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捡到一只颂终姬
“那啥，卡卡西，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吴明挠了挠头，脸上堆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不等卡卡西回应，他便心念一动，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阵空间扭曲的涟漪。
卡卡西愣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铃铛，一脸懵逼。鸣人、佐助和小樱三人组更是面面相觑，仿佛在看一场魔术表演。
“这……是什么忍术？”小樱喃喃自语，眼睛瞪得老大。
佐助则是一脸凝重，暗暗将吴明的“瞬身术”记在了心里，想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鸣人则是一脸兴奋，“好厉害！我也要学！”
……
一阵熟悉的空间扭曲感过后，吴明回到了星穹列车。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客房车厢，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那个撞车的人可算醒了！
那天列车发生碰撞后，桑就立刻发现了将列车撞坏的“肇事者”。但不管是桑还是他自己都惊奇地发现，撞列车的居然是一个人——一个女孩！而且竟然还有生命体征！这个发现着实让吴明有些惊讶。
要知道，当时可是在外太空环境！高速行驶在星轨上的星穹列车！一个人在外太空把星穹列车撞了！而且还撞坏了！这几个词拼凑在一起简直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按理说，星穹列车受开拓命途的加护，虽然会随着时间磨损，但也不至于被随便撞一下就坏。
想当初在游戏里，列车可是能把秩序令使多米尼克斯都撞飞的存在，虽然那只是梦境造物，但也足以证明星穹列车在“列车组”心中的地位——坚不可摧！
“难道是因为两辆列车的配置不同？”
吴明边跑边嘀咕，却冷不丁听到桑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否定，列车损坏并非配置问题，这是对我，对列车的侮辱。”
吴明脚步一顿，心里暗笑：哟，这小AI还挺有脾气的。“这么说，你分析出原因了？”
“肯定。”桑言简意赅。
吴明放慢了脚步，示意桑继续说。
“经检测，对方体内存在大量的以太能反应，这导致列车的车头屏障无法识别，于是发生了碰撞。”桑的机械音一板一眼，毫无起伏。
“以太能？”吴明摸了摸下巴，这个词让他想起了智库中相关的描述。
以太能，在这个宇宙中是一种难以界定的能量，和穿越前地球上“以太”那种假想物质完全不同。
智库中记载，这种能量非常玄乎，具备“不确定性原理”，即人们常说的“观察者效应”，有人看着和没人看着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甚至能量波长变化也不是恒定的。但这样一种不稳定的能量，却又诡异地是一种稳态能量。
也正是托这种特性的福，以太能是否为虚数能量并没有定论，仿如一只薛定谔的猫。
智库里关于以太能的描述并不多，不过倒是记录着一种假说：这种能量的不稳定性让它具有极强的可塑性，运用得当甚至可以创造物品和生命，甚至改写现实。
“创造生命，改写现实……”吴明低声念叨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星球——朋克洛德。那个光污染严重的朋克星球，盛产宇宙中最顶尖的骇客，他们掌握着一种名为“以太编辑”的能力，可以改写现实。而创造生物这一点，也在公司开发的“以太战线”游戏中得到体现。
智库中的情报和游戏中的情报出现了偏差，这勾起了吴明的好奇心。“桑，你知道朋克洛德这个星球吗？”
“否定。”桑的回答简洁明了。
结合智库中关于以太能的描述还只是假说而非证实，这让吴明得出了两个推论：要么这个宇宙和游戏里存在偏差，要么就是自己这辆星穹列车停止航行的时候，朋克洛德还并没有被发现。
“算了，以后再说吧。”吴明摆了摆手，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让桑将以太能的数据加入车头屏障的数据之中，省得下次再被撞个措手不及。
不多时，吴明来到了客房门口。房门感应到他的到来，自动滑开。房间简陋得令人发指，只有一张床，还是发现这少女之后临时用开拓力造的。
床上坐着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女，头上长着一对同样蓝色的，像是装饰品一样的小翅膀，正用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形象……怎么有点眼熟？吴明心里嘀咕。
头上长翅膀，有点像游戏里的天环族，但天环族除了翅膀还有头顶漂浮的天环，这少女头上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还有那藏在被子下的双脚，也并非常人的双腿，而是有些类似鸟腿的怪异形状。
“你醒了？”吴明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一些，毕竟把人家撞了，还把人家“捡”了回来，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歉意。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看着他，像是在观察什么稀奇的生物。
吴明感觉有点尴尬，“额……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少女眨了眨眼睛，依旧没有说话。
“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吴明心里吐槽，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叫吴明，是这辆星穹列车的主人，你呢？叫什么名字？”
少女又盯着吴明看了良久，终于开口了：“你……你好，你特别……很。”
吴明听着这一句语法奇特的问候，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姑娘不会是被撞傻了吧？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移植的联觉信标是不是出了故障，导致自己理解出现了偏差。
