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叶真有两把刷子
徐可看似从容，但心里也在打鼓，他对否定鬼不放心。
之前对抗杨间，对抗棺材板，否定鬼确实生效，但是生效的条件是否是自己和王小明推断的呢？
对于现在的否定鬼，就像王小明说的，察觉不到如何作用。但像被动技能一样，非要说的话，好比人站立走路，这就是本能一般，可能教婴儿走路都无法给出具体的方法论，但是一旦学会走路，走路这项技能终生不会忘记。
十秒过去。
半坐在床上的陈灵灵却不从容，她知道计数鬼的袭击是多么的恐怖，而现在，只能依靠眼前的这个有些奇怪的男生。
“王教授，计数鬼的袭击恐怕有时间要求。”
徐可摸索着否定鬼的同时，也在分析计数鬼的袭击条件。强如杨间，都会不断分析厉鬼的规律。
“我知道，按照以前的规律，应该与陈灵灵中断的数有关。下一次袭击，还有四秒。”
王小明同样迅速反应，他的观察更加果敢，更加一阵见血。
十五秒过去。
“要来了吗，袭击我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像睡着一样，恐怕那就是计数鬼的袭击。当我清醒的时候，我正在不受控制的倒下。这样看来的话，等等，我没有那一瞬间的记忆，否定鬼没有生效，而是计数鬼袭击之后，否定鬼这才生效。不对，是我判断错误了吗？不好！”
徐可一惊，猛地看向陈灵灵。
十六秒到了。
计数鬼的下一次袭击开始。
陈灵灵双目呆滞，瞳孔的光芒散去，娇弱瘦小的身躯倒向徐可。
计数鬼得手，陈灵灵死于计数鬼袭击。
阻止失败。
徐可扶着陈灵灵，看着陈灵灵死不瞑目的瞳孔，突然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否定鬼，否定鬼！哈哈哈哈。”
“徐可！小心，计数鬼复苏了。”李军的鬼火包裹右臂，冲上去前来。
徐可看向陈灵灵背后，计数鬼显身了。
“李军！别过来，陈灵灵还没死，计数鬼还没有复苏，我能处理！”
面对计数鬼，徐可的笑意渐渐退去，双目敌意盎然，大喝一声。
计数鬼没有五官，像一条黑色的围巾一样，从陈灵灵的后背伸展蔓延，计数鬼的脸上，只有一只“眼睛”，这只“眼睛”没有瞳孔，而是一条细长的线横向连接，就像细长的秒针一样。计数鬼就这么复苏，出现在陈灵灵的后脑，恰好与徐可对视。
计数鬼就这样飘浮，因为在场剩余人之中，没有触发计数鬼的杀人规律。
徐可顺势把陈灵灵拥入怀中，左手一把抓住计数鬼，以拥抱的姿势，轻松摁进陈灵灵身体。
“徐..徐可，在干什么？他..他是怎么样抓住计数鬼的？这是什么情况？”李军的墨镜抽动，脸部不断抽搐，这个久经沙场，见怪不怪的现阶段顶级驭鬼者，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吃惊不已。
王小明闷不做声，但同样无比惊异，这有些颠覆他对诡异的研究，可王小明不愧是顶级学者，转瞬一想，平静下来，能对抗鬼的只有鬼。徐可定然是使用了否定鬼能力，这么看来，徐可的尝试已然成功，接下来，徐可面对计数鬼，要如何呢？
“我，我这是，怎么了？”陈灵灵在徐可怀里突然疑问，她不知道刚才如何。
王小明眯着眼睛，对于陈灵灵的死而复活，更为诧异，这也是诡异的力量吗？
徐可推开陈灵灵，松开了紧握的手。下一秒，陈灵灵的目光渐渐黯淡，一言不发，小巧还未能倒下的身躯，以此证明她还活着。
“王教授，你觉得人和鬼的区别是什么？”
徐可看见陈灵灵此状，面色庄重，冷不丁问道。
“我不知道，起码，现在我不知道。她，还是人吗？”
王小明回应，的确，现在的他研究甚少，还没有推进到人鬼之分的那一步。
陈灵灵面无表情，恐慌、愕然、惊异，种种因为灵异带来的情绪，在陈灵灵苍白娇美的脸上，此刻，荡然无存。宛如一只美丽的木偶一般，显然，这是灵异入侵的结果。
“可能吧，我不知道。”
徐可试探，把手再次搭在陈灵灵腕子上，陈灵灵没有抗拒，只是呆呆的看着徐可。
下一秒，陈灵灵脸上有了神情。
“欸，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怎么了，计数鬼呢？被你处理掉了吗？”
陈灵灵一愣，接着露出了些许劫后余生的欣喜，美丽的少女脸上，虽然营养不良导致的清瘦，可肉眼可见不再苍白，有了些许血色。
与刚才死气沉沉的木偶完全不同。
“和我想的没错，她的情况和王珊珊很像。”徐可感觉到不妙，心里喃喃，没有念出声来。
审视完自己，陈灵灵看向徐可，高兴问道：“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处理计数鬼让你心力交瘁，我可以请你去大海市好好款待你，我爸爸在东浦区很有威望，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还有，我是还有什么问题吗？”陈灵灵示意徐可怎么还没有放开握住的手，毕竟男女有别。
“啊？这倒不用了，不过，问题好像还没有处理完。”
徐可说着，慢慢松开手，目光却是没有偏移，盯着陈灵灵的反应。
陈灵灵听到徐可的话，有些紧张，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
可等徐可松开手之时，陈灵灵的脸上，一切神情，无论何种全部消散，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看上去甚至有些迥异。
“王教授，现在的她才算是驭鬼者。恐怕计数鬼之前被控制，那两个月的稳定只是个假象。我不知道叶真怎么干的，但是他处理不当，计数鬼被压制复苏，但也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入侵腐蚀陈灵灵的身体。现在的她，同样也不能使用计数鬼的诡异。我可能解开了叶真的处理，但是同样的，计数鬼处于厉鬼复苏临界的状态。”
徐可面对王小明，一字一句解释自己的分析。
“你是怎么判断的？”王小明抛出疑问。
“很简单，纵观王教授你见过的所以驭鬼者，只有死于厉鬼复苏，而陈灵灵的这种情况，被驾驭的厉鬼通过自己的规则来致死驭鬼者，你应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吧？可为什么所有的驭鬼者都不会遇到的问题，恰恰被陈灵灵遇到了？没有这么巧的事吧？叶真有两把刷子不假，但是他没有刷好也是真。”
徐可综合自己的判断，肯定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按照王教授说的，陈灵灵要是随我一同执行任务，让我驾驭第二只鬼，首先要解决陈灵灵的问题，我暂时不用担心厉鬼复苏，可能否定鬼复苏也没有威胁，但陈灵灵不一样，这次我能处理，下次就不好说，我身边就像埋了个雷。”
王小明罕见的没有迅速对答，而是扶着无须的下巴。
很快，王小明对着身后的李军给出了回答。
“李军，帮我把鬼怀表拿过来。”