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空一声巨响,李军闪亮登场
时间回到下午,张大宝气冲冲的回到家里,那个猴精的小子,又让他躲过去了。猛吞几口水顺顺气,马六又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跟他说起村子里的情报。
听他绘声绘色地说起罗武家传闻的笑话,把那些富人吵架的姿态学得惟妙惟肖,张大宝没有跟着马仔一起笑。直觉告诉他,有王田参与其中,传闻是真的的可能性很大。那个他看不透的白嫩小子身上有些奇怪的魔力,让他看着很不舒服。
要是王田真的带来了大批的官盐,那才是真正会威胁到自己地位根基的大事。
张大宝心急如焚派人去罗武家找证据。几个家伙偷偷摸摸的去了罗武家,有人打掩护,有人在罗武家翻箱倒柜的找。还真被翻到了一下,王田刚到这个世界分给罗武的一些白盐。肯定了村子出现了不是他贩卖的食盐,而且是他都没资格吃的官盐,立马想坐上牛车,跑出村子,希望在宵禁之前能赶到县城。
正巧遇到提着两条鱼来给王田说情的李达,前脚给李达面子,不会找王田的麻烦,待李达刚离开,立即骑上那匹老马,飞奔出了村子,在村子里,凭他那几个小马仔,对付李达他们三家,他没那个能力。一群人上都不一定打得过那个独臂的老头子。
只能找自己的靠山——谢主簿。可惜天不遂人愿,赶来时,城门已经关上了。对于山民,城门守卫可没耐心和他纠缠。就算他是谢主簿的小舅子,已是半夜的时间,没给他一箭已经是给他主簿小舅子的脸了。
张大宝只能痛苦的在寒风中等着第二天的城门开。也算给了王田一点帮助,让他有时间把村子里的人拧在一起。
谢主簿是当地县衙的官员,虽然张大宝是他的大舅哥,有十八房小妾为大离人口开枝散叶做出重大贡献。没有老管家的提醒,不知道还有个山野贱民的大舅哥。
官盐之事,非同小可。张大宝在谢主簿的府上,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罗武,李军官盐数量之多足有百斤,侧重表明来路不明的官盐对山民集市的冲击,扰乱市场,会给地方带来大乱,给主簿大人收益带来毁坏。
谢主簿看到张大宝拿给他的官盐的时候,眼中起了贪婪,这是他都没见过的品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难以相信。王田低估了精加工盐对这个世界的震撼,更不清楚他们对盐的需求。
别说一百斤,就算只有十斤这样成分的官盐都够让他梳理不少关系。运气好的话通过这个线索找到了官盐的来路,这不仅是个立功晋升的好机会,更是一笔巨大财富。于是,谢主簿当即亲自带了50名衙役兵发镰刀村,张大宝前方带路浩浩荡荡地往村子赶来。
张大宝一脸得意地跟着谢主簿,身后是 50名威风凛凛的衙役。他们气势汹汹地来到村里直冲李家,那副嘴脸仿佛要将王田一口吞下。村民们看着凶神恶煞的衙役都远远的跟着,不敢靠前。
衙役们步步紧逼,很快就把李军家包围住,张大宝一马当先在房子里寻找着王田的踪迹,可除了李达一个人在院子里破竹子,编竹篓。其他人不知所踪。“大人,王田不在,他的古怪行李也一起不见了。”
谢主簿不满的说道:“找到官盐的线索都在他身上,你让他丢了,还怎么再找到官盐的线索。”
“大人放心,跟他一起不在的还有李军的妻子儿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派人在这盯着,他一定会回来的。村子里都是我的人,我这就安排人去搜山。”
没看到自己的那几个马仔,一群废物,又去哪个骚蹄子的村子去鬼混了。
“李叔,官府丢了一批官盐,李军带回村的王田是官盐丢失的主要嫌疑犯,李叔,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乖乖和官府配合,把那小子交给主簿大人来处置。主簿大人不会治罪,反而会有嘉奖。”
李达知道谢主簿的心思,作为一个老土著他很清楚王田造的盐有怎样的地位,后面就是大山,人往里面一躲,外地人别说50号人,500人来了也别想找到人。
“张大宝,没有李叔你能活着长大,你个狼心狗肺的币玩意。当初就应该让你个狗娘养的活活饿死。”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骂道。
张大宝的没看到人也知道是李兵的声音:“哼,李叔,我这是公事公办,官府丢了一批官盐,不凑巧,有人举报,您家里又出现了官盐,我这是没办法呀。”
李达放下手中的竹子,望着张大宝说道:“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聪明,长大后能有出息,可你为什么不走正道。被眼前那点东西蒙住了眼睛。叔叔第一次后悔自己的举动。”
“叔,我……”张大宝对最困难时帮助过的李达说出狠心的话时情绪产生了一丝波动。
“啰嗦什么,给我搜?敢挡官差办案者,就地格杀。”衙役得到谢主簿的命令,冲进李家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的盐全都找了出来。
谢主簿阴沉着脸,很不满意。
才不到十斤盐,虽然品质不错,跟张大宝给他的还差不少。这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看着最后紧闭门窗的矮小房子,问张大宝:“那是谁的房子,怎么不去搜?”
