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毕业旅行：远洋自驾游》

回到学校的文然，在食堂好好吃了一顿。回到宿舍洗洗疲惫的身体和衣物，继而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把身上的困意通通甩掉。

高一年级的学长，比如室友詹姆斯，由于学业课题仍未完全解决，每天依然早出晚归，忙前忙后，自然在宿舍会不怎么见到他的身影，有段时间，还以为他没打招呼就离开了学校。

然而，需要帮忙时，詹姆斯也是毫不含糊。

詹姆斯摇着文然的身体说：“醒醒，有事情帮忙。”

文然从昏睡中醒来，搓搓蓬乱的头发说：“詹姆斯？”

詹姆斯立马说道：“来我们学院，帮忙建造船体模型。”

“记得你之前从事过相关行业，应该做起来不陌生。”

“快点起来，一起去我学院。”詹姆斯又摇了摇文然说道，顺手把文然拉了起来。

文然坐起身来，摸着肚子说：“现在有点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去你学院。”文然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和詹姆斯出了宿舍。

来到他们的模型建造室，詹姆斯对着悬挂在墙壁上的模型建造图纸，介绍起来他们设计思路来，“这个模型长6-7米，船舱船体高1-2米，再加上船帆的高度，可能要到15米左右。”

“还有很多零件需要制造与拼接。小组三个人做起来，感觉时间有点吃紧。离最后毕业答辩时间也不多了，我们还要准备论文的撰写，所以辛苦你来助助力。”詹姆斯解释道。

“我们是室友，帮个忙，有啥的。”

“不过，能当作我大四社会实践课的内容吗？”文然借题发挥，补充了一句。

“当然没问题的，实践课嘛，重在执行与参与。”

“具体任务是？”

“先对照这张图纸看看，大概有个初步思路。然后把这几个部位的零件做出来，材料和工具堆放在这里，可以随意使用。”詹姆斯解释道。

“稍大的船体部件，到时也搭把手。”

“行的，有图纸参照，应该不难完成。”文然比对了下图纸和工具回答道。

“对于毕业设计的建造，我们学院是有薪水的。”詹姆斯又说道。

“詹姆斯，这方面有啥好客气的，太见外了。”

“欢迎加入我们小组。”詹姆斯说完话，又摆出往日那个招牌似的邀请手势。

詹姆斯小组设计的是一艘客运船，客船上没有设置军事上安装火炮的部位。船的帆体规模，感觉像三跪帆，不过还有风向帆，穿插在主帆的左右。绳索围绕着帆，再配上伸缩的帆绳，不过这也是一般设计思路。船舱内部的设计，确实繁琐，动力设施和转向阀安装的位置设计的确比较新颖，致使船体的拼接需要做到更加细腻些，这也是慢工出细活的工作。

初步了解后，文然先就着设计图研制起来，感觉这与以前码头上制造下海的大船也没简单多少。更主要的是，这是蒸汽动力船，在船体驱动性能上来看，属于较前沿的设计。话也说回来，蒸汽内燃机是该模型的核心部分，整体由詹姆斯小组的人员承担了。

“蒸汽时代”，航运船只发生了质的改变。远洋续航能力大大提高，比起国内木制框架结构的船体，镶嵌厚重铁质外壳的船体，不仅没有影响到船只的海上作业，反而机动性、驾驶性以及灵活性都得到了加强。可能是为了减轻船体的重量，模型船体有些部位依然采用了木制材料，比如夹板，船杆，以及舵浆等。或许，这样设计出来的模型，也是詹姆斯小组一个创意独特的方面。文然就此idea，没过多的与之交谈。

每天三点一线的工作模式，经过半个月赶工后，模型算是完工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或者可以补充建造的方面，只能在外观上再做做文章。最后在船舱、夹板上，涂了一层漆，还给帆绘上了图案，完工后，给模型加上了一个logo。“这模型，通过学院答辩，应该问题不大。”詹姆斯端详着完工的模型，肯定地说道。

“能获什么奖吗？比如设计奖，创意奖什么的？”一位小组成员补充道。

“崭露头角，估计有点悬。”

“这段时间寻摸不同小组的模型，有的建造地很是气派，如果改为商用或民用，估计会有船舶建造商掏腰包。”另一位成员评论了一句。文然在一旁感觉接不上什么话，聆听片刻后，先行离开了模型建造室。

回到宿舍的文然，开始寻思着自己一年后毕业将要面临的这些问题。感觉要早点准备了，也琢磨了毕业后去向问题。有时想到柳静怡，也会让去向变得矛盾起来。

詹姆斯小组的成员，凭借此客运船体模型，顺利通过了学院答辩。但是，至于获得什么奖项，没听詹姆斯提起过。船舶学院下拨的学员薪水，倒是留了一份给文然。但是毕业季的余温仍发挥盛情的一面，詹姆斯向文然转达了他们即将开始的旅行计划。

