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朕在后面苦战,众卿为何先逃
建康城中。
此刻,满朝文武皆处于茫然无措之中。
众人只知晓陛下已然逃离,且未携他们一同离去。
更为糟糕的是,韩世忠与张俊的兵马,连同滁州城的驻军皆毫无音讯。
张浚凝视着眼前的地图,如今赵构不在,整个朝堂便以他这位宰相为首。
“张大人,咱们还是尽快撤离为妙!那帮武夫定然是察觉到局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
说不定金军此次大规模出动,意在彻底攻占建康。”
“是啊!张大人,咱们赶紧走!”
战争的阴霾如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众人头顶。
张浚此刻亦是心慌意乱,乱作一团。
当下他发出的指令全然无人遵从。
建康城内更是人心惶惶,四处皆是奔逃的百姓,不少官员甚至举家朝南逃窜。
此刻留在建康的皆是些无能的文官,此时他们也是手足无措!
“再等等,再等等!”
张浚一直在苦苦等待前线的消息,此时哪怕有前线战败的消息传来,他都能借此借口南逃。
可当下却是毫无半点音信。
“张大人,等不得了!
我早就说过,武将不可靠,如今好了,这般危急时刻他们毫无消息。”
“我们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文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极力劝说着,令张浚头脑发胀,嗡嗡作响。
一时间,张浚不知该如何抉择,如今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
此等事宜并非他一位宰相能够轻易决断的!
“那我们暂且后退,观望局势如何。”
张浚被众文官簇拥着,最终往南边仓皇逃窜。
然而他们刚跑出数十里地,前线的军报终于传来。
上面的内容令他们震惊得瞠目结舌。
陛下亲自率领军队杀敌十万。
看到这份战报,所有文官皆惊愕得目瞪口呆。
不少人根本不信。
更有甚者直接嚎啕大哭道。
“完了,前线必定沦陷,这定然是金人的谣言。”
有人跪地痛哭道。
“对,肯定如此,一定是金人的谣言。”
一众文臣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依旧簇拥着张浚想要南逃。
杀敌十万本就令人匪夷所思。
更何况是赵构率军。
此等谣言哪怕傻子也不会相信!
文官们无一例外,没人相信这份军报。
他们宁愿相信,此刻金人已然攻破了建康城。
说不定马上临安也要被攻占了。
不行,不能去临安了,要再跑远些,直接跑到海上去才算安全。
“逃!”
这是所有文官心中唯一的念头。
一群拖家带口的文官,一天足足奔逃了上百里。
犹如当年汴京城被破时,百官南逃的情景再度上演。
然而他们还未抵达下一个驿站,一份份情报便从建康传来。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逐渐清晰,众人渐渐觉得此事或许有几分真实。
张浚也有些拿不准了,难道陛下真的获胜了?
文官集团暂且停止了南逃,开始派人打听消息。
很快,他们便收到了刘禅传来的消息。
这次他们几乎可以确定前线真的获胜了,而且还是陛下率领军队取胜。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十万吨级的核弹在他们心中轰然引爆。
没一会儿,他们就接到了刘禅的圣旨。
上面大意便是:
“朕还在前方浴血奋战,众卿为何先行逃离?”
驿站内。
张浚看到这封圣旨,顿时感到浑身乏力。
这一次他这个宰相不能说是不称职,简直可以说是毫无作为。
而且自己竟带着众臣提前南逃。
最为重要的是,皇帝还在后方死战,他们却逃了。
他们这些文官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驿站里,所有文官皆面色涨红。
年纪大的,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这让他们如何面对陛下,如何面对大宋百姓。
年轻些的羞愧不已,脚底板仿佛都能抠出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不过很快他们之中就有人开始推卸责任。
“陛下去了韩世忠军中,为何不与我等说一声。
若我等提前知晓,也不至于如此慌乱。”
此话一出,不少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总之就是他们之所以逃跑,皆是因为刘禅未告知他们实情。
宰相张浚无力地站起身,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诸位,回去吧!”
“是!”
文官们全体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这一刻他们心中甚至有些埋怨刘禅。
跑路不是老赵家的传统手段吗?为何你不跑。
如今好了,你没跑,我们跑了,我们还要不要脸皮了。
......
建康。
刘禅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下方跪着的文官们。
面色冷峻,这一次刘禅未让他们起身。
而站在一旁的韩世忠、郦琼等武将们个个昂首挺胸,意气风发。
这一回武将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这一次伪齐的十万兵马,死的死,逃的逃,更为重要的是,这一次至少斩杀了超过一万五的金军,还俘虏了三千金军。
这可是宋金开战以来,宋朝首次俘虏如此众多的金人。
如此战果,即便岳家军都未曾取得过几次。
“你们起来吧!”
刘禅缓缓说道。
“谢陛下!”
文官们从地上站起,却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看向刘禅。
包括宰相张浚在内的所有人,此刻都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与神采。
这次若刘禅打了败仗,他们或许还不至于如此。
可刘禅赢了,这无疑是在狠狠打他们的脸。
尤其是刘禅圣旨中的那句。
“朕在后方死战,众卿何以先逃。”
这句话将整个文官集团的脸无情地摁在地上摩擦。
沉默片刻,宰相张浚叹了口气,拱手道。
“陛下,老臣请求辞去宰相之职。”
刘禅面带笑意道。
“爱卿为何请辞?”
显然刘禅不打算就此轻易放过。
张浚无奈,只得自我揭露过错。
“陛下,此次大战臣身为宰相,未能妥善处理,碌碌无为,此乃罪一。”
“金军兵临城下,人心浮动,臣未能安定人心,此乃罪二。”
顿了顿,张浚身子颤抖着说道。
“战况不明,陛下在前线统兵作战,臣临阵脱逃,此乃罪三。”
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张浚知晓,日后若自己未立下惊天大功,仕途怕是到此为止了。
未曾想刘禅只是摇了摇头。
“此次出行,朕之所以未告知你们,乃是担忧计划泄露,被金人奸细知晓。”
刘禅如此一说,文官们头垂得更低了。
刘禅这是暗指他们中间有金人的奸细。
不过这话倒也并非毫无道理,毕竟投降派一直与金人有所联系。
倘若刘禅的计划被金人提前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臣等知罪!”
文官集团全部再次跪地。
“好了,都给我起来吧!
此次朕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了,暂且保留你们的官位,戴罪立功!”
这一次刘禅算是看清了,这些文官贪生怕死,根本毫无文人的风骨与气节。
他倒是想直接将他们从朝堂上清除,可如今南宋正值用人之际,留着他们比杀了他们更为有用。
岳飞和韩世忠是领军的能手,可处理政务还得依靠这群人。
“谢陛下隆恩!”
张浚本以为今日官位必定不保,没想到还有转机。
不过刘禅也并非毫无动作。
“赵鼎如今在何处?”
此言一出,文臣们不由惊讶。
赵鼎是前宰相,不久前刚被罢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启用了。
张浚知晓刘禅这是想找人牵制自己。
即便他不情愿,如今形势所迫,也由不得他了。
“陛下,赵鼎在绍兴府。”
几日后。
赵鼎作为右相再度出现在朝堂上。
做完一系列安排后,刘禅又开始懈怠起来。
最近许久未找张家小娘子了。
她很软,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