“额……等，等一下。”少女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说话的问题，她闭上眼睛，双手握在一起，像是在祈祷。
就在这时，吴明的心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你好！你好，能听到吗？”
吴明愣住了。这是……心念传达？他直接听到了少女的心声？这展开有点出乎意料啊。虽然惊讶，但他还是在出声回应道：“听得到，还挺清晰的。”
得到回应，少女似乎很开心，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而吴明也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姑娘没傻，就是说话方式有点特殊。
“我叫吴明，是这辆星穹列车的主人，你呢？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宇宙里？”吴明再次问道。
然而，少女这次并没有用心念回答，而是非常努力地说着：“我叫，梅蒂恩，是赫尔墨斯，让我们……前往宇宙，见证……文明发展，了解……生命意义。”
梅蒂恩说得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像一台生锈的齿轮艰难转动，但意思大致表达清楚了。
赫尔墨斯？让她去探索宇宙？这设定怎么有点耳熟？吴明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故事，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你是说，有个叫赫尔墨斯的人让你来探索宇宙的是吧？”
吴明确认道，“那么我可以问两个问题吗？第一个，你用了‘我们’这个词，也就是说，从你们星球来探索宇宙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对吧？那么你能联系上和你同行的其他人吗？第二个，这位叫赫尔墨斯的，是你的什么人？”
梅蒂恩歪了歪脑袋，像是有些不理解吴明为什么要这么问：“赫尔墨斯是……创造者啊，我的。”
“创造者？”吴明心里一咯噔。不是父母，而是创造者？再联想到之前在智库中看到的关于以太能可以创造生命的假说，一个大胆的推测在他脑海中浮现：这姑娘，该不会是人造人吧？
还没等他把这个略显冒犯的问题问出口，梅蒂恩突然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然而，片刻之后，她猛地睁开双眼，原本平静的脸上充满了惶恐：“断了，联系……都断了，我联系不上……她们，发生……什么？”
梅蒂恩的情绪波动异常强烈，仿佛瘟疫般迅速蔓延，就连吴明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此刻的恐惧和无助。这姑娘的共情能力也太强了吧？还是说，这是一种类似精神链接的能力？
“你先别激动，”吴明连忙安慰道，“发生什么事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你刚醒，情绪不适合有太大的起伏。”说着，他轻轻抚上少女的背，希望通过肢体接触能让她稍微平静下来。
良久，梅蒂恩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但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惊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吴明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不是询问事情的好时机。“你先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喊一声就行了。”说完，他便退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吴明揉了揉太阳穴。少女苍白的面容和惊恐的眼神挥之不去，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那份熟悉感，就像一根细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吞咽不下，却又无法忽视，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到底是谁？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她？”他低声喃喃着，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和焦虑。
事实上，吴明并非真的毫无印象。相反，那些记忆碎片清晰得如同昨日发生，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只是那些记忆深处的名字，与眼前的少女完全对不上号。
并非他记错了，也并非梅蒂恩说错了，而是他记忆中的赫尔墨斯，还有另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称呼——法丹尼尔！
那是他穿越前，在名为《最终幻想14》的游戏世界中，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抽象活崽种”。一个疯狂、偏执，却又带着一丝滑稽的角色。而继承了他名号的两个转生体，也同样是些奇奇怪怪的拟人化玩意。
至于躺在房间里的那位少女，她的真实身份更加重量级。
她是赫尔墨斯创造的使魔之一，而和他相同的无数个体都被投入浩瀚的宇宙中，探索其他星球，寻求生命的真谛。
她们的名字都叫做梅蒂恩，拥有着惊人的共感和共情能力。然而，命运的残酷让她们一次次见证了文明的毁灭，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最终都走向了相同的结局。
于是，梅蒂恩们得出了一个绝望的结论：生命即是“痛苦”与“绝望”。她们决定将“不可避免的死亡”作为“礼物”，赠予宇宙中的所有生命，并轻声唱起了讴歌终结的旋律。
在游戏的第一部中，她们化身为了最终BOSS——讴歌终结之物，也就是吴明更加熟悉的称呼：颂终姬！
此刻，如果吴明能够记起这一切，恐怕他就算冒着星穹列车燃料耗尽的风险，也要立刻启动跃迁引擎，将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踢出列车之外！
可惜，命运和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