪里去了,回头她还得再削根新的。

想到这里,喜愿颇有怨气,声调都不自觉得高了起来,“至于那个男人,分明就是他觊觎我的美貌!你这种丑八怪怎么会理解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苦恼?你这辈子没被女人搭过讪吧?收到过香帕和香囊吗?”

喜愿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地冷哼一声,背过身为自己接下来的话悄悄红了脸,“我掩着脸,那是怕他为我颠,为我狂,为我痴迷,为我心伤。唉,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不懂别装懂,一天天的净瞎琢磨。”

她知道,第一个理由还算半真半假的话,第二个理由就纯属胡诌了。

她没指望风不鸣能信,毕竟他远比她想的要聪明、敏感。

进城前披头散发的确是她怕遇到熟人而故意为之、顺势而为的,却没想到竟能被他有所察觉。

喜愿抬头瞪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表面理直气壮,实则虚得发飘。

就在她以为要蒙混不过的时候,风不鸣突然“嗯”了一声,撂下一句“知道了”便径直往前走。

喜愿愣了愣,连忙跟上。

她心里纳闷,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这么好骗了?不应该啊。刚才那狗屁不通的一套说辞,狗听了都要翻白眼。

正神游着,喜愿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捂着鼻子,埋头蹲在地上哀嚎。

实则,即便真的疼得眼泪直流,她却第一时间想到了易容时粘在鼻梁上的假体。

撞上的瞬间没有破口大骂,不是因为她性子好,而是为了低调地调整假体罢了。

调整完毕,她再装模作样地补上一句:“风不鸣,你又故意的是吧?”

风不鸣低头看着她。

巴掌大的小脸被纤纤玉手捂住大半,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来。

大约刚才真是撞得有些狠,那漂亮的眼睛盈着水,泛着红,莫名就让人想起乖顺软萌的小奶猫。

风不鸣心底软了一片,轻声辩驳时,嘴角都不禁挂上了笑。

“这次是你自己撞过来的,怎么又赖我?”话刚出口,又改口道,“算了,赖我。喏,这个送你,算是我的赔礼。”

他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根如意银簪。

“愿你所愿,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