船舶学院在法国沿海设有两处实习点——位于法国北部英吉利海峡流域和西部比斯开湾。远洋旅行，对于船舶学院的学生来说，是一次不错的专业实践。从法国西部比斯开湾出发，穿过大西洋，驶入地中海，也是詹姆斯这次毕业旅行的行程路线。在假期即将结束的时段里，文然毅然决然地加入了他们的旅行行列。陆续也有新的学生加入进来，加上之前小组的四名学员，旅友人数达到8-9名，对于只有不到30人的船舶学院设计系来说，此趟旅行陈容算是比较大的阵势。

登上实习基地的航船，詹姆斯摆弄着船舵，缓缓向大洋驶去，船舶靠近海岸线行驶，航线从西班牙北部延伸到葡萄牙大西洋沿岸。沿途阳光明媚，海鸟在周围肆意的飞来飞去，极目远眺离岸的陆地，好似壮观。

船上旅友之间也是积极响应，畅所欲言。詹姆斯作为此次活动的发起者，也毅然而然当担起“船长”一职。

“历史上，里斯本曾遭受过一次大海啸并引发了地震。里斯本都城内的房屋、建筑很多遭到了摧毁，路面也出现了坍塌。至此，有的人建议国王迁都到远离海边的地方，也有一部分人士建议还是保留在此地重建都城。”船快驶到葡萄牙里斯本港口时，詹姆斯引入话题道。

“那怎么最后选择了后者？”船上有位学生问道。

“说来话长，总之知道结果就可以了。”詹姆斯没再对这个话题进行过多的解释，而是对着大伙又说道：“前方就是里斯本港口，不妨可以在此地留宿一宿，顺道补给下船上的生活用品。”

下船后，学员们在里斯本逛了好一阵，也购买了一些商品和食材，包括葡萄牙当地的波尔图红酒。

文然发现：欧洲人确实喜欢在欢庆的时候喝红酒。还有一种必不可少的就是香槟，通常存放在体积稍大的酒瓶里，然而，大多数时候，先摇动瓶身，再起开瓶盖，借助瓶内积增的内压，喷洒出香槟，此般助兴，确实能营造出喜悦的氛围。酒瓶里剩下的香槟，再供人品尝。虽然没什么度数，但口感确实不错。

夜晚，大伙们在夹板上聚会一阵子后，醉意也纷纷显露出来，有的人进船舱休息，部分男士在夹板上掌着船舵，拽着绳索，文然也在一旁，顺着风向将船帆收拢起来。

望着夜晚明亮的天空不自觉地想起了之前一起仰望星空的静怡。忽然间，天空划过了一道流星，文然激动的许了个愿。之前静怡一直想在大海的上空看到流星，原来是这样的。以前在国内都没怎么观看到流星，可能也有，或许是没太留意。流星划过天空的那一瞬间，着实是美丽动人。

船舶经过几天的航行，绕出了葡萄牙南部，进入大西洋东海岸区域。在船只即将驶入直布罗陀海峡时，詹姆斯用着船员本有的职业术语鼓动着大伙，“海峡内的水流速湍急，大伙航行时需打起十分精神。”

“直布罗陀海峡在摩纳哥与西班牙间相对狭窄，注意洋流风向，调整帆朝向。”

“穿过海峡就进入地中海，大伙再加把劲。”詹姆斯俨然一副老船长的摸样。

重新凝合注意力的船员们，保持着船帆的航向，穿过湍急的洋流，致使船体平稳地驶入了地中海。进入地中海，面对前面一汪平静的海景，船上的伙伴又开始欢呼起来。何以见得，船舶学院的学生们首次驾驶实习船只进入地中海的愉悦心情，见此场景，文然也同他们一起欢呼起来。

此外，有的学员把这几天在船上画的海景，拿出来给大伙观赏，算是才艺的展现，或者以文会友。

船舶设计图纸以及船体构造草图，从这方面来看，船舶学院的学员们都有点绘画的功底。他们在讨论绘画时，文然也不时凑上前去观摩，细听他们的绘画见解。

可能在起草、勾画与船只有关的图画，算是他们拿手的地方，“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迎面驶来的游船，周围伴随着盘旋的海鸥，船头下还有海豚追逐嬉戏。阳光穿过云层投射到船体上，再加上远处的岛屿。近景与远景相互结合——抽象的远景，映衬出画面的朦胧感；彰显立体感的近物塑造，使得画面里也不缺失写实的部分。画面的构图、排布以及光感方面也塑造的很得体。”文然在一旁不禁自言自语的发表着对此画作的见解。

“中意这幅画？”这位同学又在画面上补上了几笔，从画板上取了下来，“送给你了。”画中运用的绘画手法和技术，确实算得上一次绘画知识点的总结，文然欣然接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