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谁家好人剃光头
云秋是第一次参加剧组的例会,只有导演、制片人代表、剧组的主要演员和各部门的负责人参加,云秋不知道自己算啥,好像都对不上。
例会时间并不长,安排了后面两天要拍摄的一些场次,导演讲了下重点戏份的要求和注意事项,特别强调了补拍落水戏的安全防护措施,云秋特意观察了一下刘艺菲,小姑娘神情自若,还算轻松,看样子已经摆脱了前次事故的阴影。
一个小时不到,导演宣布散会,后面两天的拍摄任务比较重,大家也都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各自休息调整状态。
云秋在房间书桌上奋笔疾书,把自己印象中的那些经典都记录下来,一开始他只写影视剧的名字,足足记录了二十多页纸,他还没有决定自己第一部电影要拍什么,还有时间,慢慢选,这些电影的成功都是被验证过的,哪怕有一些被人诟病的桥段,云秋也会在写剧本的过程中进行修改和完善。
而后他又开始写剧本,从电影开始,一段段经典的情节,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出现在他的笔端。
之后两天的拍摄很顺利,之前耽搁了剧组的落水戏,也没有出现大家担心的演员情绪波动、心有余悸,一条过,现场只有云秋铮光瓦亮的脑袋证明那次事故发生过。
于闽和云秋之间的问答游戏也还在继续,当九寨沟的外景戏份结束时,于闽拍着云秋的肩膀说:“我真想看看你拍的第一部作品是个什么成色了。”
“我不会让您久等的,到时候我给您送票。”
“电影?”于闽愣了一下。
“嗯,电影!”云秋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小子,电影票不用送,我替你贡献一张!”
“哈哈哈,那我先谢谢您了。”
雁荡山外景地,剧组的队伍又扩大了,尤其是新添了一位美女,郭襄的扮演者,杨蜜,京城小妞,童星出身,别的小孩还在满地打滚玩泥巴的时候,她已经在《唐明皇》中扮演小公主了,隔年又演了《武状元苏乞儿》中苏乞儿的女儿,“出名要趁早”这句话用来形容她,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云秋头顶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已经不用纱布包裹了,雁荡山在南方,6月初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云秋也不再戴帽子。
剧组当天晚上的例会,杨幂总是盯着云秋看,只因为这个光秃秃的脑袋太吸引眼球了,之前剧组的封口令现在还在生效,杨幂刚进组,也没人和她说这件事。
现在这个年代,谁家好人会剃个光头啊,杨蜜的爸爸是警察,她从小就知道,外面看到的那些剃光头的人,那都是刚刚改造完的人。
云秋发现杨幂盯着自己看,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发挥自己的特长,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看,杨幂见云秋盯着自己,急忙移开了视线,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过了一会儿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发现云秋还在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她怕了,扯着嘴角很勉强的笑了笑,云秋不为所动,继续盯着她,杨幂又急忙移开视线,再也不敢望向云秋。
小样,还治不了你?我的特长就是脸皮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肯定是你。
云秋很得意。但他没注意到,他盯着杨蜜的时候,也有个人恶狠狠的盯着他。
一场例会开下来,杨蜜心神不宁,对面那个恶贼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哪怕导演布置拍摄任务的时候,他也不管不顾,这是什么人啊,杨蜜有些慌了。
“曾姐,剧组有个光头,刚才开会的时候,一直盯着我?”
回到房间的杨蜜,问自己的经纪人,曾佳只是送杨蜜进组,明天就要离开,她得抓紧时间问清楚。
“光头?”曾佳没有资格参加剧组的例会,所以不知道杨蜜被人盯了半场。
杨蜜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曾佳,但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先盯着别人的光头看,曾佳也迷糊了,参加例会的都是戏份不少的角色,神雕这本书她看过,没听说哪个和尚有过多的戏份啊,自家的艺人进组第一天就被人“盯上了”,这可不是小事,她急忙打了个电话。
“杜制片吗,您好,我是曾佳啊,这么晚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嗯,你好,有什么事吗?”
曾佳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他是咱们剧组的吗?是不是演员啊?”
杜鹃一听就知道是云秋,肯定是他捉弄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她也不方便告诉曾佳详情,只好说道:“他是剧组的重要成员,你让小姑娘不用担心,好好拍戏。”
曾佳再三感谢后挂了电话,杨蜜也听到了通话内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恼羞成怒的说道:“这个恶贼,吓死我了!”
曾佳望着杨蜜半晌不吭声,以她对杨蜜的了解,这事儿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杨蜜讪讪的笑了笑:“曾姐,您放心,我不会和他计较的。”
“姑奶奶啊,你还和别人计较,你没听到吗,重要成员,你是不是得罪别人了啊?”
“没有啊,我就是对他的光头比较好奇,多看了几眼。”
曾佳翻了个白眼,心想,我信你才怪,几眼?你恐怕是一直盯着看,这才引得别人吓唬你。
“你可别一口一个恶贼,和剧组的老师们好好相处,郭襄这个角色,戏份虽然不多,但在原著里是个很讨喜的角色,演好了是很出彩的,对你以后的发展很有帮助的,观众缘是怎么来的,就是靠一个个讨喜的角色来的。”曾佳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小姑娘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个男孩子的性格,要强、不服输,什么事都要斗个输赢。
曾佳劝杨蜜的时候,刘艺菲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咬牙切齿,有那么好看吗,一直盯着,怕是恨不得眼睛长到别人脸上吧,我不好看吗,也没见盯着我看,哼,色狼,流氓!
刘晓丽看着女儿阴晴不定的脸,心里嘀咕:这是在排哪段戏啊,这么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