张大宝面色难看的说:“回主簿大人的话,那是夜魔的房子,见不得阳光,是个被诅咒了不祥之人,村子里的人觉得晦气,让她住在离坟山最近的地方。”
说话音刚落,准备上前的衙役面面相觑都后退几步。谢主簿更是一巴掌拍在张大宝脑袋上:“这种晦气的地方你也敢带着老爷过来。撤,你不是肯定官盐数量很多吗?就这一点够谁吃啊?”面对忌讳的东西,谁也不想沾上。
张大宝念头急转,满头大汗,思索如何辩解。
对了,王田和李军的家人肯定躲山上去了,有小孩和女人,肯定跑不远,抓到了他,还怕不能逼供出盐,就算逼供不出盐,把他交给谢主簿也是有了交代。
人群中还是没有看到一直跟着自己的马仔,看着一直淡定的李达,料想他们有了安排,可我张大宝是山民的衣食父母,随意点了几个村民的名字让它们带人去山上寻找王田和李军妻儿。
一切都在王田的计算之中,村民们磨磨蹭蹭在张大宝的威胁下商量过后,分了四个方向派了几个经常山里跑的猎户去了山里寻找。谢主簿则在张大宝的安排下去他家等消息。
快到张大宝的砖瓦房的时候,马六突然从人群中冲出跪倒在谢主簿面前来说道:“大人,都有,我看到他们昨天晚上每户人家里都分了两斤白盐,都是白花花的那种。”
叛徒,无耻,小臂养的,狗日的,娘偷人的玩意.......人群中各种简单又直观各种血缘关系的骂声不绝如缕。一人一句,百人百句,没一句重样的。
谢主簿满意马六的表现,无视山野村民的粗鄙骂声,夸奖马六几句。每户两斤,40多户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虽然会犯众怒,不过一个都没登记在册的村子又能怎么样,手下强壮勇猛,装备齐全,一边瘦小老弱,优势在我。
天予不取,反受其罪。谢主簿越想越可行,贪婪之心大起。大声吼道:“分发村民家里的官盐,也是赃物,必须全部收上来!如有反抗者,杀。”
他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衙役们便发了疯似的冲向村民,抢夺他们手中仅有的食盐。村民们哪里肯依,这食盐是他们生活的希望,是王田给他们带来的福音,进了兜里的东西怎么可能随意掏出来。
双方互不相让,冲突瞬间爆发。村民们虽然武器落后,长年劳作,打猎,力量却不输衙役。为了守护自己的权益,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棍棒和农具,与衙役们对峙着。加上李达这些人本来也是军队退下来的残部,一时之间,旗鼓相当。
谢主簿见状,更加气急败坏,喊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一些紧紧抱着被抢的盐袋子的妇女被衙役粗暴的推到地上,头撞在石板上,流出了血,小孩的哭声,汉子的怒喊,妇女的撕心裂肺的哭天喊地。在山上看着惨剧一幕幕,心中热血上涌王田忍不住冲下山,被李军妻子檀臻薇和李若琳死死拉住。眼看就要往更大的流血的事件发展。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滚滚惊雷。道上尘土飞扬,只能影影绰绰的见到一些黑影,如狂风般卷来。
一匹枣红色骏马闪电般的窜出来,李军带着骑兵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个个英姿飒爽,装备精良。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李军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住手!”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场的人都心头一颤。
一声巨响,李军闪亮登场,在山上和村民一起聊天的王田都觉得李军的这个登场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